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個廁所衛士,到了古代還是改不了這個臭毛病,磨蹭半天才從裡間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魏竹君像個小狗一樣趴在自己的小榻上一動也不動,伸過頭去一看。
這傻小子竟然都睡着了?
“這個睡姿可不健康,壓着心髒呢。”唐婉嘀嘀咕咕地伸手将人翻了過來,結果人一翻過來,燭光下,即便是在睡夢中還是一臉傻笑的魏竹君便展現在了唐婉面前。
唐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怎麼笑成這副傻樣?看着沒心沒肺的。
不由得,唐婉竟然有些羨慕此刻單純的魏竹君。
“生活好睡香香,身體很健康。”唐婉也躺上床,她今天奔波了幾處又遇到那個笑面狐狸二皇子,早就累了,不用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魏竹君被噩夢驚醒的時候發現窗外竟才淺露一點天光。
天色還早,他怎麼就醒了?剛剛的噩夢是什麼内容他也忘了個幹淨,睜開眼看着屋頂的時候還有些恍惚。因為一側頭就看到了唐婉睡得正酣。
她睡姿不算規矩,歪着身子,一隻手探在床邊。
魏竹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隻手,蠟燭早就熄滅了,微亮的天光隔着窗紙照進來,曬在那隻手上。
形狀優美,皮膚如牛乳一樣。
魏竹君覺得自己這會兒有些鬼迷心竅,他竟然輕手輕腳地下了榻,走到唐婉床前。
唐婉睡得很香,根本沒有因為有人靠近就立刻醒來。
魏竹君着了魔一樣盯着這隻手,這隻搭在床沿的手。
溫熱的、柔軟的手,像是閃着聖光一樣,把他迷成個傻子。
他像位虔誠的信徒,跪在床前的榻上,凝視許久才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俯下身,在這手背上落下一個羽毛一樣輕盈的吻……
晨曦透過窗戶灑進屋裡,屋外枝頭的鳥雀們吱吱喳喳好不熱鬧。
唐婉一早練完功就回了房,她在裡間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魏竹君睡眼朦胧地坐起身。
“早!”朝氣蓬勃的問好驚得魏竹君睡意全無,他第一反應趕緊去抹眼睛,蓬頭垢面地就見到唐染,實在太失禮了。
這家夥偷偷擦掉眼屎的樣子太逗了,少年人果然愛面子。
唐染強忍着才沒笑出聲,輕咳了一聲才說:“起來洗漱吧?今天要回門呢。”
“回門?!對!今天是回門的日子!”魏竹君一聽急了:“現在什麼時辰了?我是不是晚了?”
他一邊說一邊立馬從床上爬起來,但是他站得急,一時間沒注意眼前一黑腳下一滑,就直接往下栽倒。
唐婉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上前一步,想伸手扶住他卻沒料到自己一擡腳就踢到了矮榻的木腳,腳趾直接撞在上面,痛得她就差“嗷”一嗓子吼出來了。
來不及揉腳,頭頂上的魏竹君又砸了下來。
“诶喲我的娘……”唐婉被他壓得差點吐血,為什麼這家夥看起來這麼瘦卻這麼重呀?
魏竹君又急又害怕,忙不疊地将唐婉扶起來:“我看時辰好似晚了,有些擔心。”
唐婉坐在地上把鞋脫了看腳,小腳趾都紅了,她痛得直龇牙:“就算晚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魏竹君看到唐婉的腳受傷心疼得不行,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晚就晚了,若是他們要說嘴就由他們說便是。還害得你受傷,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就讓我摔吧,沒事的。”
“誰說你?我看誰敢說你。”唐婉不客氣地冷笑一聲。
魏竹君還未見過她這個樣子,抿着嘴看她。
唐婉看他又露出這副“蘑菇樣”,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頭:“你跟我成親了,誰敢欺負你就直接跟我說。”
魏竹君把頭點得像個啄木鳥一樣,他喜歡看唐婉這樣護着她,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你家離将軍府這麼遠,去晚一些也正常,左右等一會兒又沒事。”唐婉對賣兒求榮的魏家壓根沒好感。
“總歸不好太晚的,沒了規矩。”魏竹君小聲嘀咕着,然後蹲下身為唐婉理了理因為摔倒而淩亂的裙角。
“嘶……”原以為自己隻是撞到了腳,沒想到看起來還閃了腰,唐染隻覺得自己的腰一陣刺痛,魏竹君擔心地圍着她團團轉:“要不然你躺下我給你按按吧?”
唐婉躺下,她将腰帶解開,将上衣撩起來,露出腰來。
她的腰挺細,但是是堅韌的細,這一小截緊緻、雪白的肌膚被绯紅的衣裙襯得更加白皙。魏竹君手探出來卻怎麼也不敢往上放。
“你這會兒不急了?”唐婉等了半天,終于忍不住扭頭看向魏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