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幻澤像是一台拳力測試機，一副被一記直拳迎面暴擊的表情，同時機子還死機了，無法繼續運轉。

“幻澤，許幻澤？”曲雯星連喊了好幾聲，才把他的魂喊了回來。

許幻澤：“？”

曲雯星一臉我才應該發出問号吧的表情，擔心地摸了摸許幻澤的肩頭：“你怎麼突然愣神了。”

“沒有。”許幻澤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在跟肖衡聊天。”

肖衡瞥了一眼曲雯星和許幻澤十分自然的肢體接觸。

而許幻澤則看着肖衡的臉，腦袋裡無限循環着那句坦坦蕩蕩的：是，我喜歡她。

當晚，許幻澤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

第二天，上班。

荔香情不自禁對着電腦屏幕露出了笑容。

辦公室裡，正在和她确認月底前工作安排的肖衡，停頓下來，盯着她，荔香還沒察覺，嘴角飄了又壓，壓了又飄。

肖衡目光移向荔香身旁的同事，那人瞟了一眼荔香的屏幕，看到上面的微信對話框不住地往外蹦信息。

同事沖肖衡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在看什麼奇怪的網站。

突然間，有個十分不好的想法飛進肖衡的腦袋裡：

該不會……

肖衡看着荔香明顯一臉春風的表情，繼續想：該不會，昨晚回去後，許幻澤危機感爆棚，找荔香說了什麼吧。

……

會議結束後，肖衡嚴肅地對荔香說：“林荔香，你留一下。”

荔香甚至皺了下眉頭，态度散漫：“哦。”

與會同事們匆匆逃離。

辦公室裡隻剩下肖衡和荔香，兩個人面對面坐着，中間隔着肖衡的辦公桌。

肖衡不苟言笑看着荔香：“這個月要準備驗收的項目是哪幾個。”

荔香按了下Ctrl＋F，說：“稍等一下……總共三個，交通大屏、古街消防還有電力杆塔形變監測。”

“……”肖衡疑惑地動了下眉心：“你剛剛不是沒在聽嗎。”

荔香用一副“這你就落伍了吧”的表情，把電腦屏幕上幾秒鐘的時間就生成的文檔展示給肖衡看：“AI會幫我做會議記錄。”

肖衡的表情還是一點沒舒展：“所以你就可以在開會的時候明目張膽開小差了？”意識到也許是最近在工作上對荔香太縱容了，肖衡加重了語氣：“因為你覺得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荔香充滿怨念地看着肖衡。

“正好給你看看。”荔香打開自己在會議時看到後忍不住笑的那條信息，把電腦遞給肖衡：“聽說陳歲最近在推進新的績效考核機制，每個月末，不僅僅是上級對下級給予績效評分，下級也可以對上級進行打分。”

荔香一臉興奮，在肖衡還在了解的過程中，就又露出了會議上那種嘴角飄了又壓，壓了又飄的笑容，一臉向往地說：“陳總真是太帥了，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肖衡：“這種提案看看就好。”

對于肖衡潑冷水的行為，荔香很不滿，提前決定：“我要給你打零分。”

肖衡笑：“等你有這個機會再說吧。”他把電腦還給荔香：“你覺得公司實行一項新機制，要經過哪些流程？”

荔香想了想，緊接着就明白肖衡的意思了。

每一項機制，首先要層層上報，運氣好的話，能有讨論和投票表決的機會，關鍵在于投票表決的人，全部都是領導層。

領導為什麼要同意通過一項，每個月賦予下級給自己打分權利的，給自己添堵的機制呢？

除非這人實在太想進步了。

……

可是這麼好的機制，不能執行就太可惜了。

荔香左思右想，想到一個主意。

她猛地起身，抱起電腦沖出了肖衡辦公室。

肖衡看着幹勁十足，好像真的很想拿到這個，每個月可以給他打零分權利的荔香：“……”

出了肖衡辦公室，荔香徑直走向陳歲辦公室方向。

斯曼見了，問她：“找陳總嗎？～”

荔香：“嗯！”

斯曼：“她出差了。”

“好吧。”荔香内心些微遺憾：“等我偶像回來，給我發個信息？”

斯曼忍俊不禁：“什麼偶像？”

荔香非常虔誠：“你們家陳總現在是我的偶像。”

斯曼雖然一頭霧水，但覺得很有意思：“為什麼？”

荔香：“大家都在傳，她提的那個新的考核機制。”

“哦！是，很酷哦。”斯曼很快冷靜下來：“但是……那個估計很難成。”

荔香：“我想了一個辦法。”

斯曼瞪大了眼珠子。

荔香：“我們可以搞個聯合簽署啊。”

斯曼想了想，瞳孔裡的光越發灼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