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穿越後,我成了江東奠基人之一 > 第44章 平定會稽城

第44章 平定會稽城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轟!”茶盞墜地碎裂的脆響中,王朗面如死灰。他扯着領口的玉帶嘶吼:“快!派周昕迎敵!”顫抖的手指指向地圖上被朱砂标記的高遷屯,卻将墨迹抹得一片狼藉。

周昕轉身欲走,忽聽得王朗又喊:“守住!一定要守住!”老将的聲音混着窗外暴雨,帶着前所未有的絕望。然而當周昕的援軍抵達戰場時,隻見孫策身披染血的玄甲,畫戟挑着的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紅。江東兒郎的戰吼聲中,周昕的長槍堪堪架住孫策的突襲,火星四濺間,他望見少年将軍眼底燃燒的戰意——那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瘋狂。

“殺!”孫策的怒吼撕破雨幕,畫戟如遊龍般直取咽喉。

虞翻沖進來時,正見主公扯下象征太守身份的印绶,慌亂塞進懷裡。“明公快走!”他拽起王朗的胳膊,将人往城樓下拖去。

“駕船!快!”虞翻抽出佩劍斬斷纜繩

濃重的夜色裡,海浪翻湧,王朗的座船在波濤中劇烈颠簸,身後,孫策的船隊如影随形,火把的光芒在浪尖跳躍,好似索命的鬼火。虞翻緊緊護在王朗身旁,濕透的衣袍緊貼在身上,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明公,堅持住,馬上就到東冶了!”他大聲喊道,聲音卻被風浪瞬間吞沒。

終于,東冶的輪廓在晨曦中浮現,可當他們靠岸,卻發現城門緊閉。城牆上,商升冷冷俯瞰着他們,身旁的刀斧手寒光閃爍。“商升,我乃會稽太守王朗,快開城門!”王朗強撐着疲憊,大聲呼喊。商升卻嗤笑一聲:“敗軍之将,也想進城?我東冶可不養閑人!”

虞翻見狀,急忙上前一步:“商将軍,王朗雖敗,但他在會稽多年,德望深厚。如今他落難至此,将軍若能收留,日後必有厚報。況且,孫策虎視眈眈,若不聯合王朗,東冶恐難獨善其身!”商升聞言,眉頭緊皺,猶豫片刻後,終于下令打開城門。王朗這才得以入城,可迎接他的,不過是一座冷冷清清的府邸,和寥寥無幾的侍衛。“

另一邊,孫策得知王朗逃入東冶,當即派遣永甯縣長韓晏攻打東冶。韓晏率軍氣勢洶洶而來,卻被商升率領的東冶軍打得節節敗退。韓晏狼狽而回,向孫策請罪。孫策擺擺手,又派了賀奇任命賀齊為南部都尉,再次進攻東冶。

孫策自領了會稽太守,旋即着手整饬殘軍。此役折損兵力近萬,竟達全軍半數之巨,可謂元氣大傷。夜襲王朗防線時,數百精銳死戰不退,血染征袍,就連孫策貼身侍衛宋謙亦深受重傷,險些喪命。

月色漫過焦土,戰鼓的餘響在會稽城頭消散時,細密的雨絲正斜斜掠過焦土。雨水裹着硝煙滲入泥濘,将斷戟殘矢沖刷得泛出冷光,卻沖不散空氣中凝結的血腥氣。這場雨早在烽火燃起前就懸在天際,此刻依舊不疾不徐地落着,如同天地間永恒的旁觀者——它見證過孫策軍的金戈鐵馬,也淋透了王朗殘部的斷旗,卻始終保持着獨有的韻律,不因人間征伐而加快半分,也不因勝負已定而停歇片刻。

孫策立在江邊,看着赤紅如血的錢塘江面,浪濤翻湧間似有萬千冤魂嗚咽。

喬蔓望着滿江血色,恍惚間想起湘江戰役的慘烈,終于懂得當年偉人“湘水餘波”四字背後的悲怆。她雖無扭轉乾坤的偉力,卻握緊腰間短劍,低聲道:“我以後再也不吃魚了。”

孫策垂眸,他沒有問喬蔓為什麼,聲音帶着硝煙未散的沙啞:“我也不吃了。”

"你素日最饞江鮮,何苦..."

