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那一瞬,像是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星野櫻沒說話,隻是低頭站着,輕輕吸了一口氣。
她自己知道,她剛剛把情緒壓到了極限。
—
收工之後,她換下戲服,坐在保姆車中。
劇組燈光漸漸熄滅,所有人陸續離場,而她還坐在座位上,久久沒動。
她在想:自己為什麼那麼容易陷進那句台詞——“親完再開槍”。
是不是因為她知道,現實中如果換成南野秀一,那一槍,她永遠不可能開得下。
手機響了一聲。
是熟悉的來電:“? 秀一”。
她接起,開口卻有些啞:“喂……”
“演完了?”
“嗯。”
“想我了嗎?”
“……很想。”
“你聲音聽起來不像‘很想’。”他語氣輕慢,“你是不是又演太用力了?”
“……對不起。”
“别說對不起。”他在那邊輕歎,“我是怕你演到心碎都帶回家。”
她握緊手機,低聲說:“你可不可以……現在來接我?”
“我在你車後。”
她一怔,轉頭看窗外——
公寓接送口的街燈下,他站在黑車旁,穿着風衣,頭發仍是他一貫的低束姿态,一手插在兜裡,一手輕輕對她揚了揚手機。
“下車,抱一下就好。”他說。
她忍不住笑了,眼眶也一熱。
她下車,輕輕沖過去,一頭撞進他懷裡。
“你等了多久?”
“從你拍第十七場開始。”
“你又偷偷來?”
“我不放心。”他抱緊她,“不是因為劇本,是因為你演得太像‘我失去你’了。”
她抱住他,埋在他頸側。
“我演的時候真的有一秒想過你。”
“我知道。”
“我很怕演完之後回不來。”
“所以我來接你。”
—
她在劇中放下槍,
在劇外他伸出手。
她說:“我演得太認真了。”
他就說:
“我來,認真的把你帶回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