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反應過來,程清緊接着便在她的耳畔低語。
“我愛你。”
連綿不斷的吻落了下來,天地間宛若隻剩彼此,江槐擁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在山頂不換氣持續接吻的後果就是……
暈倒。
是的,程清暈倒了,才親沒多久就暈倒了。
因為高原反應,現在正坐在山底休息處吭哧吭哧地吸氧。
怎麼可以尴尬到這種地步,程清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江槐想起對方剛才的表現,不禁失笑,見程清背對着自己,又有些無奈,隻能好聲好氣地哄道。
“不丢人,真的。”
程清聽完更不想理她了。
又吸了會氧後,聲音悶悶地開口。
“我們回酒店吧。”
“好。”
江槐現在隻敢順着她,生怕對方一個不順心就不理自己。
仔細想了想,在X市這幾天,因為飲食差異的原因,程清都沒怎麼好好吃飯,現在要走了,江槐希望盡可能給她留下一個快樂的回憶。
于是才安頓好程清便出門了,去到最近的超市買菜,又向酒店申請,多出了點錢,借用廚房,為對方準備在這吃的最後一頓飯菜。
當江槐推着餐車進入房間的時候,程清愣了一下,卻也沒多想。
“怎麼是你來送餐,酒店的工作人員呢?”
江槐面不改色地撒謊。
“門口遇到的,反正我也要進來,就不麻煩工作人員了。”
“嘗嘗看。”
江槐将飯菜端上桌,遞筷子給程清。
“我怎麼記得我點的不是這幾樣菜……”
程清望着桌上的菜,雖然都是自己愛吃的,但因為跟記憶有偏差,所以有些猶疑,沒敢下手。
“我換了菜單,快嘗嘗看,涼了就不好吃了。”
哪怕換了菜單,桌上也不該出現菜單上沒有的菜吧。
比如說佛跳牆。
但見江槐催得緊,程清也沒多想,左右女朋友不會害自己,拈了筷菜送嘴裡。
才嚼第一口程清就嘗出是江槐做的了,對方這一個月都與自己朝夕相處,為自己洗手作羹湯,做出來的菜是什麼味道,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程清目露驚喜,下咽下第一口便忍不住責問道。
“還真是精力旺盛。”
看上去是責問,語氣卻滿是心疼。
“旅遊這麼累,還有閑心給我做飯做菜,你很厲害哦。”
江槐握住她的手,笑地讨好。
“你隻用告訴我,喜不喜歡?”
“喜歡。”
程清向來不扭捏。
“那就夠了,這樣的話,辛苦也是值得的。”
程清挑眉,湊過去,意有所指地開口。
“那今晚,再辛苦一下?”
江槐思索片刻才懂對方的意思,為難道。
“我沒帶指套。”
“超市沒有嗎?”
不應該吧。
“沒有。”
江槐買菜的時候還真去看了眼,沒賣,也不知道是原本就這樣還是賣斷貨了。
程清蹙眉。
算了,反正也不會必需品。
“那就用手。”
“我指甲有點長,還沒來得及剪。”
自從第一次過後,倆人就沒有再做過了,加上平日裡在家都是江槐負責夥食,為了方便剝殼什麼的,她一直沒剪。
指甲刀也沒帶。
但如果程清想要的話。
“要不我現在去超市買,或者隻用口?”
“算了。”
被這麼一攪和,程清沒了興緻。
“吃飯吧,明天還要早起趕飛機,今天好好休息。”
“嗯。”
那就把這檔子事推後,等到家再從長計議。
倆人上床早,心裡想着好好休息,沒成想淩晨未至便落了雨。
弦月高懸,墨色無邊,雨滴擊打玻璃窗的聲音,起先如碎玉輕敲,蔓延至江流傾瀉,擾人得緊,也惱人得緊。
期間江槐起了次身,把窗簾嚴嚴實實拉好,試圖阻攔妄圖逾界的月色,又關好窗,隔絕潮濕悶熱的空氣。
驚雷乍響的刹那,程清攥着被角,恐懼沿着脊背攀爬,穿透後席卷心髒。
“江……江槐?”
“怎麼了?”
“你是不是害怕打雷?”
自然是不怕的,但看女朋友這個樣子,江槐隻好違心一次。
“是,我怕。”
程清故作輕松。
“我就知道你怕,我安慰安慰你。”
立馬鑽自己懷裡,摟自己腰,收緊力道,巴不得整個人都與自己融為一體。
還真是,傲嬌啊,死要面子活受罪。
江槐沒有拆穿她。
“還是有點怕,再安慰一下我吧。”
“嗯?”
聞言程清有些困惑,擡頭,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唇便向自己壓了過來。
愛做不了,這個還是能做的。
次日一早,倆人起床,神清氣爽。
雖然下雨打雷,卻意外地沒被影響到,倆人拖着收好的行李箱趕往機場。
在飛機上時,想着後天就要進組,離别的情緒淹沒自己,程清又開始難過。
江槐輕而易舉便看了出來,捏了捏她的手心,又親了親她的臉頰,安慰道。
“你隻是去拍戲了,我倆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再有幾天我也要去試鏡了,說不定到時候能在影視城相遇呢,嗯?”
“少哄我了,都不在同個影視城,城東和城西,隔這麼遠,至少要一個月才能見一次面了。”
越是臨近A市,程清就越是煩躁。
“我會每天都給你打視頻電話的,讓你監督我的學習成果。”
“就這樣?”
程清不滿。
“思想動态也會随時向領導彙報的,保證心裡隻裝着你一個人。”
“油嘴滑舌的。”
冷哼一聲,嘴裡槽,心裡卻高興對方時時刻刻想着自己。
“别生氣了,等會補償你。”
等到飛機落地,取走行李,打了出租車,抵達家裡,進門後,程清才後知後覺,這個補償指的是在床上補償。
不、不止。
“我們在鞋櫃這做一次吧。”
“别。”
程清聞言被吓到差點咬破舌尖。
“為什麼?”
江槐不解。
因為她會腿軟,壓根站不住。
程清不容置喙地下命令。
“進、進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