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清安慰：“沒事兒，打着玩，輸赢不重要。”

葉思瑩嘴硬：“長得高不一定打得好，誰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呢！”

陳夢茵站在她對面聽得一清二楚，對葉思瑩露出殘忍的笑，“芷柔，我們的葉思瑩同學好像很想接球的樣子，我們滿足她好不好？”

謝芷柔忍笑：“沒問題。”

二傳手全力配合主攻手，每顆球都精準無誤在合适的時機、合适的角度投到主攻手手裡，把對面打得叫苦連天。

之前叫嚣着要幹趴陳夢茵的葉思瑩先一步躺下。

葉思瑩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地，仰着頭大喊：“不玩了不玩了，你們欺負人！”

許清清擦去額頭的汗水，顯然也是累的不輕，“下次得把你倆分開，太犯規了。”

陳夢茵和謝芷柔相視一笑，擊掌歡呼。

“哎，這不是我們葉思瑩同學嗎？怎麼坐在這，來來來，快起來，小心衣服髒。”陳夢茵假惺惺扶起葉思瑩，被葉思瑩白了一眼。

許清清撿起地上的排球，笑笑：“下次體育課再一起玩吧，到時候你和芷柔可不能在一個隊裡了，你倆太有默契了，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我們很吃虧啊！”

講道理，她們這邊實力不算差的，可惜陳夢茵和謝芷柔配合得太好了，完全不像是臨時組合，倒像是配合了多年的戰友。

雖然被許清清誇得飄飄然，但是陳夢茵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那不行，想拆散我和芷柔，沒門！”

“而且芷柔在對面，我會下不去手呢！”

葉思瑩：…

葉思瑩：嘔，讨厭沒有邊界感的小情侶。

許清清也無語了，沒想到同班後根本治不了陳夢茵的謝芷柔腦，反倒是加重了病情。

“算了算了，一個隊伍就一個隊伍了，我就不信還打不赢了。”許清清擺擺手，“我和我朋友先去休息了，再見。”

陳夢茵：“再見。”

“走吧，喝水去，等會兒也要放學了。”陳夢茵同樣流了一身汗，汗水黏哒哒的，有些難受。

甘甜的蜂蜜水滋潤幹渴的喉嚨。

陳夢茵邊喝水邊抽出濕巾紙擦去額頭和脖子上的汗水，“晚上去紫藤連廊那邊吃飯？”

下了雨，室外的石椅石桌都是水，還不如繞點路去連廊下，起碼幹淨很多。

謝芷柔點頭：“好啊。”

“話說，為什麼芷柔你都不流汗啊！”明明同樣打了排球，運動量差不多的情況下，謝芷柔看起來清清爽爽的，汗都沒流多少。

反觀陳夢茵，臉頰紅彤彤的，齊肩的頭發變得淩亂，眼睛濕漉漉的，像條落水的小狗。

謝芷柔：“體質問題。”

陳夢茵：“……”

“集合——”吳錦華吹響口哨。

實驗班的人排隊站好，報數點名。

确認人都在了後，吳錦華沒有糾結還剩幾分鐘才下課，直接讓她們原地解散。

“老師萬歲！”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全班包括吳錦華在内都笑了。

吳錦華笑道：“去吃飯吧。”

實驗班的同學呼啦啦散去，眨眼間全都跑光了。

陳夢茵牽着謝芷柔跟在人群後邊走出體育館。

雨後的天空布滿了魚鱗似的雲朵，雲朵被霞光染紅，煞是好看。

地上的積水消了不少，陳夢茵走路也就随意了起來，她揪了片路邊綠植的葉子，又蹲下來拿棍子捅慢吞吞的蝸牛。

還是謝芷柔看不下去了，拉着她站起來，往校門口走。

謝芷柔看着陳夢茵髒兮兮的爪子，惡狠狠道：“待會不洗手不準吃飯。”

陳夢茵乖巧點頭：“知道啦。”

晚飯是粉蒸排骨、紅燒茄子以及油豆腐包肉，因為下雨，阿姨還炖了老鴨湯，一口下去熱乎乎的，舒服得要命。

陳夢茵吃着粉蒸排骨，排骨蒸得軟爛香呼，一口咬下去，都不用太用力，骨頭和肉自動分離。

下雨天，紫藤連廊的紫藤花被雨水打掉了不少，木地闆上零零散散躺了好多花瓣，上面到處是别人留下來的腳印。

陳夢茵吃完飯癱在椅子上盯着其中幾瓣花瓣發呆：“感覺這麼吃下去，畢業後我得胖十斤。”

謝芷柔捏了捏陳夢茵瘦巴巴的手臂，說：“再胖十斤剛好，現在太瘦了。”

謝芷柔心想，陳夢茵還是太瘦了，抱在懷裡總感覺她身上的骨頭硌人，還是得再喂胖點，抱起來才舒服。

陳夢茵擡起手臂來回看了看，沒覺得自己瘦啊。

她覺得謝芷柔才叫瘦呢，每次牽謝芷柔的手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謝芷柔。

——得把芷柔/夢茵喂胖點。

兩個互相覺得對方瘦的笨蛋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