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日光溫暖明亮,晴空如洗。南野秀一駕駛着他那輛一貫低調而高級的深灰色轎車,駛出自家高級公寓樓地下停車場,副駕駛座上,星野櫻正調試着車内播放的音樂。
“我想聽昨天練習那首《Switch On My Heart》。”她輕輕地說。
“你昨晚不是聽到入夢?”
“但我現在還想聽,聽到我到公司為止。”她笑眯眯地看着他,“就當是你給我的好運背景樂。”
他輕輕點頭,在中控螢幕上點了幾下,不多時,熟悉的前奏在車内緩緩響起。屬于她的歌聲清澈明亮,像陽光穿透霧氣那般,将清晨剛蘇醒的城市染上色彩:
薔薇般的臉龐 Beauty Smile 聚集衆人眼光 Super Star
笑容閃閃發亮 Shining Face 誰能比我神采更飛揚……
星野櫻側臉望向窗外,城市街景飛快倒退,玻璃上映出她的側顔——眼神中有微光閃爍,嘴角含着柔柔的笑意。她沒有說話,隻是讓自己的聲音與歌聲一起,在車内緩緩回蕩。
“你剛剛笑了。”南野秀一淡淡說。
“因為我想到昨天的商場演出。”她側頭看向他,“你看了全程,對吧?”
“當然看了。”他目視前方,輕握方向盤,“我還聽見你在舞台上偷偷對我眨眼。”
“你看到了?!”她睜大眼。
“你表情雖然控制得很好,但我認得出你每一種眼神。”他說,“你在用fullmoon的微笑,卻帶着小櫻的調皮。”
“……你真的是狐狸。”她笑着說,聲音低而甜,“不過還好,那時候你在人群裡看我,給了我很強的安心感。”
他一隻手從方向盤騰出,牽住她的手指:“我一直會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她輕輕握緊了那隻手,像是在回應那句無聲的承諾。
車子緩緩行駛到公司附近,信号燈前短暫的停頓給了他們一點時間。
星野櫻取下口罩,輕聲說:“我今天的訓練時間會到晚上七點結束,可能還要錄個采訪。”
“我七點二十分到。”
“萬一我晚了呢?”
“我等。”
她看着他,眼神中不自覺溢出柔軟:“你從來沒有讓我等你,但你總是願意為我等。”
“那是因為我從來都不覺得等你是一種浪費時間。”他說完,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值得我花一輩子等。”
她怔了怔,忽然撲過去抱住他,臉埋在他肩上。
“那你今天也要等我一下。”
“嗯?”
她輕輕在他耳邊說:“等我今晚帶着我的全部驕傲和努力回來,再次抱你。”
信号燈轉綠。
車子緩緩啟動,而副駕駛座上的星野櫻已經戴好帽子與口罩,再度換回偶像“fullmoon”的模樣,整個人像點亮的燈塔般,光芒藏在靜谧之中。
但隻有南野秀一知道,那所有的光,都會在夜晚悄悄回到他身邊,落進他掌心裡,不再漂泊。
公司門口,車輛停下。
她剛想解開安全帶,他便先一步伸手幫她解開。
“小櫻。”
“嗯?”
“下午休息時間記得喝水,不要隻靠甜點補能量。”
“知道了。”
“說真的。”
“我聽話的。”
他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像是交付了某種儀式:
“今天也加油,star girl。”
她笑了:“今天的我,也會閃閃發亮。”
她下車前的最後一眼,是車窗外那張始終不動聲色卻藏着萬般溫柔的臉龐。
他沒有催促她,也沒有按喇叭。
隻是靜靜看着她的背影走入高樓大門,一直到她完全消失在玻璃反光中,他才輕踩油門離開。
這一天的城市依舊喧嚣。
但他們知道——有人在為彼此送行,也有人在為彼此守候。
這就是,名為“愛情”的最樸素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