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去閨蜜家玩的路上,你撿到一個空蕩蕩的本子,本子很薄,隻有十多頁的樣子,長成一副放在文具店裡,那麼除非它是周邊産品不然你是一下都不會碰的模樣。
你決定把本子扔在原地,但是這時候,腦子裡出現一個激動的聲音:“不要這樣随便對我,我可是能改變世界的本子!”
熬夜寫小說,最後出現幻覺了。你這樣判斷。把本子又要扔回原地。
本子和你争取最後的機會:“請相信我,隻要你往我身上寫字——你就能知道我是不是在說謊。”
你對本子對視許久,最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面無表情寫下:
“這個世界,是個abo的世界。”
一,二,三……
世界毫無變化。
在你翻着白眼要扔掉這家夥的時候,本子遲疑着說:“abo……是什麼?”
……好麻煩的本子。
你百無聊賴的給本子上寫了解釋。
一,二,三。
你眼前一花,眨眼就坐在了閨蜜家的沙發上,閨蜜她哥,某個黑色監獄中流砥柱,潔世一,正端着一盤剛洗好的水果從廚房走出,閨蜜坐在你面前,滿面愁容。
“所以說……”閨蜜長吸一口氣,告訴你:“你哥,把我哥上了。”
【二】
設定是,你有兩個表哥,一個叫系師凜,一個叫系師冴,冴是大表哥,凜是小表哥——把小表哥排在前頭的原因,是因為小表哥目前正坐在你旁邊,臉和結了冰一樣,不知道和哪個天花闆交流感情。
所以說,為什麼這玩意兒把閨蜜她哥上了,卻需要你替他和閨蜜這倒黴孩子解釋?
閨蜜是兄控,堅信人類所有的美德都在她哥身上閃耀,但是你是兄仇,堅信人類中出現你的大小表哥是你作惡多端的報應。
你手上還抓着那個本,準備見勢不妙就撕掉剛剛寫下的玩意兒,于是鬥膽和閨蜜問:“具體是……怎麼回事?”
閨蜜接過她哥的果盤,她哥倒是正常得很,好像不是被上了,是被狗咬了一口,還給你這邊的狗都嫌小表哥遞水果:“凜,吃嗎?”
狗都嫌和天花闆一起轉了轉眼珠子,“嗯”了一聲,居然客氣地彎下腰去接過潔世一的水果,潔世一和他笑笑,他腦袋一别,正好别到你這邊,正看見你一言難盡的表情,于是一臉嫌棄地别到另一邊。
狗都嫌,你到底在嬌羞個什麼勁兒?
你和閨蜜對視,閨蜜一臉胃疼的給你娓娓道來。
“藍色監獄啊,全都是a和b,你哥啊,發那啥期到了,我哥啊,和他隔了——nmd三個大樓啊!他居然跨樓區作案,十八個大漢啊!十八個純種的a啊!都拉不住他!他超級賽亞人啊!那一口下去還帶血呢,我哥和他仇多深啊!居然讓他那啥期腦子滋啦哇啦還能惦記着去啃我哥——”
狗都嫌哼一聲,手裡那個潔世一給的水果在上下颠:“都是alpha,難道我還要為他負責嗎?娶了他?呵。”
潔世一也拉他妹:“就啃了一口,我們也打了他一頓了——你看,現在凜走路還不利索呢,凪把他腿上踢了好幾腳,我拉都拉不住……所以說情況沒你想得那樣嚴重。”
你為狗都嫌的腿側目,怪不得狗都嫌能從那黑色監獄出來來這兒對峙,他腿給踹了,得休養。
閨蜜妒火上湧:“哥!你怎麼為他說話!我才是你妹妹诶!”
狗都嫌在你旁邊發出嘲諷的譏笑。
……和未成年少女搶哥哥,狗都嫌,你臉呢?
潔世一毫無陰霾的勸他妹:“……我是個alpha,其實沒什麼,我和凜是朋友啊。”
你視線從在場各位的臉上掃過,眨眨眼,然後打開本子,在寫好的設定後面,追加了一句:
“潔世一是個beta。”
一,二,三。
潔世一無奈地給他妹解釋:“别這樣在乎,我是beta,大家也都很注意,很難中标的。”
等等,大家?!
