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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迎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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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輕聲應道,腳步卻未停。吳郡的夜風吹過飛檐,卷來遠處江面的潮聲。懷中的重量愈發沉了,孫策已陷入沉睡,嘴角卻還帶着醉意的笑意。周瑜望着懷中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想起這些年隔着千裡傳遞的書信,想起孫策在信裡總說江東諸事順遂,卻從未提過一句“沒意思”。

内室的燭火搖曳,周瑜将人輕輕放在榻上,替他褪去繡着金線的錦袍。孫策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嘟囔着拽住他的袖口不放。周瑜無奈一笑,任由對方攥着自己的衣角,在榻邊坐下。窗外,宴會上的歡呼再度掀起高潮,而這裡,隻有兩人綿長的呼吸聲,混着案頭龍涎香,在寂靜中流淌。

建安三年,孫策又派遣使者向朝廷進貢地方寶物,數量比建安元年時所進貢的多了一倍。這一年,朝廷下令轉拜孫策為讨逆将軍,改封吳侯。

四月吳郡,暖風裹着紫藤甜香漫過街巷。孫策與周瑜并辔行至青石闆道,枝頭垂落的花穗不時拂過兩人肩頭。孫策向周瑜述說了喬蔓之事

周瑜輕勒缰繩,青骢馬駐足在花影斑駁處。他望着孫策指間絞着的紫藤,墨色衣擺被風吹得揚起又落下:“竟還有這樣的變故?”話音未落,一片花瓣正巧粘在他束發的玉冠上,倒像特意綴上的裝飾。

孫策聽聞,隻是輕輕聳肩,神情稍緩:“好在去年瀼瀼已派人送來書信,得知他安然無恙,我這懸着的心才算落下。”

“回程可遭袁術刁難?”孫策突然轉頭,眼神掠過愧疚,“此事終究是我連累周家。”周瑜拂去馬鞍上的花瓣,輕笑出聲:“那厮先罰後賞,妄圖用金銀官位将我收為己用,倒省了我周旋的功夫。”

孫策聞言,馬鞭重重擊在路旁石鼓上“切,老手段了”

"壽春諸人各懷鬼胎。"周瑜收回目光,聲音放柔,"唯有橋公待我如子侄。"孫策的眼神瞬間變得悠遠,當年寄居壽春的歲月仿佛又在眼前:"橋公仁厚正直,我也多受其照拂,這份恩情,他日定要好好報答。"

兩匹馬緩緩前行,揚起的袍角掃落半幹的紫藤。孫策望着漫天花雨輕笑:"不知喬蔓那邊,是否也有這般盛景?"

周瑜望着遠處搖曳的花枝,忽覺那垂落的藤蔓似曾相識——那年在壽春,也是這樣的四月天,紫藤花瀑下,小喬的琴音與花香一同漫過回廊。

這邊一片歲月靜好,吳郡西城外孫翊偷偷把孫策的赤烏馬牽出來,卻在轉頭時撞見銀杏樹下兩個身影——孫權正與朱然捧着竹簡搖頭晃腦,琅琅書聲被風揉碎在花枝間。

孫權看見孫翊,把竹簡往朱然懷裡一塞,撒腿沖了過來:"長兄的坐騎你也敢碰?當心摔得七葷八素!"

朱然也站立起來道:"這馬通人性得很,連張昭先生都說......"

“張昭先生說我最像長兄!”孫翊翻身上馬,馬鞍的銅飾硌得胯骨生疼。赤烏不安地刨着蹄子,揚起的塵土撲在孫權發冠上,“長兄能馴服的烈馬,我偏要試試!”

