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着眼睛,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自己放在不該放的地方的右手上,五指緩緩收緊,手上傳來彈軟的觸感,夜晚堂咬了咬嘴唇,憋紅了一張臉。
再往下,手上的觸感開始峰巒疊嶂,他像被燙了一樣猛的擡起手,隻覺身上的全部熱氣開始往下湧。
“該死的我在幹嘛?”我們王爺不淡定了!
他不淡定了!
青兒的身體還緊緊貼着他,這…這可如何是好。
最後,終究是理虧加上有賊心沒賊膽,鹹豬手還是老老實實的放回了沈凝青的腰上。
窗子關的嚴絲合縫,紙窗的透光性不是很好,屋子昏昏暗暗的,但也不像晚上那麼黑,沈凝青的屋子沒那麼講究,不想夜晚堂還分個内外好幾層,他的床和大門之間就隔着一道屏風,那大屏風白天也是收起來的。昨日都累了,沒有擺上,床就直接對着門了。
夜晚堂誰在靠外的地方,側着身子就基本擋着了全部的光,所以沈凝青就算了日上三竿了也可以睡的很香。可生物鐘和臀部上不大舒服的觸感還是讓沈凝青的意識微微清醒,眯了眯眼睛,擡頭看去。
我們王爺是何等的聰明啊,感到胸口異動的時候就立馬閉了眼睛,開始裝睡。
夜晚堂的鹹豬手又回到了不該放的部位,但兩隻胳膊都非常有力,讓沈凝青就算是想動也動不了多大。
清醒了一下,沈凝青感覺到自己屁股上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臉一紅,但畢竟是夜晚堂睡着時候的無心之舉,自己再追究,未免顯得心中有鬼。
就算看不得到被他擋住的太陽光,也知道怕是已經過了早朝的時辰了,于是太手輕拍了夜晚堂的胸口:“诶,夜晚堂,醒醒,别誤了上朝的時辰。”
我們王爺裝睡的功底倒是一絕,擡起鹹豬手抱上沈凝青的腰,“嗯…青兒乖,别吵,再睡會。”
“那誤了上朝怎麼辦?”
夜晚堂揉了揉沈凝青毛茸茸的小腦袋:“傻了吧,今天一絕臘月二十八了,上哪門子的朝?在家過年喽!再睡會再睡會。”
“诶不上朝啊…那也該起了,我去安排早飯。”
“青兒餓了?”夜晚堂掙了眼。
“我不餓,不餓也該起床了吧。”沈凝青說着就要起來。
夜晚堂一把把他制住,按回自己懷裡,輕拍了兩下頭:“乖青兒,餓了再起床,我好累。”
“哪有這麼晚還不起床的!”
“我前幾日一直在大營練兵,吃不好睡不好,晚上又沒有青兒抱着,那床又硬,我好累啊,讓我抱着青兒多睡會。”沈凝青就怕夜晚堂撒嬌。
“……你以後有的是機會抱,不差這一時。”
“差。”某人抱着青兒拉起被子就又睡了過去。
待夜晚堂再醒來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的時候,已經過了巳時,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懷裡早就醒來但是不感動的青兒,“早啊青兒。”
沈凝青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呼過去并且從他身上快速起身以防再被他抱回去:“早什麼早?現在都幾點了,這要讓人知道了不得笑死你。”
夜晚堂看到旁邊氣鼓鼓的青兒莞爾一笑:“别人怎麼會知道?難不成青兒會在外邊大肆宣揚我賴床不起?那會不會順口就吧咱們睡在一起的事情說出去啊,那可不行,我是不怎麼在意,我們青兒可是要臉面的,這要是全京城的少爺小姐都知道了青兒晚上鑽我被窩,青兒還不羞死?”
沈凝青擡起杯子砸向他的臉讓他閉嘴,夜晚堂悶着杯子也能發出笑聲,笑的沈凝青無地自容是一百個不自在。
夜晚堂這個空殼王爺已經有一個月左右沒上朝了,二人洗漱完畢用了早飯,夜晚堂臨時決定要帶着沈凝青去京郊賞花。
備好了車馬,門房小孩來報說有一位宮裡的公公說要發聖旨,讓二人趕緊去接旨。
沈凝青心裡納悶,給夜晚堂的聖旨怎麼好端端的送到了沈府,頭年的聖旨基本都是一些賞賜,賞的物件就算本人不在也不該送到别的府裡吧。
兩人快步到前廳,來的竟然是皇上的貼身公公——于敏。
那公公陪着一張标志的笑臉,看着二人,“王爺沈公子,接旨吧?”
二人應聲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