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自己,下一秒——
“……等等。”
她迅速掀開被子,再低頭看了看,臉色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到脖子根:
衣服不見了,内衣也不見了,隻剩下昨晚她亂扔的記憶片段在大腦邊緣徘徊。
她咬着牙,猛地用枕頭拍了拍他。
“喂。”
“……”
“南——野——秀——一!”
男人終于慢悠悠地睜眼,聲音還帶着剛醒的沙啞與溫柔:
“老婆,早安啊。”
“别早安了,你說,昨晚我是不是喝醉了?”
“你很清醒。”
“我不信。”
“你還記得把衣服一件一件扔出去的順序,最後還……”
“别說了!”
她捂住自己臉,像個被調戲過的小倉鼠。
“我……是不是說了很蠢的話?”
“嗯。”
“我是不是做了奇怪的事?”
“你不僅說熱,還說‘你長得太好看,應該脫’。”
“我說我自己?”
“你說我。”
“……”
小櫻狠狠地一拳錘向他胸口,他毫不在意地笑着接下:“老婆打我,是因為想我再親你一次嗎?”
“你太過分了。”
“我昨晚一直在提醒你冷靜,但你一直喊熱。”
“你明知道我喝醉了!”
“你明知道我也‘會熱’。”
“……狐狸!”
她抓起枕頭往他臉上砸,他笑着接住,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裡,溫柔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不過,你昨晚确實很可愛。”
“我現在很丢臉。”
“我喜歡你丢臉的樣子。”
“你這人真的有病。”
“愛你成癡,确實不太正常。”
“……”
她一時間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低頭用發絲去擋住發燙的臉。
“我以後不喝酒了。”
“你可以喝。”
“你不怕我又亂來?”
“你隻對我亂來,我很樂意。”
“……我真的忍不住想打你。”
“打完親回來。”
她氣鼓鼓地瞪着他,他卻笑着把她頭發撥到耳後,柔聲說:
“老婆。”
“幹嘛。”
“你昨晚喝醉的時候說,你穿那件禮服,是為了讓我看了心跳加快。”
“……”
“我現在告訴你,确實成功了。”
“你這人怎麼從早到晚都這麼會撩?”
“因為我想你一天到晚都在我心裡。”
她别開頭,但嘴角還是悄悄彎起來。
“……那你今天不上班?”
“請假。”
“為什麼?”
“昨晚運動太激烈。”
“你說誰?”
“我說我。”
“……我真的是沒法對付你。”
“所以才要讓你嫁給我。”
他輕輕擡起她的下巴,在她還來不及逃跑時,低頭吻了下去。
晨光柔和,枕邊氣息交纏。
他不再提昨晚她的撒嬌與胡鬧,她也不再翻舊賬。
他們隻是用一個吻,确認彼此還在,仍然相愛,依舊是彼此唯一的歸屬。
—
她酒醒時想逃,
他笑着堵她台詞,
她以為他會取笑,
他卻說:
“你昨晚再胡鬧,都是我的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