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肅,郁錦年承認自己的确看走了眼。
席南哼了聲,“他不僅劈腿,他一開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地,他是陳景盛的私生子,他們父子沒好人,他一直在監視你,你行程消息都是他透露給陳景盛的,他們跟蹤你。”
郁錦年很是意外,這件事确實是他沒想到的,“你聽誰說的?”
在茶室時聽高敬軒提起陳景盛去撈人,他懷疑過,但完全沒想過那個人會是陳肅。
“今天你回來之前,陳景盛去找陳芳了,他們不知道我在家裡放攝像頭,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陳肅說過他父母感情不和,兩地分居,他從小和母親一起長大,從來不提他父親。
郁錦年以為他和父親關系不好才不提,現在想來,他是在有意瞞着自己。
席南又蹭他脖子,将他喚回神兒:“提起那個醫生你就出神,他到底哪裡好?讓你還惦記着他?”
他說着說着把自己說委屈了,“昨晚我怕你難過,怕你出事,在你卧室門口守了一夜,你一點都不心疼我,你心裡就隻有他!”
郁錦年終于正眼看席南了,“你說在我門口坐一夜是怕我難過?覺得我會做傻事?”
他昨晚不去醫院,非要死皮賴臉地跟自己回家就是因為這個?
席南幽怨地看着他,“不然還能是什麼?我有病,有床不睡,去你門口坐冷地闆?硌得屁股疼,你揉揉。”
“滾開。”
郁錦年腦海裡閃過視頻裡席南慢慢走到自己門口的樣子。
他身上的傷一直都沒好好養着,蜷坐在門口一夜得有多難受?
他的态度出現松動,但嘴上卻沒說軟話。
他了解席南,如果自己現在表現出來,他一定會登鼻子上,提過分的要求。
清了清嗓子,開口依舊是淡漠的語氣,“我不會因為他難過,更不會想不開做什麼傻事。”
“那你今天還去見他,還為了他和我生氣。”
郁錦年不想和他再因為這個問題吵起來,“今晚我一直和高敬軒在一起。”
聽了他的話,席南眼睛變亮,一掃可憐委屈的模樣,手壓住他肩膀,撐起身子看他,“真的?你真隻是去見高敬軒那個傻子了?”
提起高敬軒,郁錦年又想起他和警察亂說的事,“席南,你能有點禮貌嗎?别老是傻子傻子地稱呼他,還有你和我之間的事不要把高敬軒卷進來。”
高敬軒是晟陽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他不想因為自己,給高敬軒帶來不好的影響。
席南不屑,“他嘴不幹淨先罵我的,不然我懶得搭理他。”
說完他又偎回郁錦年懷裡,臉貼在他衣服上深深嗅了一陣,“那傻子沒安好心,他挑撥我們,你以後也離他遠點,别老和傻子玩兒。”
郁錦年趁他不備,一把将人從懷裡掀了下去。
席南愣眉愣眼的摔在地闆上,發懵地看着郁錦年,氣惱地和他抱怨,“錦叔叔,我差點磕茶幾上,你怎麼陰晴不定的?說發火就發火。”
陰晴不定?他真的很會倒打一耙。
郁錦年忍他很久了,伸手去掏他的衣服口袋。
席南一把擋開他,明知故問,“你幹什麼?”
“鑰匙給我。”家裡的門鎖沒壞,手機上也沒有收到指紋錯誤的提醒,他能進來,隻說明偷偷拿走了家裡的備用鑰匙。
席南無賴的笑了下,“不給。”
他從地上爬起來想跑,郁錦年拉住他,沒料到剛一起身,雙腿不聽使喚,險些跪在地上。
席南也沒料到他會摔,又緊張地回來托住他,“頭暈嗎?低血糖?”
郁錦年忍着腿上針刺一般的脹麻感,咬牙切齒地回答,“腿麻。”
被他剛剛給坐麻的,一米九幾的個子,不要臉地往别人懷裡鑽,他還真不拿自己當大人。
席南抿唇忍着笑,手欠地在他腿根兒摸一把,“這條腿麻,還是都麻?”
郁錦年拍開他亂摸的手,“讓開。”
席南向來都是聽自己想聽的話,不想聽的一律屏蔽。
他不理會郁錦年的驅趕,趁其不備,一手圈住他肩膀,另外一隻抄過他腿彎,将人抱了起來,“我坐麻的我負責。”
這話聽上去很有責任感,但人卻不可靠。
他猜到郁錦年會掙紮,皺着眉頭裝模作樣地嘶了口涼氣,“嘶,我肋骨還斷着呢,好疼,錦叔叔你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