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他直白回答，“但能換來你心疼，我覺得很值得。”

“……那下次換我給你體驗痛經好了。”

“咱能不能先休息幾天再說。”

兩人笑作一團，空氣中滿是甜蜜與溫柔。

而窗外，陽光明媚，仿佛在為他們和即将降臨的寶寶，譜寫一段最動人的序章。

從婦幼中心回到公寓的途中，南野秀一一手握方向盤，另一手搭在膝蓋上，臉色還沒完全恢複血色，但眼神卻比以往更堅定也更溫柔。他默默看着坐在副駕駛的小櫻，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怎麼了？”小櫻側頭，眼角還殘留着方才哭過的紅痕。

“你剛剛哭得那樣，吓我一跳。”他輕聲道，“我本來是想讓你感動，不是想讓你哭得這麼慘。”

“是你太傻了好不好？”小櫻哼了聲，側過臉不看他，卻悄悄把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輕輕摩挲着，“其實……我有點害怕的。”

“嗯？”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我就算再痛、再撐，也都咬着牙扛過去。可現在我有你在身邊，就會突然覺得……想要依賴你，想被你照顧。”她低頭輕聲說着，聲音軟軟的，像是被貓毛包裹的心事。

南野秀一聽了，車停在紅燈前時，轉頭望向她：“那就依賴我啊，小傻瓜。”

“我怕我太依賴你之後……就再也不能自己一個人勇敢了。”

“那也沒關系啊。”他笑了，“因為我也從來沒打算讓你再一個人勇敢。”

小櫻愣住，耳尖微紅，悄悄别過頭去。

“快回家吧。”她低聲嘟哝，“我想泡個澡，肩膀也酸。”

“好。”他握住她的手指，輕輕一捏，“等一下我幫你擦背。”

“要是你又亂摸怎麼辦？”

“我會亂摸得很認真。”

“……你真是無藥可救。”她嘴角失守地笑出來了。

傍晚六點，公寓的燈一盞盞亮起。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浴缸的蒸汽騰騰彌漫，小櫻倚着南野秀一的胸膛半躺着，頭發盤起，臉蛋因熱氣而微微泛紅。

“你今天體驗的那個……真的很痛吧？”她靠着他說。

“比打架痛。”他語氣輕松地說，“但也比什麼都值得。”

“你以前明明說過生孩子是女人的事。”

“……那是還沒認識你以前的事。”他低頭親了親她濕潤的肩頭，聲音低啞，“現在，你就是我最在意的人啊。”

小櫻沉默半晌，眼眶又微紅了：“秀一……謝謝你。”

“謝什麼？”

“謝謝你願意陪我走這條路。”她喃喃，“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會害怕生孩子。”

“我們是一起面對的。”他抱緊了她，“我會陪你進産房，你抓着我打也好，咬也好，我都不走。”

“你不怕我喊你滾？”

“你敢喊，我就親你閉嘴。”

“哼……你是惡魔吧。”

“我是你老公。”

“好啦，親一個就原諒你。”

他笑着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那一刻，小櫻閉上眼睛，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孕婦了。

而她的小腹中，那尚未誕生的小生命仿佛也感應到了父母間的溫暖與深情，輕輕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這段即将開啟的新旅程。

——你不必再一個人勇敢，因為我會陪你一起扛。

——就算疼痛萬分，你也是我此生最甘願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