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紅得徹底，把臉埋進他胸口不肯出來：“你不要說了啦——”

夜越深，兩人相擁躺在沙發上，小熊貓的視頻還在悄悄循環播放着，而沙發上的兩顆心，卻早已依偎得更緊更暖。

時鐘指向淩晨十二點四十七分。

窗外的城市已沉入靜谧，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夜班車駛過的低鳴。南野家的公寓裡，燈光已經漸次熄滅，隻剩卧室一盞床頭小夜燈，還在散發着柔和的光暈。

小櫻換好睡衣，窩在床的一側，抱着她慣用的懷孕用長抱枕，長發披散在枕邊，眼神卻還亮晶晶地看着南野秀一。

“你是不是還在想熊貓的事？”他輕笑着坐到她身邊，一邊替她拉好薄被，一邊低頭湊近，“剛才不是已經滾過一次了嗎？”

“不是啦。”小櫻睜大眼睛，聲音軟軟的，“我隻是在想……你今天真的好像比平時更會撒嬌了。”

“是嗎？”他語氣帶着一絲不動聲色的撒嬌意味，“那你喜歡嗎？”

“……還行吧。”她别過臉，語氣卻一點都不強硬，“就……有點犯規。”

“你也有犯規過啊。”他輕輕将她拉進懷裡，低聲說，“你一臉花癡地看熊貓那樣，我哪裡忍得住？”

“可是我現在已經看你啦。”她小聲地說，手指在他胸前描着圈，“你是不是又要說我可愛了？”

“是啊，”他垂眸看着她，眼神溫柔得像夜色，“你一直都很可愛，小櫻。”

她縮進他的懷裡，把額頭貼着他的胸口，感受到他穩定而溫暖的心跳聲。

房間裡沒有其他聲音了，連空氣都安靜得像是怕打擾他們這一刻的安甯。

“已經好晚了。”他輕聲說，“閉上眼睛吧，乖乖睡覺。”

“我還不是很想睡……”她撒嬌地哼了一句，“你陪我說幾句話。”

“好，那我說給你聽。”他輕輕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樣。

“嗯。”

“你知道嗎，”他貼近她耳邊，聲音低柔，“從你懷孕以來，我每天都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她輕聲回應，語氣已帶一絲倦意。

“我想象寶寶出生的樣子，想象你牽着葵或是輝一去上學，想象你在廚房裡穿着圍裙教他們烤蛋糕，或者你抱着葵哄她入睡，而我站在門口看着你們……”

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像是在描繪他心中最珍貴的一幅畫。

小櫻沒有作聲，但她的手，悄悄握緊了他的衣擺。

“……所以我每天看着你，都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值得珍惜的事了。”他說完，低頭在她發頂親吻，“你現在躺在我懷裡，我就已經覺得自己很完整了。”

她終于動了動，在他胸口蹭了蹭，低聲說：“秀一。”

“嗯？”

“我真的很喜歡你這樣……什麼都不說，卻什麼都做了的樣子。”

“那你也别什麼都藏着了。”他輕輕握住她的手，“以後不管不舒服還是想撒嬌，都告訴我。”

“好。”她閉上眼，點點頭，“那你也要一直抱着我睡。”

“你都懷孕了，我當然要抱着。”他輕笑，聲音低沉如夜風，“不抱着，我怎麼安心。”

他輕輕将她摟得更緊些，像是将她整個世界都安放在懷中。

她終于慢慢安靜下來，呼吸逐漸變得均勻平穩。

南野秀一沒有立刻閉眼，而是靜靜看着她沉睡的模樣。

她的臉被燈光輕柔地照着，金色發絲在枕頭上鋪展開來，像柔軟的晨光。她的睫毛纖長，嘴角還微微上翹着，像是在夢裡見到喜歡的事物。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把燈調暗，幾乎關到最微弱的亮度，隻留下一點點光線照着她的側臉。

然後他也終于躺下，臉頰貼着她的額頭，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懷裡。

“晚安，小櫻。”他輕聲說。

她沒有回應，早已沉入夢鄉。

但他知道，在她的夢裡，一定也有他的存在。

——

窗外風輕夜靜，屋内一切溫柔而安穩。

他們相擁入眠的姿态，如同最柔軟的諾言，輕輕包裹住這段即将迎來新生命的靜谧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