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旅途未開始前,
就已經開始收拾彼此的期待與溫柔;
她不隻是為一次旅行準備,
更是在為兩人共同的記憶留下重量。
而他知道,
無論走到哪裡,
最值得被裝進行李箱裡的,
是她的笑容。
夜晚八點半,南野家的高級公寓主卧。
厚實的窗簾拉上,卧室地闆鋪着柔軟地毯,中央打開的,是一隻新買的大型粉白拼色行李箱,旁邊還放着已經烘幹整理好的衣物與盥洗用品。
星野櫻穿着居家短裙和長袖T恤,盤腿坐在床上,一手抱着靠墊,一手托腮,看着房間另一端那個正蹲在地上打包行李的男人。
“……你不讓我幫忙真的可以嗎?”
“你隻要負責說‘這個好可愛’就行了。”
“可是……你連我的發圈都自己卷起來了耶。”
“因為我看你會卷成打結。”南野秀一淡淡地說,一邊将她的旅行小瓶洗發水和護發素分别包上防漏袋,又整整齊齊地并排放入盥洗區小袋中。
“……你是不是以前偷偷受過旅行收納訓練?”
“我是你老公,必須兼任旅行管家。”
“那我是不是可以負責撒嬌?”
“這正是你唯一需要專注的事務。”
“……你真的太會說話了。”
他沒擡頭,隻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腿:“繼續坐好,看我表演。”
小櫻噗哧笑了。
她真的就那樣乖乖地坐在床上,看着南野秀一一件一件把他們倆的東西分門别類收拾起來。
“這個是我的襯衫,這個是你的連身裙……這兩套是情侶裝,放在中間,順便避免皺。”
“你連情侶裝的擺放順序都有講究?”
“因為我們第一天落地就要穿。”
“你這麼安排,是想讓别人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夫妻嗎?”
“難道不是?”
“你對‘我們是夫妻’這件事真的很執着诶。”
“我喜歡宣告。”
“那你要不要貼個名牌在我背上寫‘南野秀一專屬’?”
“……你居然懂我心。”
小櫻捧着臉輕笑。
南野秀一接着打開内側收納袋,把他和她的内衣分别裝好後,轉頭道:
“你睡覺會冷,我把你的厚睡衣也帶上。”
“可是旅館應該很暖啊?”
“你怕冷又不肯開空調,這我早知道。”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很挑?”
“我是在說我很了解你。”
“……真會找理由。”
他将最後一件備用外套摺好,壓在箱子最上層,蓋下内蓋,然後順手将一對牙刷杯子裝進側邊。
“我們連洗臉的杯子都要一起的嗎?”小櫻忍不住問。
“當然。”他一臉認真,“你用粉色,我用白色,早晚刷牙并排看着你才安心。”
“……你這人是不是病了。”
“我是戀愛腦。”
“你知道就好。”
她從床上爬起來,走到他身後,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那你連襪子也要并排放一起嗎?”
“你剛才沒看到嗎?已經放好了。”
“你真的……好變态。”
“我是對你特别認真。”
“你這樣我會上瘾的。”
“那你注定戒不掉我了。”
她輕輕笑了一聲,頭貼着他後頸。
“……秀一。”
“嗯?”
“謝謝你替我收行李。”
“你是我老婆,收行李隻是最低标準。”
“那……你下次也負責拆快遞吧?”
“隻要你每天晚上負責親我一口,我什麼都拆。”
“成交。”
她站直身子,俯身親了親他側臉,眼神柔亮。
“那我決定了,這趟旅行……我要每天都親你三次。”
“太劃算了。”
—
她看着他将兩人的牙刷裝在一起,
他把她的發圈、小夾子、保溫杯放在同一格;
她說“你這樣好啰嗦”,
他說“我這樣是想把你帶在身邊每一寸”;
打包的不隻是衣物,
更是兩人之間交疊的生活節奏;
他們一個裝箱,一個偷笑,
卻都明白——
比起去哪兒,
最重要的,
是和誰一起把世界裝進行李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