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Sir呢?”甯溪晚的聲音帶着幾分冷淡。
“他沒來……其實是我請他幫忙約你的。”男人的聲音裡透着些局促。
柴忻然戳了戳季海早的腰,湊近她耳邊壓着嗓子說道:“我知道他是誰!”
“誰?”
“騰禮。”
季海早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他眼熟,原來他就是滕鵬的哥哥,也是和甯溪晚求婚的那個男人。
她瞳孔微縮,“你認識嗎?那你剛才從那邊過來怎麼沒看到他?”
早知道這男人約甯溪晚在這裡見面,就算這餐廳的海景美上天,她也會繞着走!
“就見過一面,我從那邊來的,哪兒能注意到他。”柴忻然撇了撇嘴,指了指跟季海早來時不同的小路。
兩人頭挨着頭還在小聲嘀咕。
那邊甯溪晚的聲音響起。
“我想,之前說得已經夠清楚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甯溪晚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騰禮匆忙起身的動靜,她們坐着的沙發被猛地撞了一下。
“欸,等等!”騰禮急切的喊道,“我知道你想找林悅林教授咨詢明雪的病情,我托國外朋友聯系上她了!”
空氣裡沉默了半分鐘。
騰禮趁熱打鐵,“我朋友說林教授還在實驗室裡,等她出來會給我回電話。要不……我們坐下來邊吃邊等?”
那邊傳來兩人重新落坐的聲音,随即便是甯溪晚不帶溫度的聲音,“有事可以直接找我,不用麻煩高Sir。還有,”
“以後請直接叫我名字,希望這是我說的最後一遍。”
聽到這裡,季海早覺出有些不對,兩人聽着也不像是未婚妻夫的模樣。
“你在警局裡有聽到什麼八卦嗎?”季海早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柴忻然指尖指了指身後,她點了點頭。
柴忻然就着切牛排的動作湊近,“聽說騰禮追了甯溪晚好幾年,一直被拒絕,甚至還當衆求過婚,結果還是被甯溪晚給拒絕了。”
“那他還不死心?”季海早皺眉。
柴忻然搖了搖頭,“不僅不放棄,還公開放話,非甯溪晚不娶。”
季海早手裡的刀叉在盤子裡劃出刺耳的聲音,“他這不是道德綁架嗎?”
她又急急問道:“你怎麼都沒跟我說?”
“你也沒問我呀——我們隻是教官和學警。”柴忻然故意拖長音調,學着季海早說話的強調。
季海早無言以對。
接下來,騰禮滔滔不絕說着國外治療資源,甯溪晚隻偶爾“嗯”一聲,氣氛尴尬。
季海早嚼着沒滋味的牛排,柴忻然則低頭擺弄着手機。
“搞定。”柴忻然突然收起手機。
“什麼?”季海早含着肉含糊問道。
“别管,現在去救你的‘老情人’。”
季海早忙糾正:“是單相思!”
“好好,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