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豎起兩根手指,一根中指一根小拇指,表示她兩個表哥:“我可憐的小表哥,連玩個滑滑梯都不讓他哥扶我一下,光明正大搞孤立,對他哥真的愛到骨子裡。”
千代點評:“舔狗,還是兄控。”
閨蜜點評:“兄控狗。”
“你把我也罵進去了。”千代抗議。
閨蜜敷衍地安慰:“你是我的寶貝,就算是狗也是乖狗狗。”
“你罵的更厲害了,你是不是瞧不起兄控你!”千代震怒。
閨蜜舉雙手投降:“總之,小表哥對大表哥非常之舔,大表哥也非常人能舔,從小就有一種寡婦的氣質。”
千代服氣了:“我發現你罵人真的很厲害。”
閨蜜斜眼看場上,已經有主持人開始介紹雙方熱場子了,場上u-20隊支持者開始跟着大屏幕播放的選手進球時刻搖旗子,一時間旌旗飄搖。
她看見屏幕上又播她看了千百次的系師冴進球,挑着眉毛繼續說:“我這個大表哥年紀輕輕,就有一種曆經世事的滄桑感,尤其是他出國後,更是有一種在國外大染缸裡睡夠九九八十一個男人的豁達和沉默,臉上常年帶着一種你不懂我的想法的高傲,但是小表哥就吃這一款,甚至從小就許願她哥做第一前鋒,他做他哥的第二,一顆癡心世間無二,那個人啊,我和你說——”
千代眼看閨蜜火力全開,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哥好像就是看上了這個兄控狗小表哥,隻能緊閉嘴巴,聽閨蜜扯着嘴角刺人:“家庭聚會那個錄像帶欣賞啊,他坐我旁邊,生怕我不曉得他哥如何厲害,硬是給我解說全場,我一想睡覺,他就搖我,我一閉眼,他就哼一聲,自古隻有你情我願,哪有按頭吃飯的!”
千代看閨蜜一臉憤憤,心想她雖然嘴上不饒人,定然是真的給那個斜劉海面子,梗着脖子看完全場的。
選手已經要進場了,大屏幕上開始放震耳欲聾的音樂,但是她們上面的u-20粉絲席卻發出了能蓋過音樂的吼聲,吵得閨蜜都停下來看選手進場。
u-20和bluelock是一起進場的,十多個高功率聚光燈照着球場,在黑夜裡硬是造出一種白晝的感覺,場外長槍短炮都沖着選手進場,足球解說員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全場,沸騰的觀衆連最大功率的揚聲器都不能壓下去。
閨蜜撓撓耳朵,她們兩個的位子離球場其實很近,但是看球場上的選手仍然有一種渺小的感覺,好在她們附近有兩塊可以直播選手情況的大屏幕。
千代自然看的是她哥在的那個屏幕,她哥按照賽前安排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轉着脖子驚歎地看這盛大的場面,在他旁邊的斜劉海……哦不,小表哥忽然拍了一下他:“真無聊啊……你在害怕什麼,白癡。”
閨蜜看這場面,眨眨眼:“和你哥關系怎麼看起來不錯,那狗都嫌的傻逼怎麼回事?千代,這是怎麼回事?等等!”閨蜜忽的一愣,“斜劉海……那傻逼是斜劉海?”
千代隻能聳聳肩:“對,我哥一見鐘情那個……”
兩人面面相觑,閨蜜眼睫毛都要眨掉了:“你哥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球性戀。”
“誰說不是啊……”千代隻能哀歎着指場上其他人,“那個娃娃臉是前妻,那個長頭發是長發美男,那個和我哥一樣站位在你小表哥兩側的是白毛。”
閨蜜點點頭,認全人了,很快就開球了,球場上的大鐘開始倒計時,兩邊先是她哥他們進攻。
千代偷眼看看那個大表哥,确實一副死過九十九個老公的樣子,閨蜜所言不虛。
閨蜜指點江山:“bluelock是全是前鋒的攻擊型團隊,這第一球如果趁u-20沒有适應好就快點進球,是能進去的。”
她哥果然飛速配合着另外兩個前鋒把球繞進敵方區域,然後由前妻深入,再在前妻身陷重圍時接球。
但是前妻的球沒有接到,一個留着胡子的頹廢男人冒出來,在球門前停了球,飛快地把球打出界。
裁判吹哨,時停。
兩人頭頂的u-20粉絲瘋了一樣喊:“愛空!愛空!”
“銅牆鐵壁啊,”閨蜜點點頭,“u-20的隊長名不虛傳。”
這愛空停下來,忽然對千代她哥放賽前垃圾話:“你知道嗎?11号,人們常說前鋒是竊賊,df是警察……我目光所及之處,是不會讓你這個小賊偷走一顆球的。”
千代這可沒有想歪。
哪料她哥一挑眉毛,挑釁道:“那你試試看啊,警察先生。對了,你最好還要給我帶上項圈啊。”
……項圈?
閨蜜心理承受可比千代強多了:“你哥踢嗨了,我們理解一下。”
千代抓着閨蜜胳膊,已經心跳失速了:“這才剛開場!他們是在玩什麼警匪play嗎?還要帶道具!”
閨蜜按着她肩膀,苦勸:“男人的嘴啊,騙人的鬼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那小表哥看大表哥的眼神,你再想想紫毛和白毛——把你哥想成大表哥和白毛一樣的隻撩不娶的類型,你就會覺得一切都是浮雲啊!”
千代聽她這麼說,心裡好奇起來:“你說大表哥和小表哥,他們兩個是怎麼了?”
閨蜜一怔,緩緩吐出兩個字。
“扭了。”
“……深情錯付?舔狗不得善終?”
閨蜜一拍大腿,歎:“大表哥在國外吃了山珍海味,就吃不進他弟弟這樣的清粥小菜了,撕毀了兩人的愛,又縮回國外去了。”
千代:“……冒昧問一下,令兄們,是血緣兄弟嗎?”
閨蜜用深沉的眼看她:“那倆傻逼反正又生不出孩子。”
千代歎為觀止,再看她哥那傻乎乎的樣子,居然覺得沒有什麼是可怕的了。
和閨蜜那鬼表哥們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