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櫻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身輕便便裝,臉頰還有舞台燈光留下的餘溫。她低頭整理着随身的包包,纖細的手指不經意掠過頭發,帶出微微發潮的卷度。
駕駛座上的南野秀一,一言不發地盯着前方紅燈,車子穩穩停下。
他其實不急着回家,更急的是壓在心口那股從酒吧看見她跳舞時開始升騰的情緒。
“小櫻。”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打破車内靜默。
“嗯?”
她擡頭,眼神還帶着點舞台後的餘韻。燈光從她眼裡倒映出來,清澈而明亮。
“過來一點。”
“在、在車裡你想幹嘛……”
她的話沒說完,整個人便被他輕輕扯向自己,他俯身覆上她的唇,吻得不疾不徐,卻極其認真。
她一愣,臉頰迅速升溫,雙手輕輕抵住他的胸膛,小聲嘟囔:“你……這是車上啊。”
“我知道。”他的聲音貼着她唇邊,“可你今天……真的太漂亮了。”
他抱住她,額頭抵在她肩上,呼吸略重,像是在強行壓抑什麼。
“你知道我看到你跳舞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什麼嗎?”
她臉紅得幾乎想縮進座椅,輕輕搖了搖頭。
“在想,要怎麼才能把你搶回家。”
他低聲咬牙,呼吸灼熱,“你在舞台上自信、漂亮、光芒萬丈……簡直在對我說:‘來啊,把我帶回去吧。’”
“你真的是……”她小聲道,“太會講話了。”
“那現在,願意跟我回去了嗎?”
“我不是早就坐在你車上了嗎……”
他輕笑,将手覆在她手背上輕握,“那我們回家。”
回到高級公寓樓時,他沒有讓她自己走路,熟練地一把抱起她。
“你、我可以走——”
“不行。”他抱着她往電梯走去,語氣溫柔卻不容拒絕,“我今天想親手把你送回屬于你的位置。”
“我哪裡有‘位置’……”
“我的懷裡,就是你的專屬座位。”
她被他說得心跳加速,隻好埋進他頸窩不再出聲。
進門後,他沒有開燈,屋内的夜光感應燈緩緩亮起,柔和照亮玄關與客廳。南野秀一輕車熟路地踢掉鞋,抱着她穿過溫暖的地闆,直奔主卧。
“你先放我下來啦——”
“等一下。”他語氣依舊溫柔,卻多了一絲不容動搖的堅定。
他将她輕放在床上,随即俯身下來,緩緩吻上她的額頭、眼角、臉頰,最後停在唇邊。
“小櫻。”
他低低喚着她的名字,嗓音中藏着情緒的波動,“你跳舞的時候,真的……把我心跳都弄亂了。”
她睫毛輕顫,低聲說:“我沒有刻意勾引你……”
“但你動了我的心。”他話音溫柔又認真。
他的吻再次落下,動作比車裡多了一分熱切,卻依舊帶着克制。他的手撫過她的發絲,順着她的肩膀輕柔描摹着她的線條,不帶任何急迫,隻有仿佛想将她烙進記憶的珍惜。
“小櫻……”他輕聲呢喃,額頭抵着她,“你變得更美了。這裡……”他将頭埋在她胸口,輕輕環抱,“是不是又柔軟了一點?”
“你别……别這樣說啦……”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他沒有繼續說話,隻是靜靜抱着她,仿佛在聆聽她的心跳,回應自己這份被她點燃的愛意。
窗外的月色灑在他們身上,夜色中,隻剩彼此的呼吸與交握的溫度。
這一刻,什麼語言都變得多餘。
他隻想将她更緊地抱在懷中。
她也隻想在這個男人的臂彎中安睡。
夜,很安靜。
卻也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