【三】
你聳然一驚,忽然發現自己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但是上下左右坐滿了人。
都是alpha,各種款式的都有,環肥燕瘦的,你的小表哥這次不坐在你旁邊了,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凳子坐在潔世一身後,也不和天花闆交流感情了,左邊挨着一個潔世一清純可愛前妻蜂樂,右邊擠着在上一個世界設定裡踢了他腿的白毛凪,然後一個接一個,凳子坐完了就坐地上,挨挨擠擠,好一大堆人,都能辦一場足球賽了。
你拿着筆,對着那本子,準備随時往上面寫字,不小心碰到旁邊一個看着好像很良善的小辮子,你知道他叫黑名,他對你擺擺手,讓你不用道歉。
你于是期期艾艾問面如土色的閨蜜:“這是……發生了什麼?”
閨蜜氣都上不來了,不停給自己順氣,見你說話,好像找到個突破口一樣,嘴不停就說:“是這樣的……你哥,他發那啥了。”
你點點頭,這話上個世界裡聽過了。
閨蜜擰緊眉頭,“然後翻過三個大樓,把我哥宿舍房門給踢了——正看見我哥為了安撫信息素有點暴躁的舍友,給人家舔脖子……”說着,閨蜜指那小辮子,小辮子不好意思地給閨蜜打招呼,嘴裡念什麼你好你好,閨蜜這時候還不忘她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類這個設定,悲痛道,“我懂,我哥這樣善良這樣慈悲!好朋友受信息素困擾可能會影響重要的比賽這樣的事發生了,所以他就撫慰一下……我理解!我哥是好人啊!”
你看潔世一表情,潔世一臉上的溫和紋絲不動,好像他沒給a舔過一樣,再看周邊數不清的男人,狗都嫌在翻白眼,凪在和天花闆發呆,蜂樂在刷閨蜜好感——等等,這小子已經搶跑了嗎——然後凪旁邊的那個玲王在苦笑,再往旁邊的那個大刺頭馬狼也在翻白眼,再往過走的長毛千切在和另一個刺頭國神洗菜——今天晚上這麼多人,大家要在閨蜜家吃啊,希望閨蜜血管不要炸——再旁邊的沙發上坐着個闆着臉的德國人和德國人的狗,好像能猜到為什麼這德國人闆着臉,可能他沒吃到嘴過——等等等。
你沉默了。
閨蜜,你哥如果真是好人,那給這麼多人撫慰過,得是救苦救難大菩薩的境界了吧。
你于是也附和可憐的閨蜜:“确實,是好人啊。”
閨蜜捂着臉,反而嗚嗚哭起來:“然後……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了嗎?”
你有預感,狗都嫌絕對沒做好事,隻能小心翼翼說:“……我和那系師凜隻是血緣親人,但是他做什麼其實是不該牽連到我的。”
狗都嫌早就習慣,眼神都不給你。
閨蜜抹掉眼淚,終于開口了,“他和我哥吵起來了,聲音太大了,然後——”閨蜜指那德國人,臉上五味雜陳,德國人對閨蜜笑,結果先被坐在閨蜜旁邊的閨蜜她哥給瞪了回去,“那德國人尋聲過來了,也和我哥吵起來,說我哥淫||亂,然後打起來,真是的!怎麼沒把這德國人打死——然後鬧大了,然後!”
你已經猜到結局了。
激動的alpha們信息素一混雜,怦,爆炸了。
這下不用狗都嫌一個人背鍋了,大家全都進入那啥期了,殺成一團。
你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現在這個情形,大約屬于戰後列強開會了。
但是看潔世一紋絲不動不偏不倚的模樣,約莫這波,是和諧n player的結局。
可憐閨蜜,年紀輕輕就要有十多個嫂子了。
你覺得閨蜜很慘,很可憐,但是你想看看更好玩的東西。
于是你對還在掉眼淚的閨蜜笑笑,反手在那本子上補充寫:
“雖然潔世一是個beta,但是他在進入藍色監獄後,忽然分化成了一個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