孫權扯住馬缰的手被勒得發麻,急得直跺腳:“赤烏認主認到骨子裡!你就是把性子磨成和長兄一個模子,它也......”話音未落,赤烏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幾乎擦着孫權鼻尖落下。孫翊死死攥住缰繩,指節泛白如霜。赤烏劇烈地甩動頭顱,将少年狠狠抛向半空。伴随着一聲悶響,孫翊重重摔在青石闆上,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劇痛瞬間席卷全身,他蜷縮着身子,冷汗浸透了後背的衣衫,破碎的痛呼聲淹沒在赤烏震天的嘶鳴裡。

孫權和朱然臉色煞白地沖上前,隻見孫翊額角滲出血珠,咬着牙說:"我...我還能..."話音未落,便疼得昏死過去。赤烏似乎恢複了平靜,垂下頭輕輕蹭了蹭少年冰涼的手背,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

孫權盯着孫翊扭曲的右腿,喉結劇烈滾動。暮色裡赤烏不安地刨着蹄子,揚起的塵土撲在他沾滿冷汗的額頭上。他立馬道"我把叔弼背回去,你把赤烏馬牽回去!"他扯下披風裹住孫翊,聲音帶着破音的顫抖,"可能會比較難牽,它若不肯跟你走,你就先去找我兄長!"

朱然伸手去夠缰繩,赤烏突然昂首嘶鳴,前蹄重重踏地。少年踉跄後退半步,攥着缰繩的手心已沁出血痕。"好...好!"他咬着牙應下,看着孫權半跪在地,将昏迷的孫翊背起。三個人影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朱然望着遠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拽緊缰繩,卻被赤烏猛地拖出半步。

朱然被赤烏拖得趔趄幾步,掌心的缰繩深深勒進皮肉,滲出的血珠混着汗漬,将麻繩染成暗紅。無論他如何扯拽,這匹赤色駿馬隻是昂首嘶鳴,鐵蹄牢牢釘在原地,目光始終追随着孫權背走孫翊的方向。

他知道今天孫策和周瑜出來騎馬了,便向着孫策大概的方位跑去

四月的郊外,紫雲英開得肆意爛漫。孫策與周瑜并騎緩行,馬蹄輕踏過綿軟草甸,驚起幾隻白蝶。遠處山巒被薄暮籠上淡金,新麥清香混着泥土氣息,随着晚風拂過兩人鬓角。孫策擡手用馬鞭輕點天際流雲,正要開口,忽聞身後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狂奔。

朱然跌跌撞撞穿過花田,繡鞋沾滿草屑泥漿。他扶着樹幹大口喘息,汗水順着下颌線墜入衣襟,“将軍!”聲音裡帶着破音的顫抖,“赤烏...叔弼他...”

“你慢慢說怎麼了?”周瑜率先勒住馬缰,側身看向面色慘白的少年。孫策也調轉馬頭,看向朱然起伏劇烈的胸膛。

“叔弼他從馬上摔下來了!”朱然幾乎是喊出這句話,膝蓋一軟跪坐在地,“腿...腿應該是折了!”

“這個蠻伢子!”孫策咬牙道,馬鞭啪地甩在馬鞍上,震得黑馬不安嘶鳴。他扯松缰繩的動作快得帶起殘影,“走!”

孫策周瑜朱然趕到時,孫翊已經躺在床上,疼得他大汗淋漓,醫師正在給他接腿,孫權看到孫策來了道了聲“長兄”

屋内彌漫着刺鼻的草藥味,孫翊死死咬着汗濕的帕子,指節因攥緊被角而泛白。醫師雙手握住他扭曲的斷腿,猛地一拽一接,少年喉間溢出壓抑不住的悶哼,豆大的汗珠順着脖頸滑進浸透冷汗的中衣。孫策背手立在榻邊,目光緊盯着弟弟顫抖的身軀,下颌繃得鐵緊,連腰間玉佩碰撞的聲響都帶着幾分急促。

接骨聲沉悶地響起時,孫策下意識向前半步,卻又生生止住。

直到醫師長舒一口氣,将纏好的繃帶系緊:“骨頭接正了,好生休養便能複原。”孫策才坐到孫翊的床邊道“還瞎鬧不,還鬧?”

孫翊蒼白的沒力氣回答他

路上時他就已經聽朱然說了緣由,此時便道“以後誰要是再偷騎我的赤烏”周瑜與朱然對視一眼,默默後退半步,卻見孫策突然擡手,小心翼翼地将弟弟滑落的被角掖好,“看我怎麼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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