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壓着他的手向下,停在心口上,臉上的笑意不減,眼神卻冷了,“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在逼我,我以為你不會站在我的角度想呢。”
席南輕描淡寫的話,卻重重地砸在郁錦年心上。
陰影罩下來,席南放開他的手,強勢地将他圈在懷裡,“錦叔叔,别打着關心的名義強迫我做事。”
他指尖挑起郁錦年微微泛粉的耳垂兒,輕輕揉捏着,“如果你真的關心我,别耍小聰明強迫我做不願意做的事。”
他的手指忽然用力,疼得郁錦年不由得撕了口氣,原本發熱的耳垂兒成了紅透的珠果,吸引饑渴的獸類采食。
席南俯身,停在他耳畔,嘴唇似有似無地擦着他燙紅的耳垂,“錦叔叔,讓我看到你的誠意,而不是猜疑和試探。”
郁錦年屏着呼吸,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麼樣才算誠意?我今天這麼做難道不是在關心你?”
“不要用這樣的方法。”席南咬住他的耳垂兒,“我不喜歡。”
郁錦年的心跳随着他的動作忽快忽慢,呼吸也随之亂了,冷靜的音調被打破,破碎而沙啞,“席南,别……”
席南放開他,滿意的看着嫣紅的耳垂泛着水光,“錦叔叔不喜歡嗎?”
郁錦年羞臊地别過臉躲開他的打量,生硬地開口,“不喜歡。”
席南擡起他的臉,強迫他看向鏡子,“錦叔叔,看着鏡子裡的你,回答我,真的不喜歡嗎?”
郁錦年隻瞥了鏡子一眼,發熱的臉頰也染上的紅暈。
在曾經的戀愛關系裡,他一直都是掌握主導的那一方,從沒有過這樣臉紅羞怯的時候,甚至鏡子裡的自己,讓他感到陌生。
席南從背後擁住他,兩手交疊攏在他身前,沒有過火的向下探去,恰到好處地停在一個暧昧的位置,“錦叔叔,現在就有一個機會,一個讓我心甘情願把一切都告訴你的機會。”他手指微動,暗示着輕輕點了,“你要不要?”
他的意思意圖甚至不用去猜想,已經堂而皇之地擺在了明處。
郁錦年閉了閉眼睛,即便清過嗓子,聲音還是啞得厲害,“小南,這是在外邊,你收斂一點。”
耳邊傳來低笑聲,“我又沒說要在這裡做什麼,隻不過這個機會時效很短。”
門外傳來導購員小聲詢問,“二位,這件襯衫尺碼合适嗎?需要我幫您調換一下尺碼嗎?”
郁錦年忙推開他,拿起一旁的衣服,做了個深呼吸調整情緒,打開門,“這件,還有衣架上那些都要這個尺碼的一起包起來。”
“好的!”導購員愉快地去打包,郁錦年回頭看了眼還在試衣間不出來的席南,“怎麼還不走。”
席南狡黠地對他眨了下眼睛,轉過身面向他。
郁錦年正要再催促,餘光掃到他身上某處,臉上剛剛退下去的溫度又升了起來,丢下一句“我在外邊等你”就先走了。
結賬前,郁錦年先招手叫來小宇。
小宇跑到他跟前,開口說話前,目光在他耳垂兒上頓了一瞬,“郁總。”
郁錦年瞥了眼更衣室的方向,“小宇,幫我查一下席南在Y國醫院裡的資料。”
小宇琢磨了一下,“是要院方提供的,還是要我自己查的?”
“不要院方的。”院方提供的病例以及治療記錄郁錦年一直都有關注,一切都合規合矩。
但老楊說的事,讓他開始懷疑席正陽會對那些病例做手腳,甚至是幹預治療。
小宇點頭,“好的,我今天回去就查。”
“嗯,辛苦了。”郁錦年打算去結賬。
“郁總,等等!”
郁錦年回頭看到小宇一副糾結不已的表情,“還有什麼事嗎?”
小宇把心一橫,伸手想去碰郁錦年的耳朵,手擡到一半又覺得不妥,轉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郁總,你耳朵……紅了。”
紅了是比較委婉的說法,郁錦年去洗手間照鏡子查看時,簡直想一拳捶死席南。
他竟然在自己耳垂上留了那麼明顯的一塊痕迹。
飛似的逃出商場,下午回公司的行程也取消,在耳垂上遮又遮不住,他實在沒辦法頂着那麼大一塊吻痕出現在公司。
席南一路上心情很是愉悅,甚至在酒店走廊上遇到高敬軒時主動打了招呼。
高敬軒應了聲,轉而看向郁錦年,确切地說是看着他捂着耳朵,“錦年,耳朵怎麼了?怎麼一直捂着。”
郁錦年目不斜視,一本正經道:“不小心被狗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