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淵君,追的人已經抓到,要過去看看嗎?”
齊子伯神情淡漠,心思讓人難以捉摸,他輕飄飄一個視線,就讓城主内心一緊。
元嬰期及以上修為的大能各個眼高于頂,稍不留神就容易觸碰黴頭。在修仙界,管你是散修還是背靠宗門,隻要修為達到元嬰或以上,沒一個是簡單角色。
城主修為金丹後期,但他手下卻有修為更高大能坐鎮九星城。
“帶路。”
城主穩定神色,立即帶着齊子伯前往關押人的院子。
沒辦法,抓住的人也是個元嬰期,總不好将人關進牢獄,若是被對方記恨上就不妙。
齊子伯跟着出了樓離開賽場,拐過幾道彎,來到一處小院。
城主推開門側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除了被抓的人,院内還有兩名元嬰期修士,都是劍修。平平無奇小院内此事金丹期修士一位、元嬰期修士三位、化神期修士一位。
“見過善淵君。”兩位元嬰修士拱手問好。
齊子伯點頭示意,緊接着房屋門被打開。
城主看到齊子伯進屋,他走到自己人身邊問情況如何。
其中一位劍修道:“城主不必擔心,追捕目标是個丹修,而我們都是元嬰期劍修,衆所周知劍修有越級挑戰的能力,所以我們也沒費多少功夫就抓住了他。”
城主點點頭,又突然問:“有問出他針對丹師大會願意或目的嗎?”
“他似乎隻是為了針對那位築基期小輩。”劍修說到此處,神色微妙。他覺得這個理由很離譜,但對方就差把可以發天道誓言寫在臉上。“他還說針對參賽者隻因為對方是善淵君徒弟,他也沒想過去破壞丹師大會。”
城主張嘴卻又不好言說,隻好以沉默回答。
屋内,烏勝被法器限制住行動,他本人也不慌忙。
烏勝:“你來了,沒想到你也收了徒弟。”
齊子伯坐在屋内椅子上,上半身後靠,“你已被逐出師門,如今又故意來惹事,不怕宗門抓你回去?”
烏勝曾經是仙霄宗的弟子,後來犯事被逐出師門,好消息是師門并沒有廢除他的根骨和修為。他被逐出師門時剛突破金丹期不久,逐出師門又當了多年散修,吃了不少苦頭堪堪突破元嬰。修士容貌不會像凡人一樣到達歲數就會老去,當年是什麼模樣,如今也是什麼模樣。
烏勝嗤笑:“我倒希望宗門能抓我回去,在外千年之久,我無時無刻在挂念宗門,回想曾經在宗門的生活。”
齊子伯:“你既然喜歡宗門生活,當年又為何對同門痛下殺手?若非人被救回來,等待你的還有廢除根骨修為。”
烏勝:“我說那是一場意外你信嗎?”
齊子伯身子向前,盯着烏勝,“一個撒謊成性的人,你說我該信嗎?”見烏勝沉默不語,齊子伯靠回椅背,“說吧,你針對我家孩子有何目的。”
烏勝:“為了和你取得聯系,順便将功贖罪希望宗門認回我。”
實際是一人在外,起了收徒心思,想着去築基組比賽中找個好苗子,結果跟過去發現是齊子伯的徒弟,他像吃了坨狗屎一樣難受。
齊子伯不信他說辭:“你大可直接來找我,而不是尾随一個孩子。”
烏勝:“……”
齊子伯:“還不說,那我走了。”
烏勝往門外看了一眼:“我靈氣被法器封住不能用,你先設一道隔音結界。”
齊子伯彈指設下結界,“好了。”
烏勝:“我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在對靈脈枯竭之事焦頭爛額,但我要是說未來會有新的靈脈現世呢?這條消息夠我将功贖罪嗎,未來我也可以當作争奪靈脈的一個助力。”
“舊靈脈枯竭,新靈脈出世,這事情很稀奇嗎?”齊子伯聲音冰冷,“你若真心悔過,就該直接去宗門找戒律堂找宗主,而不是來找我。”
烏勝:“我說的是事實,現在其他五大宗已有動作。”
“你終究是把仙霄宗想得太簡單了,還是那句話,想回宗門就去找宗主,而不是來找我。”齊子伯語氣沒有波動,和眼前人說話簡直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看宋音比賽。
“當年的事情真的是一場意外!”烏勝急了,雖然齊子伯沒有動手,但這比動手還讓他難受。想回宗門必須經過齊子伯同意,不然再努力也無濟于事。
齊子伯側頭回眸,“但我當年差點殒命是事實,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原諒你,點頭讓你進宗門。今日我未對你動手,念在宗門當年已懲罰你,并且你千年以來依舊走正道沒有堕落為邪修。下次再見面,我可不保證能像今日一樣同你心平氣和說話。”
城主幾人看到齊子伯出來,迎上去詢問接下來對烏勝的處置。
齊子伯:“本君與他雖有恩怨,但恩怨早已了解。城主想送走他還是招攬他,都請自便。煉丹需要時間,待丹師大會結束,城主需要的高階丹藥本君自會給你。”
城主:“多謝善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