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害他啊……我才剛剛……才剛剛和他在一起沒幾天啊……”
柯南并未貿然質疑,隻是點頭:“我明白,暫時不判斷誰是兇手,我們先調查細節。”
阿笠博士帶少年偵探團安撫步美等人,小櫻與灰原哀則協助柯南勘察現場。
小櫻輕聲道:“我剛剛檢查杯子内壁,确實有殘留的沉澱物,不過不是普通茶漬。”
“很可能是粉末狀毒物。”灰原哀蹲在窗邊,“這間書房雖然沒有被封閉,但窗戶是鎖死的,死者也沒有時間或機會與其他人接觸。”
“那麼問題就在這壺茶。”柯南指着桌上那套白色骨瓷茶具,“如果女人泡的茶裡真的被加了毒……她自然是第一嫌疑人,但——”
“我聞過廚房那壺剩下的茶,味道正常。”灰原哀冷靜分析。
“換句話說,毒物隻在這杯。”
小櫻眯起眼看着桌上的糖罐與奶盅:“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杯茶是奶茶。”
柯南頓時靈光一閃:“其他杯子沒加奶!隻有死者的奶盅被打開過!”
他迅速打開奶盅,發現内部仍殘留些微奶液,輕嗅之後,眉頭大皺。
“有點怪……味道不對。”
“有人動過這杯奶。”小櫻确定地說,“而且不是泡茶時加的。”
“問題來了。”柯南冷靜道,“如果是女方泡好整壺茶再加奶送去,毒就應該出現在整壺茶裡。但現在,隻有奶裡有問題……”
“那麼唯一的可能是——”
“有人在她送完茶後,趁她離開或準備點心的空檔,偷偷将毒加進奶盅裡。”
“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害死小田切信吾一人。”
—
次日上午。
警方正式介入,目暮警官和高木刑警也趕到山莊。
柯南配合說明狀況。
“我們懷疑毒物加在奶中,非女方所為。”
“那嫌疑對象是誰?”
“昨晚來過廚房的,是三個人。”灰原哀遞出名單,“女方自己、小田切信吾的堂哥,還有打掃山莊的女傭。”
“不過堂哥昨晚借故離開,說要回城裡處理事。”小櫻皺眉,“但我們找不到他留下的交通記錄。”
“果然……那位堂哥值得調查。”
—
午後,小櫻在房間内整理昨晚各人的言行記錄,思索着一事:
“她是因為丈夫車禍喪命而傷心……但如果真的是一段新生戀情,堂哥為何反對?”
柯南推門進來:“我查到線索了。”
“那位堂哥名叫小田切信隆,是信吾的獨子堂親,但私下參與賭博欠了不少債。最近一直糾纏信吾要賣掉山莊變現還債,被信吾拒絕。”
“所以他動了殺意。”
“而且昨晚在廚房做點心時,有一分鐘左右不在廚房範圍——很可能就是他趁亂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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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警方接到山下派出所報告,在山道上逮捕了準備開車離開的信隆。
他的車内發現了一瓶毒奶添加劑,和書房奶盅中殘留的成分一緻。
在證據面前,信隆低頭沉默了良久,最後咬牙開口:“他從來不聽我的話,一直說‘不能讓死者的山莊變成賭博的籌碼’……但那是我家祖産啊!為什麼所有人都站在他那邊……”
“我隻是想拿回原本該屬于我的東西而已……”
—
天色漸晚,别墅的氣氛逐漸恢複平靜。
那位女主人坐在庭院長椅上,望着落日,神情落寞。
“為什麼連幸福……都這麼短暫呢……”
小櫻坐在她身旁,輕聲道:“也許……他隻是以另一種方式,把你的笑容交托給了我們。”
女人怔了怔,随即淚水落下,卻露出了釋然的笑。
“謝謝你,小櫻小姐。”
小櫻輕輕抱住她:“你會找到真正屬于你的春天的。”
—
下山途中,少年偵探團在車裡安靜許久。
灰原忽然說:“今天的案件很難受呢。”
“是啊。”柯南靠着窗,眼神落在漸遠的山莊,“有時候,人會為了保護自己心中的執念……去做極端的事。”
“但無論理由是什麼,奪去别人的命都沒有正當性。”
小櫻看着他們,溫柔一笑:“所以你們才要當偵探啊。替不能說話的人,還原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