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在剛回京的時候,就哄着阮平簽下了一份婚書,美其名曰,有了婚書,他們才能在不成親的情況下住在一起,而不被世人攻讦。
如果沒有婚書,世人就會一直把她當成他的外室。
如果她還是外室,那麼當初陳媽媽來抄家的事情,就有可能再次發生。
阮平覺得他說得有理,而且隻是簽一份婚書,又不是真的結婚,傅翊也不要求她住到傅家去,給傅家人晨昏定省,這份婚書相當于是一個同居協議,所以,她很痛快地簽下了。
她不知道,有了這份婚書和賜婚懿旨,她現在已經是傅家闆上釘釘的少夫人了,離正式上任,隻差了一場婚禮。
未來的傅家少夫人本人對此毫不知情。
她不知道傅翊打定了主意和她共度一生,她一直都把兩人的關系定義為純粹的戀人關系!
談戀愛嘛,随時都是可以分的。
她已經做好了分手後就跑路的準備,為此,她每月都在樂此不疲地攢私房錢。
可惜,新來的祝媽媽非常稱職,隻要是關于阮平的事情,她事無巨細地都很關心,比如,阮平零花錢的去處。
不像原來的周媽媽,對阮平的零花錢不聞不問。
沒過幾個月,祝媽媽就從賬本上發現了阮平口頭做假賬、藏私房錢的小動作。
傅翊知道她又在藏私房錢時,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他将她視為相伴一生的終生伴侶,而她卻偷偷謀劃着二次跑路!
這個沒有心肝的女人,夜夜在床上對他甜言蜜語,實則心裡一直都沒有他!
晚間,阮平被他侍候得身心舒暢,又開始甜膩膩地說愛他,好愛他時,傅翊突然停下了動作,問道:“你愛我什麼?”
阮平眼神氤氲地望着他,不說話了,用行動告訴他,她愛他什麼。
傅翊偏頭躲過她的吻,克制着自己的欲望離開她的身體,下床沐浴去了。
阮平懵懵地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确定他是真的把她不上不下的扔在了一邊!
她不可置信地坐起身,聽着屏風之外洗漱的水聲,又氣又羞又窘!
這個狗男人?
他自己不難受嗎?!
簡直莫名其妙!
氣死她了!
氣死她了!
阮平拿過枕頭,氣呼呼地往屏風上一砸,穿了衣裳,抱着自己的枕頭被子去原來的廂房睡去了!
不管傅翊為什麼突然發瘋!
她才不會去哄他!
她也是有自尊的!
他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宣洩情緒,簡直太過分了!
他這樣的行為,無異于她好不容易快吃到一口心心念念的美食了,他卻突然發瘋,搶走她即将入口的美食扔在地上!
她與他,不共戴天!
她不會原諒他的!
阮平在廂房翻來覆去地睡不着,閉着眼睛把傅翊罵了個狗血淋頭,好不容易罵累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但第二天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居然連人帶被地又睡在了正房裡。
阮平晃了晃腦袋,有些懷疑昨晚的事是自己做夢。
可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還沒老年癡呆,不至于連真實發生的事情和夢境都分不清!
傅翊昨晚就是做了很過分的事!
這個狗男人!神經病!一定是他趁她睡着的時候,把她抱過來的!
阮平氣咻咻地又把傅翊的枕頭被子給扔了下去,恨恨地想,不是不讓她睡廂房嗎?
那她就睡正房!
她一個人睡!
傅翊這個沒品的注孤生,自己睡書房去吧!
自這天起,阮平沒再和傅翊說過一句話,也不肯和他同桌而食,到了晚間,更是早早地鎖了房門,把傅翊鎖在房門外!
讓她沒想到的是,明明是傅翊做了錯事,可他卻表現得比她更生氣!
既不道歉,也不來哄她,還一連幾天不見蹤影!
阮平恨恨地想,有本事,就永遠都别回來!
她叫下人鎖了院門!說不許放一個男人進來,包括傅翊!
下人們面面相觑,最後在她的怒視下,還是拿了把大鎖,把院門給鎖上了。
阮平自己保管着鑰匙,這才滿意了。
一道鎖當然困不住傅翊,而且這宅子裡的人,還有不少是他的内應!
鎖院子的當天晚上,阮平半夜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一個人抱在懷裡,不用想也知道搭在她身上的豬蹄子是誰的!
她氣得一巴掌拍在傅翊胳膊上,結果打沒打疼他不知道,她的手心倒是被自己拍得生疼。
傅翊還在裝睡,手都沒動一下。
這麼大的動靜,阮平不相信他沒醒。
她氣得對他連推帶踹,罵道:“滾滾滾!你不是不愛和我過嗎?”
“滾回你的傅家去!”
“去找你的白月光,找你的親親表妹!”
“我高攀不起你傅大公子!”
在她推過去時,裝睡的男人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身體一翻,将她整個人帶進床榻裡側,牢牢地壓制在了身下。
“你不是不稀罕睡嗎?”阮平極力地掙紮起來,“現在又想睡了?我不願意!你還想用強不成?”
傅翊怕傷了她,手上不敢用勁,很快就叫她掙脫了,黑暗中,叫她在腰腹間掐了好幾下。
阮平想得很簡單,用打的,自己手疼,那她就用掐的,隻叫他疼!她不疼!
可她這點撓癢癢的小勁,不僅沒給傅翊掐疼,反把他掐出了一身的火。
他沒去管她的手,摟過她的後頸,對着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狠狠親了下去。
“掐狠一點。”他啞聲道。
阮平将這句話理解為了挑釁,氣得當真加大了掐人的力道。
可她很快就發現,她不僅沒把人掐疼,好像還給他掐爽了。
“無恥!下流!”阮平察覺到傅翊的身體變化,氣得大罵!
可惜她的唇舌都被堵着,罵了半天,也隻洩出了幾個語焉不詳的字詞,沒有絲毫威懾力,反倒像在調情。
“别氣。”傅翊柔聲哄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補償你!”
“喔唔要你補償!”阮平嗚咽道,“你滾!你滾!”
傅翊說要補償她,就一定要補償她。
他比阮平自己還要了解她的身體,隻幾個動作,就讓她軟作了一汪水。
阮平身體服了軟,但嘴上不肯服輸,一邊享受他的補償,一邊依舊不停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