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和邬憫定親來,那些邬憫嗜血好殺不近人情的傳言宋樂栖聽到不少。
邬憫出征在外,哪怕謠言再多,宋樂栖從未動搖過,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覺得那是嗜血好殺。
眼下看來,那不近人情也是傳言。
宋樂栖擡手看着水滴落下,她勾了勾唇,腦中不由自主回想起方才,心裡升起絲絲甜意。
沐浴後起身,阿福幫她換衣裳卻犯了難,見她撇嘴模樣,宋樂栖出聲問:“怎麼了?”
“小姐……你、要穿小衣嗎?”
宋樂栖平日夜裡睡覺為了透氣都是不穿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今夜小姐是要和姑爺一起睡的,阿福這才拿不定注意。
宋樂栖漲紅了臉,那櫻粉的小衣正躺在托盤上。
“穿吧。”
宋樂栖穿好中衣又坐回了床上,她本想坐着等人回來,誰料邬憫半天都不進門。
她站起身在房間裡張望,也不知他洗什麼洗那麼久。
宋樂栖背着手斂眸想,新婚夜那麼久不回來,他不會像話本裡寫的那樣,去睡書房了吧。
那怎麼可以!
宋樂栖越想越不對,她驚吓一跳擡腳朝門口走去。
她的手搭上門,正要開門就有人從外面把門拉開了。
宋樂栖擡頭,一股寒氣随之而來,緊接着她就瞧見了邬憫緊繃着下颌的臉。
“你……”宋樂栖想開口問他,對上他那雙深邃含情的眸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邬憫擡腳一步一步往裡走,宋樂栖跟着往後退,直到臀部抵到桌子。
她向後彎了腰,邬憫順勢托住她。
旋即,邬憫溫吞開口,“出來做什麼?”
他們隔得太近,宋樂栖的身體可感知的熱了起來,她眨着眼睛看他,聲音糯糯的,“你太久不回來,我、我、我來找你。”
邬憫聞言看她,這才發現她已經換了衣裳,他将人扶起來站好又松開,“久等了。”
宋樂栖站定,想要開口說話手卻摸到他的衣裳,很涼。像是從身體裡溢出來的涼意。
他着了涼麼?
宋樂栖神色盡是擔憂,“你好冷。”
邬憫見她不高興倒還笑出了聲,接着解釋道:“沒着涼,方才洗了冷水,摸起來冷很正常。”
宋樂栖訝然問,“你洗冷水做甚?”
她說話時嘴唇一張一閉,那柔軟的感覺在腦中揮之不去,邬憫挑眉笑了笑,彎腰将人打橫抱起。
宋樂栖百忙中瞥一眼身後,發現門已經關好,這才放心把頭埋進了他懷裡。
邬憫察覺到她的小動作,說她不專心。
宋樂栖面上不言心裡卻想了許多,門都不關好怎麼專心,思及此處,她又往邬憫懷裡鑽了鑽。
邬憫配合的掂了掂,将人抱的更緊更實。
紅帳落下,紗幔層層疊疊,宋樂栖迷離時瞧見它們晃動的身影,僅一眼就被人發現拉回了思緒。
邬憫氣力很足,放慢時宋樂栖雙手攀上他的背,手指不自覺的摩挲,他的背不似想象中的光滑,密密麻麻的疤痕是他最驕傲的榮耀。
盡管早已長好,宋樂栖卻還是心疼,她想開口問邬憫疼不疼,那人卻怪她分心,一次比一次深。
她松了手去推他,“将、将軍,很疼——”
邬憫充耳不聞,一雙眸緊緊攝住她那水盈盈分眼睛,“什麼?”
宋樂栖哭着開口:“很疼!”
邬憫繃着下颌,一如剛才的用力,聲音裡盡是“威脅”之意,“喚我什麼?”
宋樂栖嗚咽着,手指重新用力,指甲陷入肉裡,她輕聲喚他:“夫君……”
邬憫得到滿意的答案,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顧及,終于是遂了她的心意。
夜裡叫了一次水,洗淨後宋樂栖閉了閉眼,剛要睡去就又被撈了起來,她嘴裡嘟囔着“不要了”。
邬憫很有耐心,俯身下去吻她,宋樂栖睜眼看他卻不自覺彎了唇。
“笑什麼?”
宋樂栖擡手撫上他的臉,“邬憫,你真好看。”
她說話時笑着眼睛彎成月牙,好看的笑顔和邬憫腦中的女孩重疊。
他看向宋樂栖的眸中含着笑意,隻覺女孩一如既往的可愛。
宋樂栖将人拉近湊唇上去吻了一口,邬憫哪裡受得了她這麼撩撥,手掌松開她的臉便直直向下。
“唔——”
宋樂栖一時細叫出聲,邬憫貼唇上去将她那些細軟聲盡數吞進嘴裡。
他坐起身雙膝着榻,宋樂栖擡了腿,半盞茶的時間,宋樂栖不滿他尚衣襟完好,擡手便撕。
邬憫古銅色的皮膚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他勾着唇任由宋樂栖那雙素手四處作亂。
宋樂栖雙眼微微眯起,欲享受登頂的快樂,邬憫卻兀自停了。
她一頭霧水去看,神色盡是難耐,邬憫不曾回應眼神。
宋樂栖啞聲喚他,“邬憫”二字被叫的婉轉動聽,他頭次覺着自己的名字好聽。
臨時停下他亦不好受,邬憫俯下身低聲問她想不想。
“想……”
“那換個姿.勢。”
宋樂栖此時不上不下的難受急了,無論邬憫說什麼她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