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你對别人太好了,總是忘記自己也是需要被照顧的。”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小櫻眉頭動了動,緩緩睜開眼。
窗外有一縷微光透進來,她看到的是熟悉的側臉與指尖傳來的溫度。
“秀一……?”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帶着沙啞。
“我在。”
他立刻擡頭,見她醒來,眼中一瞬掠過不易察覺的顫動。
小櫻露出一個疲憊的笑:“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嗯。”他握着她的手不松,“很麻煩。”
“那你還來?”
“當然來。”他語氣像夜色一樣溫柔卻笃定,“我不來,你要怎麼辦?”
“……可能再撐一撐?”
“那你會撐到昏過去。”
“……我确實已經撐過去了。”她笑了一下,嘴角帶着一貫的調皮。
“以後不許再這樣。”他歎了口氣,“無論再忙、再倔,都要告訴我。”
“你會擔心?”
“我會瘋。”
小櫻一愣,眼眶忽然有些熱:“……對不起。”
“你不需要對我道歉。”他輕輕把她發絲捋到耳後,“你隻需要讓我陪你。”
淩晨一點,病房靜悄悄的。
小櫻輸完點滴後漸漸入眠。
南野秀一脫下外套,輕輕鋪在她身上,又靠在床邊繼續守着她。
他低頭看着她安穩的呼吸,眼底卻依然有一點心悸未退。
“即使你再堅強,也别忘了,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你是fullmoon,是光,是希望。但我希望你在我面前,也可以隻是一顆會發燒的小櫻。”
窗外月色淡淡,照在白色病床上,也照在他俯身親吻她額頭的動作裡。
夜很長,他不睡,隻守着她,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