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溫柔地鋪灑在書房中,像金色羽毛靜靜落在木質地闆上。
小櫻盤腿坐在矮桌前,面前攤着柔軟的新生兒毛線、細緻的織衣針,以及一本攤開的教學手冊。她的指尖靈巧地勾着線,一針一線勾出純白的細緻紋路。
她輕輕地說:“這不是表演服,也不是演出用的裙子。”
“這次,是為我們的寶寶織的第一件小衣服。”
懷孕一個多月的她還未顯懷,穿着家居服的身影仍像校園裡的少女。但那份專注與眼中那抹柔和的光,讓她看上去,比舞台上任何一刻都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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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針怎麼這麼難……”她自言自語地皺眉,重新拆了重來。
她不是手工達人,以前做演出服都交給造型師,但這一次,她執意想親手來。
“我也想給寶寶留下一點,隻有媽媽能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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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方向傳來些許聲音。
“老公,你要喝茶嗎——”小櫻喊着。
沒有回應。
她放下毛線,走向廚房,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
“…咦?”
此時,書房門悄悄被推開一點,一道紅發的身影偷偷地探出頭來,随即又縮回。
小櫻一臉狐疑地湊近推門:“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她話音未落,眼睛瞬間睜大。
隻見南野秀一坐在地毯上,身前放着一團深灰色毛線,以及……一本厚厚的《零基礎編織:從圍巾開始》。
他正一臉認真地低頭學習“上下針怎麼走線”,右手動作十分僵硬,毛線已經糾結成了某種“謎之螺旋”。
“你……”小櫻呆住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織圍巾的?”
“……昨天半夜。”南野秀一頓了頓,“偷偷上網買了教程書,怕你笑我笨。”
小櫻撲哧笑出聲:“你笨?你是我們家那個會三國語言、數學競賽冠軍、公司經營計劃一次通過的天才耶。”
“但不會織圍巾。”他認真地低頭,“這就是緻命短闆。”
“你要給誰織?”
“當然是給你啊。”他擡眼看她,紅發下的綠眸中閃着毫無掩飾的溫柔。
“這不是寶寶專屬的幸福時光,也是你的孕期呀。”
“我要讓你也有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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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眼眶有點紅,低頭輕聲說:“你真的變了好多。”
“從那個總是冷着臉的社長,變成會拿毛線偷學織圍巾的男人。”
“我哪有冷着臉。”
“你以前啊,眉頭都不放松的。”
南野秀一挑眉,笑着湊近她:“你是在誇我現在被你馴服了嗎?”
“我是說你變得柔軟了。”小櫻伸出手指輕戳他胸口,“尤其是這裡。”
他握住她的手指,語氣低柔:“隻有你有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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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夜晚客廳的燈總是亮着。
小櫻坐在左邊,織白色小毛衣;南野秀一坐在右邊,努力研究“均勻打結”的技術。偶爾兩人手指打結,笑聲也交錯。
“你織得好像毛毛蟲……”
“那是‘設計感’。”
“你不如直接寫‘老公努力版’四個字縫在上面。”
“那我還要不要貼‘南野秀一出品’的金牌?”
兩人笑成一團,連家中空氣都染上了甜蜜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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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白色毛衣終于完工,袖口有小小的蕾絲邊,胸前縫了一枚銀色星星。
“你看。”小櫻舉起來給他看。
“這叫‘希望之星’,我想告訴寶寶,不管未來在哪裡,他都是我們最亮的光。”
南野秀一看着那件隻有成人手掌大的一件小衣服,眼神悄悄泛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