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無所畏懼。
“生理期哦,你隻能看不能吃。”
“誰說我隻能看不能吃的?”
江槐幫她解開紐扣,輕輕拽住上衣往下拉,直到圓潤的肩頭露出,吻細密且急,如同淅淅瀝瀝的小雨,砸在嫩白的肌膚上,蔓延開來。
腰窩被親的時候,程清整個人身體都在微顫。
“我錯了,咱們還是歇下吧。”
江槐本便無意鬧她。
倆人背過身,各自換衣服。
“這沒有多餘的睡衣褲,你怎麼辦?”
程清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被自己遺忘了很久的問題。
“沒事,脫貼身衣物就行,剩下的我穿着睡。”
程清不是很贊同她的想法。
“這樣非常難受。”
“那怎麼辦?”
“裸睡。”
程清誠懇地給出建議。
江槐:……
不像臨時發揮,倒像蓄謀已久。
“我不會碰你的。”
程清試圖降低對方的戒備心。
“那你保證。”
程清:……
她不敢保證。
“我保證……”
江槐搖搖頭。
“算了吧,我不信。”
程清:……
哄不好了。
程清轉過身去,懶得理她。
直到對方掌心貼住自己手背。
“生氣了?”
“沒有!”
程清想掙脫開。
“那我能不能索要一個晚安吻?”
“不能!!”
好兇。
“你不親我的話,換我來親你了。”
江槐作勢要親她,卻難得被對方壓倒,吻從臉頰蔓延到嘴角,程清笑倒在她身上。
“你煩不煩啊。”
“不煩,我明明特别讨你喜歡。”
“好了好了,不鬧了,睡吧。”
江槐拍拍程清的背,哄她睡覺。
清晨曦光透過窗簾,灑落程清眼皮,微微發燙,她睫毛輕顫着醒來。
江槐還在睡,難得比自己晚,程清小心翼翼起床,生怕吵醒她。
等到她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睜眼,才發現枕邊空落,隻餘半涼的溫度。
急急忙忙起身,才出門便看見身處廚房的程清。
江槐走近,叩門。
沉悶的節奏驚擾了正弓着腰做飯的女人,她握着鍋鏟的手猛地收緊,半晌,才緩緩松開,指尖發白的手極快地擦過圍裙,仿佛隻是想要揩幹淨油漬,深吸一口氣後,女人拉開門,嘴角扯出弧度,機械性地微笑,聲音卻讷而呆闆。
“馬上開飯,再等等。"
面前的人有些陌生,比起朝夕相處的愛人,反倒更像是位被家庭所困的中年婦女。
江槐微愣,一言不發。
“怎麼樣,演技還過關嗎?”
程清出了戲,問江槐自己的表現。
久久未能回神,還是程清又問了一遍江槐才有所反應。
“總感覺很多時候反而是人物的底色限制了你的發揮。”
程清否認道。
“過猶不及,全力以赴固然好,但根據人物底色靈活發揮反而更為重要,用力過猛其實達不到最佳效果。”
“原來如此。”
江槐心有所悟,求證道。
“所以之前在片場,我倆的對手戲,你都收着演了?”
“是啊。”
程清覺得這沒什麼好否認的。
“我當時還以為是自己小有天賦,可以接上你的戲并且打得有來有回。”
“你沒感覺錯,我就算收着演,也沒收多少,你的确有天賦,不然我也不會試鏡的時候看完兩個片段就立馬相中你。”
程清有些驕傲。
“哼哼,我的眼光可不差,無論是挑演員的眼光還是挑女朋友的眼光。”
“自戀。”
江槐笑嗔。
“自戀是一種美德,自戀的女人最美麗。”
程清以此為榮。
“餓了,我倆下樓吃早點吧。”
江槐将蠢蠢欲動的程清按到沙發上坐好。
“程老師,在能完全保證安全之前,你都盡量不要出門,所有事情,由我代勞。”
“想吃什麼?”
程清刷刷刷點餐。
“好的,使命必達。”
江槐親了她一口,拿上鑰匙出門。
在筒子樓待了短暫又漫長的七天,早點、午餐和晚飯,樣樣俱全,要麼吃附近的,要麼依舊由江槐來做,因為程清實在是拗不過她,隻好繼續擔任洗碗工這一的工作。
進行了為期七天的一對一教學後,倆人都感覺自己有所進益,程清是讓人物立體生動更真實了,江槐是對人物背景經曆更了解了。
“我呢,明天就要進組了,而你呢,三天後就要去試鏡了,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必須有。”
江槐難得一次不謙虛。
“我是你的學生,不會給你丢臉。”
“方導可不會因為我就讓你輕輕松松通過試鏡,我不在的時候,你也不許懈怠,我會每晚都打視頻來詢問你的學習進度。”
“僅此而已嗎?”
江槐擁住她。
“沒有私心嗎?”
程清掙開,含笑望她。
“沒有啊,就單純地檢查作業。”
江槐知道她是故意的,也知道她想聽自己說什麼。
“可我有。”
“即便在同一個城市,我也會想你那邊的月亮。”
連思念都要表達地如此隐晦嗎?
“等你有空,可以來探我的班,我讓簡導給你準入特權。”
“那你怎麼跟她解釋我倆的關系?”
程清沉吟片刻,觀察着江槐的神色,開了口。
“好閨蜜……”
江槐眸色一黯,程清語氣一轉。
“還是女朋友?”
“你想我怎麼跟她說?”
程清把問題巧妙地抛了回來。
江槐不想她為難。
“看你,怎麼方便怎麼來。”
明明還是想正大光明地要個名分,卻别扭着不肯說,看上去再怎麼成熟,始終還是小孩心性。
“簡導早就知道了。”
程清沒再逗她。
“她和我幹爹是同門師兄妹,關系很好,就我幹爹那個大嘴巴,相熟的人估計都知道我倆在談戀愛了。”
江槐憂心忡忡。
“沒事嗎,會不會影響到你?”
“沒事,都是可信的人,我幹爹有分寸,再說了,無憑無據的,很好摘幹淨。”
程清伸手,捏了捏江槐的耳垂。
“怕不怕,嗯?”
“跟我談戀愛,可是需要擁有對抗全世界的勇氣。”
江槐輕緩且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