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李明泰憋不住了，在群裡艾特劉杭，問：“肖總找你了？”

劉杭：“沒啊，他找你了？”

李明泰：“也沒有。”

荔香：“我很明确地跟他說了你們兩個在生他的氣！”

李明泰：“他居然完全！沒有！任何！表示。”

劉杭：“肖總有對象不？”

荔香：“啊？”

劉杭：“不管有沒有，他的女朋友都有福了。”

李明泰突然話鋒一轉：“等一下！肖總給我來電話了！”

緊接着，荔香就聽到李明泰對着電話說：“喂，肖總。我在公司……哦，好的好的，我現在上去。”

劉杭側耳傾聽完，剛想發出一個問号，立馬也接到了肖衡的電話。

他和李明泰的回答幾乎一緻：“我在公司……好，我現在上去。”

荔香在群裡問：“什麼情況？”

李明泰和劉杭一邊乘電梯，一邊回複：“不知道啊，肖總讓我們去老闆辦公室。”

……

敲開老闆辦公室的門，劉杭和李明泰看到，除了老闆和肖總以外，塗總和陳歲也在。

氣氛有點複雜。

怎麼說呢，像是同一個空間裡既有晴天的白雲，又有雷暴的烏雲。

老闆屬于晴天那一挂的，他對兩個年輕人說：“随便找位置坐。”

劉杭和李明泰都看了肖衡一眼，他屬于有些稀薄随性的雲，反觀坐在肖衡對面的塗劍宏，則是濃度拉滿的烏雲。

劉杭和李明泰在肖衡旁邊坐下。

屏幕上放着從肖衡電腦投出來的文件，老闆饒有興緻看着劉杭和李明泰：“肖總說，這是你們寫的？”

文件名稱叫做《關于海洋經濟為什麼是一片藍海的分析》

内容是非常邏輯嚴密的市場加數據加技術分析。

完蛋。

劉杭和李明泰不知道在老闆辦公室的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碼的東西是好事還是壞事，有點發懵，猶猶豫豫地點頭。

老闆：“怎麼沒寫完？”

劉杭和李明泰面面相觑，接着相繼去看肖衡。

肖衡給了信心：“有什麼說什麼。”

塗劍宏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一旁陳歲喜聞樂見。

“……”劉杭：“因為上個月的标沒中，我們接到通知，我們海洋經濟組業績墊底，有被優化的風險，所以被調去支撐交通業務，這些文檔的進度就擱置了。”

老闆：“隻是一個标不中而已，就放棄，我們公司怎麼開拓新領域？”

塗劍宏知道是在點他。

老闆：“你們寫得很好，看得出來是做了很多研究，我希望你們能完成它。”

肖衡提前打預防針，聲明：“閩泉一定會乘勝追擊占據市場，加上國家今年把資金傾向海洋，明年肯定會平衡到其他領域。也許要隔年，也許要隔兩三年，才會再大力發展海洋。所以，這一定是個需要打持久戰的項目。”

老闆表情輕松看向陳歲，問她：“你有信心嗎？”

陳歲聳聳肩：“我一直堅持海洋領域的産品是我們部門未來三年的重點。”

老闆很滿意，轉而看向肖衡：“你有信心嗎？”

肖衡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當然有。”

塗劍宏頭頂上空的氣壓十分低沉。

老闆略過他，看向劉杭和李明泰：“你們呢？”

劉杭和李明泰終于撥開雲霧見天明，搞清楚這場會議的性質了。他們不再猶猶豫豫，而是十分肯定地回答：“有！”

老闆：“那你們兩個以後就專心搞海洋經濟。”

劉杭和李明泰激動又欣喜。

李明泰鬥膽提問：“那……我們還需要兼着做交通的業務嗎？”

老闆：“不用，我說了，專心。”

李明泰和劉杭心裡的煙花，放的比除夕夜零點還要猛，雙雙歡呼：好耶！！！

傍晚，荔香實在按捺不住，覺得打字完全不能傳達自己的崇拜，敲門走進肖衡辦公室，說：“我聽劉杭和李明泰說在老闆辦公室發生的事，他們開始宣誓，肖總在，他們在。”

肖衡笑了出來。

荔香：“你這樣等于和塗總攤牌，他有說什麼嗎？”

“他沒說什麼，我也不在乎。”肖衡：“我想明白了，從今以後隻管把事做成，其他的人情世故，我通通不想管。”

荔香的崇拜之情再一次油然而生：“你真是太偉大了。”

肖衡看着荔香，想說有沒有那麼誇張。

荔香：“晚上我必須要請你吃飯。”

肖衡：“晚上我可能得加一會兒班。”

荔香：“那我等你。”

“不。”肖衡：“你準時下班，我結束了再去找你。”

荔香對于“機器人”終于充滿了人情味一事充滿感動：“好，那你一定要來哦。”

當晚稍遲，肖衡到達洞洞屋。

荔香、彥希、洛洛正在激烈地争執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