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米花町,春意尚淺,校園前的櫻花枝頭卻早已悄然含苞。帝丹高中的鐘聲回蕩在清晨的微風裡,三年B班的教室裡,一切照舊地喧鬧熱烈,直到那個身影邁入。
星野櫻。
金色的及膝大波浪長發在日光下泛着柔和光暈,海藍色的瞳孔如同未曾融化的冰湖,明明穿着最普通不過的帝丹校服,卻仿佛帶着一種不動聲色的光輝,優雅、冷靜、安靜地走向自己靠窗的位置。
“早上好,小櫻。”毛利蘭笑着招呼。
“早。”星野櫻回以微笑,坐下後便低頭翻開課本,神情一如既往的沉靜。
沒有人知道,這位轉學才一學期的女生,曾是引發整個演藝界熱潮的少女偶像“fullmoon”。更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叫——星野櫻。
她曾站在萬人舞台的中央,用最清澈的嗓音唱出“再見”的最後一首歌。然後消失,如流星墜地,沒再出現。
隻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夜之後,自己得了喉癌。
醫生的話語猶如一把鈍刀:“若繼續高頻率歌唱,聲音會永久失去。”于是她封閉自己,隐藏病情,切斷過去,用僞裝與冷漠武裝内心。
現在的她,隻是“帝丹高中生”,而不是“fullmoon”。
但命運似乎總在安排一些交彙。比如那位——
“喂,工藤!”鈴木園子拍了拍前座男生的肩,“今天新聞說米花公園有人被綁票了!你去不去看看?”
“正有此意!”工藤新一轉身露出那副自信滿滿的笑臉,“說不定能碰上什麼案子呢。”
“你啊,真是個偵探狂。”毛利蘭無奈地歎氣。
星野櫻輕擡眼睫,看了眼那位少年偵探的背影。她知道,他終究會卷入那個名為“黑衣組織”的深淵,而她——會在他身邊,以旁觀者的姿态,協助、支撐,但絕不越界。
這份冷靜,她維持得很好。
直到,那天傍晚,她第一次見到了他。
——南野秀一。
那是放學後。星野櫻原本打算去附近書店查閱關于神經性聲帶治療的醫學資料,拐進巷口時,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她下意識地擡頭,下一秒卻怔住了。
對方身形修長,紅色的長發束成整潔的低馬尾,墨綠色的眼眸甯靜深邃,帶着不動聲色的溫和。他身穿幹淨的白襯衫與灰色西裝長褲,正拿着手機在打語音:“好的,田中先生,我待會處理。”
他挂斷電話,轉頭對她微笑。
“你沒事吧?”
星野櫻回過神,搖了搖頭,“我沒事。”
“路口太窄了,容易撞上。”他語氣平靜,又帶着一絲柔軟的體貼,“我叫南野秀一,你呢?”
星野櫻看着他那雙翠綠的眼睛,有片刻的錯愕——這種眼神,她隻在舞台上最初被燈光照耀時見過。
“……星野櫻。”
他輕輕一笑,眼神沒移開,“星野小姐,高中生嗎?”
“嗯。帝丹高中的學生。”
“帝丹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輕輕點頭,“我有個遠親也在那裡念書,以前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