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天空上飄着幾朵柔和的雲,月光從窗邊灑落進公寓,照亮了溫暖而甯靜的空間。
南野秀一一手拿着鑰匙打開公寓大門,另一隻手牽着小櫻進來。
“呐,今晚你最驕傲了吧。”小櫻脫下外套,笑着看向他,“整個人像是在澡堂裡發光。”
“是你太耀眼了。”南野秀一替她挂好衣服,語氣坦然,“我隻是被光芒照到了而已。”
小櫻頓了頓,臉頰微紅,小聲說:“你……臉皮厚得很自然。”
“謝謝誇獎。”
她噗哧笑出聲,踢掉拖鞋走向客廳,熟練地打開電視,把音量調小,然後坐在沙發上拿起自己未完成的圍巾繼續織。
南野秀一則在廚房燒水,準備兩人泡個晚安茶。他看着那團柔軟的毛線在小櫻手中舞動,心頭泛起一陣柔情。
“你在織什麼?”他一邊倒熱水一邊問。
“圍巾啊。”她不擡頭回答,“是給你和寶寶的。”
“……哦?”
“左邊是你那條。”小櫻故意闆着臉,“因為你天天出門上班,也不戴圍巾。雖然你體質很好,但我不想你凍着。”
“那寶寶的呢?”他抱着水杯坐在她身邊,聲音低柔。
“寶寶的是小的,用來給……冬天出生時保暖的。”小櫻微笑着,看向自己的肚子,“雖然現在隻有兩個月,但我已經能想象抱着他或者她的模樣了。”
她語氣溫柔,指間織出的線條像她的愛,細膩而認真。
南野秀一看着她的側臉,心裡一陣微熱。
他把杯子放下,忽然湊近,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輕輕吻住她的嘴唇。
小櫻微微瞪眼,手裡的毛線差點掉了。
“你……”她推了推他,臉頰染紅,“突然幹嘛啦?”
“因為你太溫柔了。”南野秀一輕聲,“我受不了了。”
“那你忍着。”她故作兇狠地說,但眼中卻滿是笑意。
“已經忍很久了。”他低低歎了一句,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已經……兩個月了。”
“是你自己之前不帶——”
“我知道我錯了。”南野秀一搶先承認,“所以現在特别想抱抱你。”
小櫻無奈地歪頭靠在他額頭上,低聲說:“寶寶在呢。”
“我隻是想抱抱你。”
她輕輕點頭,任由他把頭靠在自己肚子上。
過了一會,南野秀一忽然擡頭,低聲問道:
“小櫻,我可以唱你那首歌嗎?”
“嗯?”
“你今天在商場唱的那首《Love Story》,我聽了很多遍了。”
小櫻眨了眨眼,臉微微泛紅:“你……居然偷背歌詞?”
“我記性很好。”他輕笑着,“而且每一句……都像你在說給我聽。”
他在她面前低聲唱了起來,那是他以溫柔磁性的聲音,緩緩道出的深情: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們都很年輕……
我站在那裡,看着舞會和那些禮服……”
小櫻聽着聽着,眼神漸漸柔和。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輕輕捂住:
“你聽見了嗎?爸爸唱的歌。”
南野秀一看着她的神情,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真摯道:
“小櫻,我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但我還是想說一次——”
他單膝跪地,在她面前,認真地問:
“願意繼續嫁給我,永遠永遠……做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媽媽,我唯一的家人嗎?”
小櫻怔住了,看着他金綠色眼睛中不加掩飾的認真與愛意。
然後,她輕輕點頭,笑着,眼眶卻泛起微紅:“你這個傻瓜,我都已經懷孕了,還跟我求婚。”
“我想讓你每天都聽到我說我愛你。”
“……那你以後每天都要說一次喔。”
“成交。”
他們在柔和燈光下相視而笑。
電視上播放着背景音樂,窗外雨後的夜色格外甯靜,而他們的世界,隻屬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