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放心地撲進他懷裡:“吓死我了……我以為你今天還得躺着。”
“我可以躺着。”他下巴貼在她頭頂,“隻要你繼續陪我。”
“……我有點想洗澡。”
“那就一起?”
小櫻臉一紅:“你才剛好……”
“泡熱水浴能放松。”他一本正經地說,“醫生的話。”
她輕輕捶了他一下:“你根本就不是醫生。”
“但我是你老公。”
—
浴室裡,水汽蒸騰。
南野秀一動作很輕,為小櫻調好了水溫,又替她拿好了毛巾和浴袍。兩人一起泡進浴缸時,小櫻靠在他肩上,整個人像被溫水融化的小貓咪。
“你真的沒事了?”她仍不放心地低聲問。
他握着她的手指,與自己十指相扣:“我沒有騙你。”
她将臉埋進他胸口:“那就好……你不知道你燒到38.9的時候我有多怕。”
“你怕我會怎麼樣?”
“我怕你撐着不說話。”
他沒回答,隻是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下次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最好是沒有下次。”
“有你在,我哪還舍得病倒。”
她輕哼一聲,卻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
一個小時後,換好衣服的兩人下樓,南野秀一親自開車,準備帶小櫻出門用餐。
“我都還沒問去哪。”小櫻系着安全帶問他。
“你隻需要負責享受。”他握着方向盤,目光專注,“我帶你去吃你上次說‘想去卻一直沒去’的那家法餐廳。”
“你記得?”
“你所有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小櫻紅着臉側過頭望向窗外,耳根卻悄悄染上了粉色。
車内播放着輕柔的爵士樂,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照亮他們的側臉,時間似乎也慢了下來。
—
他們抵達餐廳後,一切都井然有序地展開:點餐時秀一體貼地為她介紹菜品,吃飯時細心地剝蝦、添茶。小櫻雖然心疼他“才剛好就出門”,但看着他比自己還有精神,也隻好默默把那份擔心化作笑意,藏進眼底。
“你知道嗎?”她一邊吃着甜點一邊說,“你生病的時候,我真的覺得——隻要你能好起來,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那現在我好了,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
“什麼承諾?”
“讓我撒嬌、讓我親你、讓我牽着你一整天的承諾。”
“……那不是病中狀态下說的。”
“但我已經記進結婚誓言了。”
“你胡說。”
“我從不胡說對你有關的事。”
她輕輕笑了起來。
她知道——他是真的好了。
而她,也是真的很幸福。
—
這一天,從晨起到夜落,
他們一起洗澡、一起吃飯、一起走在風裡,
沒有舞台,沒有觀衆,隻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注視着另一個人。
這不是節日,也不是紀念日,
隻是病後康複的第二天——
卻像所有值得珍藏的日子一樣,被悄悄藏進了彼此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