凪居高臨下,把一雙眼睛從遊戲機上拉下來,看向已經隐隐有些暴躁的潔世一,略微歪了歪頭,然後像一隻大型犬一樣吐|出|了舌||頭。
他彎下脊背,一隻手舉着遊戲機還在按動,但是另一隻手已經順手拉||開了潔世一的領口,露出健康的溫熱的肌膚,和緊張到在皮上浮出痕迹的骨頭。
凪靠近的時候,那皮下的骨頭就像顫動的鳥的翅膀,猛烈地鼓動。
他和平常一樣,半眯着眼睛,但是他能在宿舍明亮的燈光下看清楚自己大腿上的潔世一是怎樣緊閉着雙眼,把下|唇咬|得發白的。
潔世一在忍耐,他厭惡自己被支|配的樣子,哪怕是在最無可奈何的标||記上,他也從心裡感到深深的不悅。
但是他的朋友們沒有錯,甚至還是他在女|票他們的信息素,還讓他們幫自己保密,以期有朝一日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于是他忍耐了,忍受從上方飄下的凪溫熱的吐||息,還有濕漉漉的口水。凪冷漠地舔上了他的後||頸,像一個小孩在舔糖一樣。
他感到一陣酥麻,從後||頸那裡,鑽進脊椎。好像被貓舔手心,是那種帶一些刺痛的瘙||癢,但是這種瘙||癢卻讓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因為蜂樂的信息素已經排得差不多了,潔世一對凪的信息素接受還算良好,而且凪也舔得很收斂,在凪手裡的遊戲機裡時不時響起的‘prefect’也告訴他凪在這件事裡有多麼遊刃有餘。
潔世一有些放松,凪的信息素讓他的脊椎發軟,大腦發熱,但是一切都好,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不,應該是他不得不習慣。
潔世一的放松讓他睜開了眼睛,也松開了咬着嘴唇的前牙,微微張開口吐氣。
遊戲機裡忽然傳出有些不同的一聲‘great’。
凪的脊背又往下彎了彎,他把自己的牙|齒也抵||上了潔世一的腺||體,他能感覺到潔世一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有些驚慌地挪動了一下脖子,但是很快潔世一就強迫自己把脖子又擺正,老老實實地放在凪的牙齒下。
因此凪從喉嚨裡滾出一聲贊揚:‘真乖啊,潔。’
他的牙因為這贊揚顫動,輕輕刮|了腺||體一下,潔世一因此在他身下顫||抖地更厲害,雙眼又緊閉住了。
凪又把腰下彎,整個人都貼|上|了潔世一的後背,兩個人的熱||度在幹燥的衣服間互相感||染,潔世一的顫||抖也因此緊緊貼住了凪的心髒。他的嘴唇已經完全|吻|在潔世一的後||頸上,但是當他孩子一樣側過頭啃||咬的時候,嘴唇黏稠地在溫暖的後||頸上拖|動。
好像在吃一根喜歡的雪糕一樣,凪想,但是雪糕不會從胸||膛裡發出顫||抖的悶|||哼,潔世一太過隐|忍,他親||吻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在舔一個清心寡欲的苦修士。
潔世一對這種事有一種天真的一竅不通,甚至都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其實根本無力反抗,如果凪真的想要咬下去的話。
遊戲機在一聲一聲地通告‘miss’,但是凪已經懶得在乎了,遊戲機每天晚上都有時間打一把,但是軟得隻會緊閉雙眼悶||哼的潔世一隻有現在。”
千代對後面的情節已然有所預料。
無非是她哥被前前後後裡裡外外吃|幹|抹|淨的故事。
她哥真慘啊,把人當兄弟,自己給人送上門了,還對舔|他的homo心懷愧疚。
但是閨蜜這一次實在寫的太正常了,讓她不由得害怕後面會不會有什麼雷。
于是她問閨蜜:“你太正常了,我害怕,你要不說一下劇情概況?”
閨蜜回複她:“被白毛舔了,沒咬下去,第二天訓練一天後去浴室了,遇到長發美男,正氣男子,紫毛,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掉了,長發美男問為什麼後脖子上有紅色的痕迹,說是蚊子咬的。”
千代有些害怕:“你……不會吧……”
閨蜜發來一段:“然後被長發美男帶到換衣室問到底怎麼回事早就發現你不對勁兒,然後沒辦法告訴長發美男了,然後長發美男一臉氣憤,說你可以找我和正氣男子啊,我們都是你的好朋友。”
千代已經有所預料了:“是我想的那樣嗎?”
“雖然覺得你如果不親眼看會失去很多樂趣,但是看在我們的情誼的份上,還是告訴你吧。”閨蜜惡毒地發了一段話,“紫毛躲在櫃子後聽了全程,然後等長發美男走後,把你哥……嗯。”
千代驚慌起來:“這還不算惡趣味,你一定還有花活!”
閨蜜驕傲道:“還是你最懂我!你哥被||幹的時候想起你,心想還好家裡的千代還不知道我現在這樣,妹妹還會把我當無堅不摧的英雄,但是……”
但是我就在隔壁浴室!什麼都能聽見!
都說了!媚俗文學不要這樣嚴謹啊!
千代一聲我幹,心裡千頭萬緒,怒而删了那個txt。
為了防止自己半夜腦子一抽再下載回來,還把和閨蜜聊天記錄裡的txt也删了,徹底清除了這個txt在她這裡存在的一切。
删完後,千代暴跳如雷發消息:“我就算死了,從這裡跳下去,我也不會再吃你做的飯!哪怕一次!”
【二十九】
下午進監控室的時候,千代的臉都是僵硬的,她坐下,打開iPad,大屏幕上正在放4th stage斜劉海他們訓練室的監控。
繪心着意問她:“怎麼了,這幾天大喜大悲,晚上睡不好嗎?”
千代翻了白眼,閨蜜的a先生白毛的txt讓她看完後有了脫敏的迹象,既然不能暗殺白毛,那麼就習慣白毛,等白毛真的作出過分的事再往白毛的夥食裡投放毒藥。
何況,今天早上和閨蜜讨論後,她又有了一個猜測,白毛是不是不認為自己喜歡她哥?因此才會在紫毛面前那樣委屈,這似乎是一個合理的猜測。
總之在這個猜測的基礎上,白毛的夥食至少是安全了,千代也不會因為想給選手天罰,蓄意投放瀉藥,而被繪心拉去罵一頓。
斜劉海那邊熱鬧啊,蜂樂和斜劉海踢完球,一出門,她哥就靠在牆上,見他們出來了,直起身。
她哥看向蜂樂,先說:“按照約定,我來奪回你了。”
蜂樂不知道為什麼表情有些呆。
她哥又看向斜劉海,眼神堅定:“來戰鬥吧,凜。”
哦,斜劉海叫凜。
是不是有什麼事忘記了。
不過她哥為什麼死死盯着這個斜劉海,斜劉海還一副看不上她哥的樣子。
千代努力回想,一震。
淦啊,這不就是進入二次選拔前那個踢了兩個球就把她哥饞得雙眼發直的男的嗎?
等一等等一等!哥你居然喜歡這一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