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聽到有西洋人說有人要害王爺,我覺得好玩,這麼個除了打仗沒什麼政治權利的王爺有什麼好害的,所以我懷疑是皇上的人,就查了一下,順着這線居然捋到了柳将軍山上。聽說了他和西洋人去乾坤殿吃飯,就跑去偷聽了一下,要說主謀,肯定不是西洋人,應該就是柳将軍父女倆。我最不明的一點是柳貴妃想當皇後為什麼要想方設法的除掉夜晚堂,難不成王爺也想競争一下皇後的位置?”他賤笑着。
“我問的是,柳貴妃和柳将軍誰是主謀。”沈凝青漆黑的眼睛盯着他。
“我怎麼知道,他們不能是一夥的嗎?”
沈凝青沒說話,夜晚堂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小手帕,捂在他的額頭上:“還疼嗎?下回可别對自己這麼狠了。”
沈凝青大眼睛看着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笑的夜晚堂心神一晃,那夢裡的場景好像又出現在眼前,青兒殷紅的嘴唇和微微泛白的臉,真想…真想一口親死他!
沈凝青感覺不到他在想什麼,隻是看見他也看着自己,眯起了眼睛,勾了勾嘴角:“百花閣的“秋月”香水,粉紅色繡着白梨花的手帕,王爺,誰家小姐芳心暗許啊?”
那甜美的笑容頓時在夜晚堂眼裡變得恐怖萬分:“不…不是,青兒,這帕子是…是内個,趙家三小姐所送,我…我可都不認識她昂,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就塞給我就跑了,我…青兒,我都沒怎麼在意,你看她送的帕子我都給你包傷口了。”
沈凝青白了他一眼,暗暗勾了嘴角。司徒翼吸了吸鼻子:“啧啧。”
馬車出了皇宮,七拐八拐的就到了司徒府,車上,司徒翼講了鶴鳴國的事情。
沈凝青的母親是鶴鳴國一位王爺的女兒,是個郡主。那王爺隻有一兒一女,女兒有不知中了什麼邪非要嫁給泠國的禮部尚書,也就是沈凝青的父親。老王爺氣的不成,說是嫁了就斷了來往,沈凝青的母親也是狠,斷了也要嫁,堂堂一個郡主,自降身份遠嫁他國一個正三品的尚書。
老王爺斷了來往,年女兒出嫁當天都沒有出面,泠國派的車隊才拉着郡主和嫁妝浩浩蕩蕩的嫁了進來,王爺就這麼一個女兒,到底還是怕嫁遠了被人欺負,也派人來打聽過機會,第一次說過的特别幸福,第二次說郡主害喜,第三次是孩子出生,再一次,就是一家喪命,無一例外。
老王爺急的一時火急攻心,就沒了,郡主的哥哥沈凝青的舅舅慕容瀾接位。再後來,太子繼位,太子的四位兄弟各懷心思,慕容瀾在一次政變中下落不明,沈凝青的外祖母一人也沒撐得住幾日,便也去了。
慕容瀾這些年一隻在查妹妹妹夫被殺的事情,後來聽說了沈凝青破了案子,給他寄了寫東西和書信,被人攔下了,沈凝青沒收到,現在也無處去查。
從去年開始,那鶴鳴國的三王爺被封為攝政王,皇帝被架空,但他還是不甘心,手似乎已經伸到了泠國境内,但近幾月卻意外的平靜,毫無風波。
沈凝青皺了皺眉:“且不說皇室奪嫡關我舅舅什麼事,所以現在的形式,你懷疑是柳将軍聯合了鶴鳴國的人陷害夜晚堂?”
夜晚堂一拍大腿:“柳煜川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點心老混蛋,老子在外邊辛辛苦苦的開疆拓土丫的跟這動動嘴皮子就誣陷我青兒通敵叛國?”
司徒翼笑道:“别着急嘛,二位定論下的太早了,行了行了到了,下車吧。”
“你這人怎麼話說一半!”夜晚堂沖着已經跳下車的司徒翼吼道。
“唉他就這樣,走吧。”沈凝青起身往外走,被夜晚堂攔腰抱起:“走咯!”
“夜晚堂你放我下來!”
“不行啊青兒,你頭上有傷,不能劇烈運動!”
“……???”
沈凝青下不來,又不能大庭廣衆之下的嚷嚷,索性就一頭埋在夜晚堂的胸口,不吱聲,裝死。
走前面的司徒翼看着跪了一院子的下人:“呦呵,怎麼今兒這麼客氣啊,别跪了别跪了,都起來。诶我問你,”他拉了一個丫鬟:“小小姐在哪呢?怎麼沒出來接我啊?”
那人撇了一眼夜晚堂,還是跪着:“小…小小姐在明月院兒柴房呢,讓您回來了直接去。”
司徒翼朝後頭一看:“啧啧,青天白日的,有傷風化。”而後如願以償的被夜晚堂踹了屁股一下之後朝着沈凝青抛了個媚眼:“走,找我妹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