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裡面的時候,看到了一幅異常和諧的場景。
六月,薛子烏,還有王東南。
他媽的在鬥地主。
“那啥,咱能不能稍微自覺點啊,都不能幫着把店給收拾收拾?好說歹說過兩天就開門了。”我簡直可以想象到這些人是怎麼歡樂而愉快的度過這倆小時的。
還有這撲克牌啥時候買的?
這局應該是王東南是地主,出了個飛機接上我的話:“不是說不回來了?”
……我為啥聽出來了一股子“你說了不會來我們才打的,鬼知道你會回來啊”的感覺。
看着圍着桌子的仨人表情逐漸趨于一緻的時候我才撓撓腦袋:“不是什麼大事情,就回來了。”
“哦。”
“哦。”
“哦。”
……哦。
白養了。
切了按斤賣給隔壁殺豬的吧。
“那正好,三缺一,來搓麻吧,撲克牌太無聊了。”王東南甩了手裡面的牌,我眼尖看到這人留了個對四,然後手法很是娴熟的把牌塞到了桌子上。
“啊!你明明都快要輸了了!我這把已經赢了!!!”
坐于王東南正對面的薛子烏頂着貼滿了白條的臉可勁兒的往桌子裡面翻王東南剛剛扔進去的對四,尖叫的嗓音差點沒給我怼臉上。
“你先别急着找牌,先給我看看胳膊。”輕輕的撩起來袖子,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大片的紅腫。
“滾一邊去,我打了十三把啊!十三把啊!就這一把有赢的希望了!我的尊嚴都壓到這盤上了!”
……我覺得你的尊嚴不是很值錢啊兄弟,還有下次我一定要在轉念裡面挂一個禁止高聲喧嘩的牌子,這事兒必須提上日程。
六月到底是個老實人,先去把醫藥箱給我拎了出來,同時不經意間在混亂的桌子上放了一個黑桃五和一個方塊八。
小老弟看在你給我拿醫藥箱的份上不揭穿你了。
屋裡面四個人,獨留薛子烏一人在牌桌上淩亂。
我的身邊多了兩個人頭。
“哥,你這傷口很别緻啊,怎麼弄的?”王東南難得的有閑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