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節的清晨,陽光透過紗簾斜灑入室,照亮了高級公寓裡溫暖靜谧的空氣。客廳一隅靜悄悄,廚房卻早早熱鬧了起來——鍋鏟翻動、蛋液攪拌、烤箱微亮,小櫻圍着圍裙,踩着厚底拖鞋小聲地忙碌着,眼神專注。
“噓——要小聲點,不可以吵醒爸爸哦。”她輕聲對肚子裡已經懷孕一個多月的寶寶說着,嘴角帶着抑制不住的微笑,動作格外輕柔。
餐桌上,白色桌布早已鋪好,一旁裝飾着粉藍色與金黃色交錯的氣球,還有她前晚親手寫的卡片:“親愛的老公,人生的第一個父親節,恭喜你正式升級為爸爸?”。旁邊是一張用彩鉛畫的簡筆畫,畫着一個紅發男人抱着肚子圓圓的金發少女,小櫻偷偷寫上了标題:《我們仨》。
她朝着卡片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聲自言自語道:“秀一他一定會覺得我又幼稚又甜……”
廚房内傳來咕噜咕噜的炖湯聲,小櫻揭起鍋蓋,一股香氣撲鼻。她今天特别準備了清爽的洋蔥蘑菇湯、營養滿分的玉米濃湯、法式烤吐司卷、香煎嫩蛋,還有南野秀一最愛的照燒雞腿飯。為了配合早晨,她還特别做了鮮果優格盅,并偷偷練習了三天親手做的蛋糕——是南野秀一愛吃的抹茶戚風,蛋糕表面上用奶油寫着:“Happy Father’s Day”。
她用手背輕拭額前的細汗,小心翼翼将成品一一擺上桌,最後偷偷放上插着“爸爸辛苦了”的小标語旗幟蛋糕。
正當她準備将果汁倒入玻璃杯時,身後突然傳來熟悉又低啞的聲音:
“……老婆,你在幹嘛?”
“诶?!你怎麼醒啦!”小櫻轉身,有些慌張地想擋住餐桌,但下一秒又因為激動而眼睛亮了起來,“啊,不對,剛好好啦!”
她小跑過去拉着南野秀一的手,将他帶到已經布置好的餐桌前,“來來來,快看——驚不驚喜?我一早起來為你準備的父親節驚喜大餐!”
南野秀一眨了眨眼,一時之間竟沒反應過來。他看着桌上那一整桌豐盛的早餐,布置得用心又可愛,還有那蛋糕上的“Happy Father’s Day”幾個字,以及桌角那張熟悉筆迹寫的“我們仨”的畫——
他的喉嚨一緊,原本想說笑話調侃她的嘴巴張了張,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低下頭,一把緊緊把小櫻抱進懷裡。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欸……突然誇獎我幹嘛嘛。”小櫻抱着他,臉埋在他肩膀,聲音帶着羞澀,“我就是想……你今年算是第一次當爸爸嘛,我想讓你有儀式感一點。”
“比我想象中的還甜。”他聲音帶着點輕顫,“老婆,謝謝你。”
小櫻仰頭看着他:“你想哭嗎?”
“……是有一點感動。”他低笑了一聲,在她額頭輕輕吻下,“我以後一定要更努力工作,不能讓你和寶寶吃苦。”
“我們已經很幸福啦。”小櫻說着拉開他,眼神明亮,“好了好了,快嘗嘗我做的湯,你猜是哪一鍋是你最愛的?”
“讓我聞聞看……這個是玉米濃湯?”
“Bingo!”她得意地點頭,“你昨天吃完還說想再喝一次,我記在心裡啦!”
南野秀一坐下,看着眼前這桌熱氣騰騰的早餐,再看看小櫻嬌小又認真的模樣,他的眼神柔軟得幾乎要融化。
餐桌上,兩人邊吃邊聊,小櫻一邊給他舀湯一邊說:“你猜我蛋糕做了幾次才成功?”
“我猜你肯定偷做了好幾天。”
“才不是!隻有三次而已!”她撅起嘴巴,“而且第三次我還特地加了你最喜歡的抹茶粉!”
南野秀一一口吃下蛋糕,點點頭:“口感很綿密,味道比甜品店還好。”
“你嘴太甜了。”她嗔笑。
“我是說真的。”他目光認真,“這是我吃過最棒的父親節蛋糕。”
小櫻靜靜看着他,忽然開口:“秀一,我們以後每年都一起慶祝父親節吧。”
“嗯,每年都要。”他說,“你生日、母親節、寶寶生日,我都想一起過。”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兩人身上,像一層溫柔的濾鏡。他們的笑容交彙在這晨光裡,窗外街道傳來車流聲、鳥鳴聲,而他們的餐桌上,隻有屬于一家三口的幸福味道。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進客廳,空氣中浮動着午餐過後蛋糕的淡淡甜香。高級公寓的客廳一片安靜,電視裡播放着某檔料理節目,但音量被調得很低,幾乎成了背景聲。
沙發上,南野秀一斜倚着坐着,換下了早上的襯衫,穿着一件柔軟的灰藍色家居T恤,側頭倚靠在小櫻的肩膀上。他的手臂輕輕環過她的腰,小櫻則窩在他懷裡,披着薄毯,安靜地看着電視。
“你今天真的很努力耶。”南野秀一一邊輕輕搓揉着小櫻手腕,一邊笑着說,“那蛋糕……真的好吃。”
“你都說第三遍了。”小櫻輕哼,“再說我會驕傲的哦。”
“那我再說三遍好了。”他彎起眼睛,低頭蹭了蹭她的發頂,像隻偷懶的狐狸在撒嬌,“你今天的料理是世界第一。世界第一,老婆大人。”
小櫻偏頭白了他一眼,但嘴角悄悄上揚:“其實……我今天也很幸福啦。”
“嗯?”
“你當爸爸了嘛。”她望着電視,眼神卻有些飄忽,“我就覺得,好像每一天都在變得不一樣……家裡變得更熱鬧,我也更容易哭、更容易笑……肚子也漸漸重起來。”
南野秀一低聲道:“你辛苦了。”
“我才不是在喊累啦。”她轉頭看着他,眼神溫柔,“隻是想說,今天真的很特别,我很喜歡這種有你在身邊的日子。”
他沒說話,隻是更緊地抱了她一下,将下巴輕輕擱在她頭頂。兩人就這麼靜靜地依偎着,享受着沒有任何雜音打擾的平凡時光。
忽然,小櫻輕輕“啊”了一聲,眼睛微微睜大,低頭看向自己圓潤起來的小腹。
“怎麼了?”南野秀一立刻擡頭,眼神轉為緊張,“哪邊不舒服?”
“不……”小櫻露出一抹驚喜的笑意,輕輕抓住他的手,“是……動了。”
“嗯?”他一怔。
“寶寶在動。”她輕聲說,眼裡盛滿了不可思議與溫柔,“我……我剛剛感覺到了一下,好像從裡面蹭了一下……”
她一邊說着,一邊将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那裡,正是她剛才感受到胎動的位置。
兩人一動不動地等着,氣氛突然安靜得連電視聲音都聽不見了。南野秀一睜大眼睛,手掌貼在她柔軟的小腹上,心跳竟也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