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仇記到清晨。”

“你要是不在車上再多親我一下，我就記三天。”

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那你是打算懲罰我，還是引誘我？”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是要我親你三下才算抵罪。”

“你、你閉嘴啦！”

她紅着臉把三明治塞進他嘴裡：“吃你的早餐！”

他輕咬一口，握住她的手腕笑着說：“我吃的是你。”

“你……！”她羞得将臉埋進書本後，“你早上就開這種話題你不困嗎？”

“困。”他低頭湊近，“可你太好看了，我沒辦法睡回籠覺。”

她微微偏頭，明知他又在調戲，卻還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快吃完了。”他看了眼時間，“我送你上學。”

“你今天不進公司？”

“開完董事會才進。”他拉開西裝外套，“有兩個小時的空檔，我可以用來履行‘早晨送老婆’義務。”

“你說得好像我是包裹。”

“是我最珍貴的那個。”

—

二十分鐘後，車子緩緩駛出公寓地庫。

清晨的街道已經熱鬧，學生騎車、行人步行、車輛來來往往，車窗外陽光透過行道樹灑在兩人身上。

車内，氛圍卻靜靜的。

小櫻側臉看着窗外，南野秀一單手握着方向盤，眼神時不時地偷瞄她一眼。

“你再看我，我要以為我制服穿歪了。”

“沒有。”他淡聲答，“我隻是确認你今天有沒有忘記帶便當。”

“沒有。”她拍拍書包，“還有你親手做的小點心，雖然你沒說，但我知道你淩晨偷起來烤了餅幹。”

“……被發現了。”

“你很笨欸，連廚房的香味都沒散完就回房間。”

“那你吃了嗎？”

“吃了。”她眼神柔了柔，“很好吃。”

他輕輕一笑：“我以後天天做。”

她看着他的側臉，忽然伸出手輕輕拉了拉他襯衫的袖口：“秀一。”

“嗯？”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樣，真的很幸福？”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車靠邊停下。

小櫻疑惑：“你幹嘛停——”

下一秒，他已經側身湊過來，在車内極安靜的光影裡，吻上了她的唇。

這是一個不帶多餘動作的親吻。

隻是唇與唇的輕觸。

沒有火熱，沒有強勢，隻有晨光裡、空氣裡，淡淡的香甜和他手指扣着她指尖的溫柔力度。

“……你今天也要帶着我的吻去上課。”他說。

“你不是怕我遲到嗎？”

“所以吻選了最輕的版本。”

“你還有重版本？”

“晚自習後等你回家驗證。”

她臉頰燒紅，瞪着他：“你……你太狡猾了。”

“但你笑了。”

“我……才沒有。”

他拉過她的手，在她指背落下最後一個吻：“好好上課，别讓老師因為你太漂亮而分心。”

“你自己才是最容易分心的那個。”她輕哼一聲，拉開車門，“我走了。”

“星野櫻。”

她回頭：“嗯？”

“我愛你。”他說得不重，卻很真。

她愣了兩秒，嘴角輕輕彎起：“我知道。”

然後她快步走進校門，身影像晨風一樣輕盈，像背後那輛車裡的男人說的那樣——

是他每天送出去、也每天想再接回來的溫柔。

—

你以為那隻是上學路，

其實那是他的朝聖之路。

你以為那隻是一個吻，

其實那是他偷偷标記下你是他世界中心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