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千代無奈地吐槽了,又轉去纏真優,“還有你的30p——”
“你說那個啊,”真優撩開自己黑色的直發,靠近千代,“我的卧室會被媽媽翻,教室也老有偷我作業抄成習慣的老鼠,所以我藏在了一個最安全的地方哦。”
“惠子家?”千代猶豫着給出第一個猜測。
真優笑着搖搖頭:“她根本不讓我靠近她。”
話音未落,咖啡館的直播界面忽然一黑,店主在議論紛紛之中出來檢查電腦:“忽然掉線了!沒事,我再連一下!”
緊急退出界面再登入,果然恢複了正常,正趕上拜塔陣型變換,然後才是真的開局,沒錯過重要的東西,看客都松了口氣。
千代:“……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藏在了你舅那裡。”
【一百二十】
“繪心先生!”女助理風風火火地沖進中控室,面露愠色,“你都做了什麼!”
中控室裡繪心雙手高舉,投降:“絕不是我幹的,相信我!”
杏裡小姐眉毛重重落下來:“這裡就你一個人,還能是誰!”
“是真優那不老實的小子啊,”繪心推了推眼鏡,彎下腰從電源口旁的凳子下,找出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牛皮袋,“她把這玩意兒藏在千代的凳子下面,我不小心踢到,把電源踢掉了。我還以為她真的有老老實實給我打掃衛生。”
杏裡終于松開眉頭,歎氣:“讓女高給你這個成年人打掃衛生,繪心先生你才是那個需要反省一下的人。”
響亮的哨聲從中控室的揚聲器中響出,杏裡的注意力又回到萬衆矚目的賽事,她放下懷中的文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感歎:“1-0,但是總覺得早就已經過了好幾個月,可能是因為不管是球員還是我們,都一刻都不敢放松吧……究竟下一球會屬于誰,隻有十分鐘後的世界才能回答我們。”
“放松一些吧,”繪心拆開那個包了三層的牛皮紙袋,拿出裡面有些粗糙的一摞本子,他随手把一個本子甩給助理,“拿去娛樂一下,讓自己的心态和那些不谙世事的女高中生同頻一下,也許會愉快很多。”
杏裡手忙腳亂地接住了本子,她無奈地應付上司的惡趣味:“你這是打算沒收嗎?真優會生氣哦。”
“她早該想到,自己的小伎倆會被拆穿的這一天。”
杏裡哭笑不得地打開了手中的本子,然後眼珠子就瞪大,定死在扉頁的觀前提示上。
“凱撒不自覺地愛着潔,但是潔卻懷了他心中的白月光,凜的孩子,在命運一樣德法球場上,潔被凜的球踢到流産了,凱撒第一個沖了出來,他說那是他做的,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們的關系……
明明那麼純真,卻早就懷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出現瑕疵的潔隻會助長凱撒的氣焰,他肆意在潔身上發洩自己的憋屈,卻無法平息另一種熊熊燃燒的火焰。
潔是他認定的宿敵,但是再見的時候,另一個也稱呼潔為宿敵的男人卻擋在了他的面前,他不懂潔為什麼背叛了他,為那個男人懷孩子,明明男人能做的事,他也能做到。
‘你隻是愛情中的第三者!’
‘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
‘啊!啊!’(響亮的互扇巴掌聲)
愛着他的他卻是他的妻子,他們三人又該何去何從。
足球男人拯救情感小型連續劇,震撼來襲!”
杏裡咽了咽口水,她虛張聲勢一樣擦了擦額頭,居然滿是冷汗,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附和上司:“要不還是……不還給她了吧。”
這玩意兒真的是可以流傳出去的嗎!
【一百二十一】
“别纏着我了,”真優靠在座椅上,躲避千代亮閃閃的眼睛,“我隻能說我畫的是凱撒潔,至于是什麼味道的凱撒潔,你還是自己在展子上看比較好。”
“你都不做本宣嗎!”千代遺憾地彈回去,“明明畫的那麼好!我可是很期待的!”
“……畫技和期待,有時候是無關的。”惠子隐晦地提醒,趁着千代還沒反應過來,她趕緊指着投影,提醒,“内斯先生被搶球了哦。”
千代心又偏走了,她還是晚了一步,鏡頭早就離開了因為形勢不佳而感到窘迫進而發揮失常的内斯,球已經落到那個新人正太夏爾腳上,他攔截了冰織的球,想要再和士道爆發一次。
千代其實也不想看粉毛惡魔,她看到那家夥就想捂住耳朵,惠子提醒:“國神殺出來了,我記得你說過,這兩人是不是有仇?”
“二次選拔,國神就是被他淘汰進地獄的。”千代驚歎,“這是複仇吧。”
傳給士道球被悍不畏死的國神用頭不計後果地頂開,又落到滿頭大汗的内斯腳上,他已經來不及笑,就果斷甩給德國人,再過傳給凱撒。
“簡直是命運一樣的球場,昭示着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真優含笑道。
“凱撒……”千代沒有反應,她有些急切地看着球劃過完美的弧線,即将飛入凱撒手中,隻要凱撒能拿到球,他就能再次依仗那了不起的射門。
惠子不帶感情地說:“真希望潔世一能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