"怎麼,隻許你發願,不許我應和?"孫策笑着然而眼裡卻不見笑意“我是他們的主将,你既如此,我更應如此。”

喬蔓望着眼前人,發覺他一直都是那個在祖郎襲擊下死裡逃生回來在月下獨自跪在沙地上,用佩劍一筆一劃為士卒刻着碑文的孫伯符。不在他所率領的士卒多與少。

這次孫策采用的便是火攻之策。一時間,烈焰騰空,硝煙蔽日,壘壁盡焚。見識過了,戰火赤水,喬蔓倒是不再那麼期待着赤壁之戰了,隻盼望着日子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至少除了喬蔓也沒有人這麼想。待士卒們剛剛修整差不多,諸将便圍坐在一起目光灼灼盯着地圖上吳郡的标識,程普猛地一拍桌案:"許貢收攏王朗殘部,每日加固城防,此刻若不趁其立足未穩,他日必成心腹大患!

黃蓋捋着胡須沉吟:"此戰勝負雖分,我軍亦折損過半,此刻貿然用兵..."話音未落,

韓當便粗着嗓子打斷:"養虎遺患!待敵軍喘息整頓,屆時攻城更難!"帳内争論聲漸起,唯有朱治沉默不語,指尖無意識摩挲着腰間劍柄——這場關于生死存亡的賭局,終究容不得半分猶豫與溫情。

孫策目光掃過争論不休的衆将,忽然将視線定格在始終沉默的朱治身上,沉聲道:"君理,你又何想法?"帳内霎時安靜下來,衆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這位素來沉穩持重的老将。燭火搖曳間,朱治緩緩起身,蒼黃的火光在他臉上明明滅滅:"諸公所言,皆有道理。然許貢據吳郡天險,又有豪強嚴白虎相助,城防固若金湯。我軍新勝而疲,若強行攻城,恐重蹈王朗防線時的覆轍。"

"方才細作來報,許貢将主力布防吳郡城北,由拳僅留兩千老弱。若此時奇襲由拳,定能撕開防線缺口!"

“他笃定我軍疲憊必走城北要道,卻不知江東子弟偏要反其道而行!”孫策猛地起身,佩劍帶起一陣勁風:"君理可願再領舊部?"

朱治單膝跪地,拳心重重按在染血的戰袍上:"末将願效死力!

角落裡孫權攥着腰間木劍,十五歲的少年努力将身子挺得筆直,生怕錯過帳中任何一個細節。身旁的朱然悄無聲息地往前挪了半步,"仲謀,記下了?"朱然突然用氣聲在他耳邊低語。孫權抿緊嘴唇,在心裡默數着兵力部署,喉結滾動咽下緊張。

這已是孫策第三次讓他們列席軍機,臨走前那句"豎起耳朵聽",此刻仍在耳畔回響。

“嗯”

暮色将殘陽的血暈潑灑在會稽城頭,孫權踏出營帳時,晚風卷着腐葉掠過他沾着泥漬的靴面。這場持續三百餘日的拉鋸戰,早已将少年眼底的稚氣碾作齑粉。朱然緊跟其後,繡春刀鞘與甲胄相撞的輕響,在死寂的營地中格外刺耳。

孫權的手指無意識摩挲着腰間劍——這柄未開刃的兵器,此刻沉甸甸地墜着他的衣襟。記憶如潮水翻湧:夜襲王朗防線時沖天的火光,火攻周昕城池時染紅江水的殘肢,還有宋謙侍衛咳着血沫仍死死護住長兄的模樣。他忽然踉跄半步,扶住營帳外的旗杆,指腹觸到粗糙的裂痕,恍惚間竟覺得那是千萬将士的白骨堆砌而成。

"仲謀?"朱然的聲音裹着擔憂,"你的臉色比營中戰旗還蒼白。"

孫權垂眸望着自己顫抖的雙手,這雙手從未握過真正的兵刃,更不曾斬下敵将首級。"我在想我若是長兄……”他的聲音被風聲撕成碎片,"那些直面千軍萬馬的勇氣,我永遠學不來。"

"或許你成不了開疆拓土的霸王,但...”朱然道“你是仲謀啊”

“是啊”孫權忽然輕笑出聲“幸好,我是仲謀,我會成為長兄最鋒利的劍鞘。"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