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一……”她的聲音終于溢出濃濃哭腔,“我好怕……”
他抱得更緊:“别怕,一切都結束了。”
柯南站在一旁望着兩人,神情複雜而溫和。
“嗯……”萩原研二歪頭吹了個口哨,“這場面還真浪漫啊。”
松田陣平淡淡瞥他一眼:“收起你那點八卦心。”
陽光再次灑落在地面,小櫻在南野秀一的懷裡哭得像個孩子,而他,隻是緊緊将她護在懷裡,仿佛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安全與溫柔,都隻能留給她。
夜色深沉,城市的燈光在車窗外模糊成一團團流動的星火。南野秀一沒有啟動車内的音響,車内隻餘平穩的引擎聲與小櫻細微的呼吸聲。
他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溫柔地握住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櫻的手。小櫻側過臉枕在車窗上,眼角還殘留着剛才哭泣過的淚痕,長長的睫毛因濕潤而微微粘合。她的眼睛閉着,臉頰有些發紅,像是睡着了,又像是仍沉浸在方才被劫持的驚吓中。
“再堅持一下,馬上到醫院。”南野秀一低聲呢喃,手指微微收緊了一下,帶着安撫。
他回憶起自己沖到案發現場的那一刻,心髒幾乎停止跳動。當他看到那個男人将刀架在小櫻的脖子上時,他整個人的靈魂都仿佛被撕裂開。他知道他不能失去她,更不能失去他們還未出生的孩子。
醫院的燈光是那種淺而明亮的冷白色,一如都市深夜的清醒。急診入口處,護士們正準備結束今晚的值班,見到南野秀一迅速下車、動作小心地從車内将一位年輕女子抱出,連忙上前接應。
“她懷孕了,一個月左右,剛剛受了驚吓,還哭到脫力。”他的語速平穩,但語氣裡藏着明顯的焦急與保護。
小櫻縮在他懷裡,睫毛動了動,像是被外界的亮光驚醒。她睜開眼的瞬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她最熟悉的溫柔俊顔。
“秀一……”她聲音有些啞。
“我在。”他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我們馬上檢查,乖。”
她沒再說什麼,隻是微弱地點頭,然後靠在他懷裡像隻累壞的小貓咪,靜靜地任由他抱着自己走進醫院的産科樓層。
産科值班醫生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臉上挂着專業卻親切的微笑,看着南野秀一懷裡的小櫻微微皺了眉。
“怎麼哭成這樣?”
“受驚吓了。”秀一的聲音低而克制。
醫生看着兩人之間的親密與信賴,像是明白了什麼,點點頭:“我明白了。先給她做超音波确認胎兒狀态。”
小櫻被安置在病床上,換上了檢查服,肚子上的肌膚在涼涼的耦合劑塗抹下微微顫抖。南野秀一坐在床邊,牽着她的手,眼神一刻都沒離開她的臉。
屏幕上的小點跳動着,那是他們的孩子的心跳。
“胎兒心跳正常,沒有宮縮,也沒有出血迹象。”醫生松了口氣,“不過孕婦本身有輕微脫水反應,情緒波動很大,建議今晚留下觀察一晚。”
南野秀一鄭重地點頭:“我陪她。”
醫生笑了笑:“你這位丈夫可真讓人羨慕。”
檢查結束後,小櫻換回自己的衣服,被安頓在安靜的病房裡。夜深了,窗外隻剩路燈孤零零地照亮着醫院的走廊。南野秀一坐在床邊,替她蓋好被子,看她睡着了又醒,醒了又睡,每次睜眼第一眼都是他。
“你一直沒走……”她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怎麼可能走。”他将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你是我最珍貴的家人,是我的命。”
小櫻鼻子一酸,輕輕将手指插進他的紅發,“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别說對不起。”他彎下身,輕輕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你沒事,就是我此生最感恩的奇迹。”
小櫻終于安心地閉上眼,任淚水慢慢滑落。她不再堅強,不再逞強——因為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那個永遠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叫南野秀一。
而她,是他一生中最深的執着與溫柔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