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說赢了的樣子,才最耀眼。”
她忍不住笑出聲,反手捏了捏他襯衫袖口:“你是我今天‘禁忌之戀’的參考原型。”
“……原來如此。”南野秀一挑眉,“那我明晚也來舞台上‘禁忌’你一次?”
“你敢就試試。”她臉紅轉頭,聲音卻輕得像是撒嬌。
比賽過後的清晨,東京的天空低垂着柔霧似的朝陽,城市仿佛也一同放慢了呼吸節奏。
PRISM三棱鏡大賽的前幾輪激烈如暴風般席卷,尤其是昨天剛結束的淘汰賽階段,不少選手已經被刷落出局。隻有留下的八人——站在三棱鏡頂尖焦點上的未來皇後候選者,才得以短暫喘息片刻。
星野櫻正倚在窗前,穿着松軟家居長裙,金色長發自然披散,帶着洗後未完全幹的微卷。她手中捧着溫熱的茶杯,輕輕呷一口,任那股淡淡的茉莉香在胸腔中散開。
茶香飄散的同時,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
“我回來了。”
是南野秀一的聲音。
他的身影走入光影之中。陽光在他紅色長發上打出溫和的光澤,綠色的眼瞳在一瞬間望向她時,柔和得幾乎能融化。
“歡迎回來。”小櫻輕輕擡眸,笑着向他走去。
南野秀一換下風衣後,一把攬住了她的腰,低頭便是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那抹親密,自然得像每日清晨都會重複的儀式。
“身體還好嗎?”他低聲問道,手指輕撫過她的手腕,看見她指尖還殘留着淡粉色的貼布,那是訓練時留下的輕微擦傷。
“嗯……雖然肌肉還有點酸。”她聳聳肩,“但比起淘汰那些選手的緊張感,這點疲憊已經算輕的了。”
她坐在沙發邊,望着他優雅地從廚房拿出準備好的早餐。黑芝麻吐司、溫蔬菜湯、再配上一小盤水果——一如他每次為她做的,兼顧口感與營養。
“吃完再說今天的行程。”他語氣柔和卻不容抗拒。
“秀一你……該不會早就猜到我今天什麼都不會做了吧?”她眨了眨眼。
“不是猜,是了解。”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帶着淡淡笑意,“你每次比賽完之後,都會有一整天像貓一樣懶洋洋。然後到晚上又開始寫歌或偷偷練舞。”
小櫻咬了一口吐司,有點窘地偏開臉:“……我有這麼好猜嗎。”
“你不是好猜,是很好疼。”南野秀一目光沒有移開她,帶着一點戲谑,卻溫柔如風。
另一邊,高峰美音也正在她自己的房間中整理日記。
她習慣在每場比賽後,重新寫下當天的感受與評語,哪怕隻有一句話,也能幫助她回顧和成長。
她的日記第一頁寫着:
這是一場和自己内心說話的跳躍。
我在銀河裡大聲喊出“即使無人聽見,我也不會放棄”。
她寫完這一句,長長吐了口氣,然後躺倒在沙發上。
手機屏幕亮起,顯示的是來自小櫻的消息:
【休息嗎?晚上想不想一起吃飯?】
美音回了個“好”,順便附上兩個笑臉表情。
“fullmoon啊……果然是和我一樣,休息日也沒法閑着的人。”她喃喃自語,笑着轉頭看向陽台那邊明亮的天空。
午後,小櫻窩在公寓陽台,腦海裡回蕩着昨天霜月蓮宣布的那句:
“剩下的八人,将正式進入皇後決定賽階段。形式未定,風格未知。”
她并不怕挑戰。隻是這一刻,忽然湧上一絲沒有來由的不安。
“能走到最後嗎?”
她小聲呢喃,卻沒有被風帶走。因為她的身後,又多了一道人影。
南野秀一穿着淺灰色的家居襯衫,坐在她旁邊,遞來一杯補水飲料:“你又一個人自言自語了。”
小櫻靠過去,将頭輕輕枕在他的肩上。
“其實有點緊張……那種前面努力都白費的焦慮,偶爾會冒出來。”
“你做得已經很好。”他伸手摟着她的肩,“你不是為了證明什麼才站在舞台的。”
她微怔,側過頭看着他。
“那我為什麼站在那上面?”她輕聲問。
他淡笑,眼底仿佛有星辰流動。
“為了讓更多人,看到你内心的光芒。”
那一刻,小櫻心中仿佛有什麼被輕輕點燃,像是晨曦中第一道光的溫度。
黃昏時分,小櫻與美音一起出現在南青山的一間靜谧小餐廳。
記者沒有跟來,粉絲也不知情。隻有她們在窗邊悄悄談起未來:
“下場比賽會是什麼形式?”
“不知道呢,也許是觀衆投票?還是團體合作?或者……臨時作曲?”
“聽起來不管哪一個都刺激得過分。”美音吐槽。
“不過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可能必須把最深的自己,剖開給觀衆看。”
“你願意剖開嗎?”美音突然認真地問。
小櫻愣了愣,然後露出一個輕笑。
“如果是站在舞台上,我願意。”
那晚,回到公寓。
南野秀一早已點好香氛蠟燭,浴室中飄出柚香。
他從後抱住剛換上睡衣的星野櫻,将臉埋進她金色發絲中。
“你今天,像隻發光的貓。”
“……你又拿貓當比喻。”
“因為你有九條命,哪怕摔落,也一定會優雅落地。”
她咯咯一笑,回頭親吻了他的眼角:“那你呢?你是我的什麼?”
“我嗎?”
他低頭吻住她,聲音低沉又真切:
“我是等你回家的那座燈塔。”
這場三棱鏡皇後之戰,才剛剛走到最緊張的中段。而她們,也在這短短一日的休憩裡,找到了重新整理心情的溫柔力場。
而真正的奇迹,即将在下場比賽……等待她們掀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