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公寓的陽光柔和地灑落進寬敞的客廳,灑在那熟悉的沙發與茶幾上,也落在了南野秀一微微彎着的眼角上。他靠在廚房門邊,一邊低頭看着文件,一邊餘光悄悄地朝客廳方向看了一眼。
房間另一頭,小櫻打着哈欠走了出來。她穿着一件松軟的奶白色針織家居服,金色及膝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背後,眼神還有些迷糊,一臉剛從夢中蘇醒的慵懶模樣。
“……诶?秀一你沒去上班嗎?”她眨着水靈靈的海藍色眼睛,聲音軟綿綿地問道。
南野秀一輕輕一笑,放下手中的資料走近她,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我今天居家辦公。你昨晚睡得太熟了,醫生說你懷孕三個月後情緒容易波動,我不放心。”
“……诶……”小櫻咬着嘴唇,忽然撲過去抱住他,像小動物一樣地蹭了蹭,“那今天要一直陪我哦。”
“當然。”他輕輕地環住她的背,臉貼在她柔軟金發的側頸上,閉了閉眼。
懷裡的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小櫻悄悄仰起臉,“說起來,我的頭發是不是最近有點亂亂的……?”
南野秀一松開她,看着她那一頭閃耀着金光的大波浪長發。長發順着她肩頭披落,發尾微微幹枯,顯然最近确實少了打理。他伸手拂了一縷指間,低聲道:“我可以幫你洗頭嗎?”
“你?”小櫻愣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意外。
“嗯。”他點頭,“讓我寵你一次,行嗎?”
她噗哧笑出聲,微微紅着臉點頭:“那就,麻煩南野先生了。”
兩人一起走進浴室。南野秀一早早調好水溫,把小櫻請坐在柔軟的洗頭椅上。她的肚子微微鼓起,不便久坐,他在靠背墊上厚厚的浴巾,又在她頭後墊了頸枕。
他用雙手輕柔地把她的長發理順,用噴壺将溫熱的水細細地灑在她發間,小櫻眯着眼像隻貓一樣窩着,嘴角含笑。
“你以前,幫别人洗過頭嗎?”她故意打趣。
“沒有。”他手法雖不熟練,卻十分細緻,一絲不苟地抹上專用洗發液,指腹沿着頭皮輕柔地按摩着,“我隻想對你練習。”
“嗯……力道剛剛好……”小櫻舒服得閉起眼睛,像是陷入了昏昏欲睡的惬意中。
泡沫沾濕了她的鬓角,順着她的發絲滴落在肩上。南野秀一細心沖洗幹淨,又取來香草精油做護理,一縷一縷地抹勻到發絲上。
他手指在她發間穿梭,每一下都溫柔得像是撫摸珍寶。他看着那一頭如陽光般的金發在水光中晃動,忽然低頭親吻了她的額頭,“我最喜歡你的頭發了,像金色的夢。”
“你突然誇我,我好像會驕傲哦。”小櫻小聲嘟囔着,又露出個調皮的吐舌頭表情,“不過……我懷孕後真的懶得管了啦,原本都是交給美容院護理的。”
“那現在就交給我。”他認真地說,“我想每天都替你梳頭、洗頭、按摩。你辛苦了,小櫻。”
他仔細地沖掉精油,擦幹她的發絲,再用溫風機小心地吹幹,不急不躁,從發根到發尾一寸一寸地梳理,像對待最珍貴的藝術品。
吹風機的聲音溫柔而安靜,小櫻靜靜看着鏡中的自己,發梢輕輕晃動,柔順得像是重新獲得新生。她忽然側頭靠在他的肩膀,嗓音溫軟:
“謝謝你,秀一。”
“我愛你。”他回答得無比堅定,“還有我們肚子裡的寶寶。”
柔和的吹風機聲終于停下,浴室中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輕輕交纏着。
小櫻的金色長發此刻被吹得蓬松柔順,披散在肩頭和背後,仿佛太陽灑落的光線一般溫暖耀眼。南野秀一将吹風機放下,伸手輕輕将她的發絲撥到她耳後,一邊忍不住感歎:
“真漂亮。”
小櫻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頭,正想反駁一句,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怔住——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住她的唇。
不是那種急促又帶有熱度的深吻,而是一種極度溫柔而虔誠的觸碰,如羽毛掃過心間。小櫻微微睜眼,愣愣地看着他那雙綠得發亮的眼睛,直到南野秀一緩緩放開她,才回過神來。
“幹嘛突然親我?”她小聲嘟囔着,臉頰浮起淺淺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