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半,東京的夜色悄然無聲。窗外街燈斑駁投影,灑在星野家的落地窗前,柔和地打在鋼琴室淺色地闆上。
星野櫻穿着白色綿軟家居服,赤着腳坐在鋼琴凳前,垂着頭,指尖輕觸琴鍵,一遍又一遍重複着那段旋律。
這首歌的雛形在她心中悄然成形——旋律清澈柔和,像雪後初晴的晨光,帶着對童年回憶的眷戀與對未知旅途的悸動。
她反複調整節奏,時而停筆思索歌詞,時而低聲哼唱。細緻的發絲在耳際散落,肩膀微微前傾,整個人如沉入音樂世界的精靈。
門外輕輕響起腳步聲,一道熟悉溫柔的紅色身影走近。
“這麼晚了還在創作?”南野秀一穿着深灰色毛衣,眸色柔和地倚在門框,手中捧着一杯熱牛奶,走了進來,“不冷嗎?”
小櫻微微一怔,轉頭看見他,露出一抹疲憊卻溫柔的笑:“剛剛忽然靈感來了,就……停不下來了。”
南野秀一低頭看了一眼她桌上的樂譜,一行行幹淨整齊的音符伴随簡練卻極富畫面感的歌詞,排布在白紙上。他眼中掠過一絲驚豔。
“……是新歌嗎?”他輕聲問。
小櫻點點頭:“為遊戲寫的歌。我想在配音之外,也寫首真正屬于這個女主角的主題曲。”
他沉默半秒,伸手撫上她柔軟的金發,輕揉着她的發頂。
“果然是你啊,小櫻。”他聲音帶着笑意和一絲寵溺,“在音樂這方面,簡直是天才……但又不是為炫耀而寫,隻是為了表達、為了安慰角色。”
小櫻臉頰微紅,低頭小聲說:“……你誇太多了啦。”
南野秀一低笑一聲,忽地傾身吻住她的額頭,又順勢吻上她唇角。
“讓我聽聽看,好嗎?”他在她耳邊低聲。
小櫻心跳亂了一瞬,臉頰浮現明顯的绯紅,卻輕輕點頭。
她深吸一口氣,将寫好的旋律輸入到琴鍵上,指尖流動,旋律緩緩升起,仿佛雪地中盛開的花蕊,寂靜、溫柔,卻盈滿希望。
接着,她輕聲唱起那首歌——
?**《我不曾忘記》**?
我的破木箱
裝滿枯萎的花
放不下光與壤
和新鮮的願望
如果能飛翔
去高高的地方
撒一張夢的網
收集愛的回響
你也在聽嗎
落單的孩子啊
别害怕别害怕
黑夜不會太長
懸崖上的花
讓我為你摘下
數一瓣落一瓣
就少一朵憂傷
綠草和砂礫沒有嘴巴
一定不會說謊話
他們讓風提醒我有道光
落在我的肩膀
是你嗎在回家的路上灑滿月光點亮花蕊
是你吧彈奏古老和弦趕走夢魇伴我入睡
是你嗎把頭頂的雨水編織成藍色的屋檐
約好啦等我們都長大再次遇見要比現在更美
(節奏漸深)
一千個噩夢
換一千個小偷
夠不夠夠不夠
偷走你的難過
遇見那一刻
就倒置了沙漏
不必說要銘刻
天長還是地久
都說長大後會忘記童話
清醒後會忘記夢
可尤其是下過雨的午後
會想和你重逢
是你嗎在回家的路上灑滿月光點亮花蕊
是你吧彈奏古老和弦趕走夢魇伴我入睡
是你嗎把頭頂的雨水編織成藍色的屋檐
約好啦等我們都長大再次冒險追尋夢的蔓延
誰越過一片花海
誰切切朝我走來
誰依然記得我未完成的心願
是你嗎頭戴着花環銜着最純淨的枝丫
是你吧撕下一縷霓裳借我照亮盒中之花
是你嗎在某一天默默消失在春天的遙望
可我呀記得你的所有我不會忘我不會忘
(尾聲再度回旋)
是你嗎在回家的路上灑滿月光點亮花蕊
是你吧彈奏古老和弦趕走夢魇伴我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