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祭結束的第三天,天氣驟變。
米花町突然降溫,一場秋雨将原本的涼意冷得刺骨。
帝丹高中三年B班的教室裡,星野櫻的座位空着。
“她今天也沒來?”園子疑惑地低聲問。
毛利蘭擔憂地看向空蕩的座位,“昨天我給她打電話,她說隻是小感冒,沒什麼大礙。”
“她說話聲音聽起來沙啞得厲害。”園子嘀咕,“連小櫻的聲音都變了,這感冒不一般吧?”
坐在窗邊的柯南聞言,眼神微動,默默記下了這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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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米花綜合醫院·獨立病房。
星野櫻靜靜地躺在白色病床上,輸液管貼在手背,金色的發絲因發燒而略顯淩亂。
喉嚨痛得像火燒,連一口氣都難以完整呼出。
她側過頭,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一張檢查報告。
她昨晚偷偷做了詳細檢查,今晨才拿到結果。
“聲帶病竈惡化。癌細胞已擴散至局部神經群,必須盡快手術處理。”
“預計剩餘安全期:三個月以内。”
她看着這段冰冷字句,手指緊緊攥着單頁,指節泛白。
三個月。
如果不動手術,她可能連今年的聖誕節都看不到。
她閉上眼,喉嚨裡發出幾聲極輕的咳聲,像是被鋸齒拉扯過的裂縫,每一下都痛入骨髓。
可她不想哭。
她不能哭。
她不允許自己軟弱。
因為她早就知道這天終會到來,隻是……比她以為的,更早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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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病房外。
南野秀一拎着果籃靜靜站着,眉眼間少了往日的閑适。
“她還在輸液中。”護士小聲提醒,“不過她不讓任何同學或親友探病,您是第一個被寫進訪客許可名單的人。”
“謝謝。”他點頭,推門而入。
星野櫻聽到門響,下意識坐起,掩飾喉部劇痛:“你怎麼來了?”
“你沒來學校。蘭聯系不上你。園子差點報警。”他放下果籃,“你沒有任何親人,我們隻好來醫院查。”
“我隻是感冒。”她輕聲說。
“你的聲音,像在用沙礫說話。”
“……我沒事。”她努力笑。
“你騙不了我。”他走近一步,視線落在她手背被紮得泛青的皮膚上,“你輸液已經不是第一天了。”
她避開他的目光。
“星野櫻,你到底怎麼了?”
“我不想說。”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躲?”
“我沒有躲。”
“你有。”他的聲音低了下來,眼神前所未有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