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年前,我接下了這個店。
司楠是自己聞着味過來的,第一回見面我倆都沒怎麼好好準備,我捏着老爸甩手給我的房屋轉讓書對着純天然無添加的水泥房子發愣,這房子連玻璃都沒安,四面通風散味散了快半個月,我還是沒下定決心要幹什麼。
然後,司楠就來了。
我當時穿了個破洞背帶牛仔褲外加基佬紫T恤,自我感覺帥炸蒼穹,腳底就算是踏了個人字拖也沒那麼邋邋遢遢,頭發随當時的北風刮成139度角,即便是滿面的水泥灰也影響不到我一張陽光肆意的英俊面孔,反而會有些歲月的滄桑和不修邊幅的強烈美感。
不過現實在司楠這個人出現的一瞬間給了我一個強而有力的巴掌。
“喂,前面的乞丐讓讓。”
……
好吧,我坦白。其實第一次見面挺劍拔弩張的。
那個時候司楠已經是披了及腰的長發,還有能遮住他半個臉的攝影機,還彎着腰,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男的。所以自然而然,當時我年少無知認為這是個妹子,然後我就說了一句。
“妹子,我不是乞丐。”
當然,司楠聽完這句話後就急了。
然後我倆就打了一架。
對,就這麼爺們,就這麼幹脆。
不過你說為啥好好一大老爺們要留這麼長的頭發,這一點對于我來說并不是什麼秘密。
這厮前幾年談了個男朋友,對方為了騙過他的父母讓司楠留了長頭發,結果最後反而嫌棄開司楠起來了,司楠也就一隻留了這一頭長發到如今。
然後在大學開學不過三天後我就發現司楠是我們對門寝室的一員。
人生的巧合總是數不勝數,誰也沒辦法給誰一個合理的解釋。糾結起來就和雞生蛋,蛋生雞一樣無窮無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