雖然沒有那麼多物質可以享受,但好歹自由,平時就老實修煉,無聊了就去找那群道士,即使道士們不怎麼搭理他,他隻能自己在道觀裡自娛自樂。
相比于現在到處“打工”,還是那個時候自由。至于其他人的冤假錯案,關他什麼事?他不過是一團氣。
顔一初打起了退堂鼓,不想繼續跟林越尋合作了。
“林越尋,我想——”
話沒說完,顔一初看見林越尋正在發消息。
顔一初:“你在幹什麼?”
“查杜衍璋。”林越尋沒擡頭,“十七年前的信息太少了,但不至于沒有。”
作為與警局合作密切的前刑警,這點資料林越尋還是能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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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市東城分局刑偵一支隊三大隊留在辦公室的人不多,一半随時準備出外勤,還有一半被江引揚拉去查資料。
“江隊,為什麼不找隔壁辦公室的幫忙啊?”
新來的小趙滿腔熱血,一天到晚隻想出去抓罪犯,讓他留在局裡對他來說簡直是折磨,尤其是查找這種十幾二十年前的資料。
“因為是涉及嶽老局長的案子。”江引揚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留在這裡查這些?”
他本來都準備好和支隊長一起去嶽老局長家打探情況了,被林越尋強行留了下來查資料,還是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人。不過也罷了,畢竟和案子有關,他不能當沒看見。
江引揚嘟囔:“也是奇怪,讓他幫忙去查嶽老局長的三兒子,怎麼查到這個人身上了?”
小趙從年齡比他小不了幾歲的顯示屏後探出頭:“江隊,什麼?”
“沒什麼。”江引揚将對話框裡的三個字放大又縮小,朝小趙揮手,“小趙,你看這個名字,會不會打錯了?”
“不會吧……”
杜衍璋……怎麼會有女人叫這個名字?
江引揚二話不說給林越尋打電話:“林哥,你确定是這個名字?”
“确定,核對過了。”林越尋找紙紮人問過了。
沒有墓碑,但是寫過姓名和生辰八字,名字沒錯。
“那就奇怪了。”江引揚随手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這個人和嶽家剛是什麼關系?”
“……”林越尋沒回答。
因為沒有關系。
杜衍璋隻是他路上意外遇到的紙紮人的主人,而他應該調查的嶽家剛的案子……他甚至還沒走到目的地。
顔一初聽見一個陌生的名字:“嶽家剛是誰?”
江引揚聽到了顔一初的聲音,大聲解釋:“嶽家剛是嶽老局長的三兒子,也就是嶽堯的三叔。”
“嶽老局長到底多少孩子?”
“五個。”嶽老局長的事情,江引揚倒背如流,“嶽老局長一共五個兒子,其中嶽堯的父親嶽靈是大兒子,嶽家剛是三兒子。嶽家剛二十年前到海市法院工作,得罪了當地法院的院長郝丘,十七年前遇害。這次讓你們幫忙,是因為嶽家剛的兒子嶽文死亡,當地警察說可能和嶽家剛當年的事情有關。”
“怎麼這麼多人……林越尋,我們是不是還要去找嶽文?”
“當然,你們不就是去……”
江引揚忽然反應過來,已經開始查十七年前的人了,顔一初怎麼可能不知道要去找嶽文?
江引揚試探問:“林哥,你們該不會在辦其他案子吧?”
林越尋懶洋洋回答:“嗯。”
他隻答應了去看一眼,可沒說馬上去看。
“……林哥。”江引揚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早知道這個前同事性格不好,服從性極低,經常“濫用職權”私下去查莫名其妙的案子,總隊長和支隊長都被他氣過,可沒想到這麼任性。
一旁聊得熱火朝天,可小趙隻覺得他們吵鬧。
什麼林哥、嶽家剛,小趙都不關心,總之能和嶽老局長扯上關系的,都是權貴,背後的關系網錯綜複雜,哪裡是他一個小警察能弄清楚的?要是弄清楚了,他的這輩子估計也清楚了,還不如多出去抓幾個嫌疑犯。
小趙看着已經轉了三分鐘的“加載中”,歎了口氣。
歎氣聲剛落下,内網頁面忽然彈了出來。
“杜衍璋,女,北城香山破爛胡同……”小趙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死于十七年前……找到了!”
小趙激動地站起來,朝江引揚喊:“江隊,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