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陽城其實已經沒有多少士兵了,隻剩下一些殘兵敗将被擄,聽說威武将軍來支援惠陽,心中多數是又驚又恐的。
雖然城破惠陽王占主要責任,但是因為懈怠沒有守住第一道城門的也是他們,若是朝廷追究責任,隻怕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聽到城外的厮殺聲,為首的将士急得不行:“這是威武将軍到了?”
手下回答:“不知,聽聲音是有大隊的人馬來了。”
将軍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應該帶着人強行突襲出去,和威武将軍裡應外合,還是坐等威武将軍殺進來救他們。
手下湊到将軍跟前小聲地說:“左右再等一刻鐘,若真是威武将軍必定會攻破軍營。”
将軍剛準備怒斥,但是回頭看到自己的手下其實是一臉惶惶長歎一聲,坐了下來:“我如何不知道若真是威武将軍必定會攻破軍營,但是如果真的被救了,我們這些敗軍之将隻怕……”
副将這時也勸道:“聽傳聞,威武将軍不似那些人,隻要我們細數陳情,他一定能理解我們被擄的原因。将軍不必心急,事已至此,我們耐心等待吧。”
将軍冷笑一聲:“惠陽王下令開的城門,我們聽命行事,被攻進來,他連反抗都不許我們反抗這才讓我們被抓。但是若真論到禦前,惠陽王扭頭不認,我們光憑口令根本沒辦法。”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議論惠陽王實在有些不妥當,無奈地揮了揮手:“且聽天由命吧。”
約摸一刻鐘,将軍聽到外頭突然響起一聲響炮,然後聽到一個士兵大吼:“大容威武将軍在此,降者不殺!”
營帳中的衆人不由得精神一凜,面面相觑後笑意挂上臉。
副将這時也将藏起來的刀劍扒出來分發給衆人。
主将接過佩刀,一腳将營帳的門踹開,神情雀躍地将看守他們的兩個望月士兵砍倒在地:“兄弟們!随我一起殺出去,和威武将軍來個裡應外合!”
副将會意一笑,提着刀和士兵們一起沖殺出去。
先前惠陽王聽聞望月攻城,吓得魂不附體的樣子讓将士們既羞恥又驚恐,他的退讓軍令才導緻惠陽失守的直接原因。
現下看到威武将軍領兵,猶如神兵天将一樣殺入望月軍營中,一時間被俘虜的大容士兵士軍心大振,一掃之前的低迷氣勢,紛紛提刀殺敵。
唐将軍沖在最前頭,他一柄長刀所向睥睨,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讓人完全能理解為什麼隻有他才會被外敵稱為大容戰神。
望月士兵因為攻打惠陽時太過輕松,所以現下格外輕視大容軍隊。
這會兒看明白誰是主将,起先還想着想像對待惠陽王那樣擒賊先擒王,想将他拿下挫一挫大容軍隊的銳氣。
但是唐将軍哪裡是惠陽王那個廢物,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如此反複,唐将軍周邊已經堆起了屍山海血。
那些望月國士兵也被殺得膽怯,隻敢遠遠地圍着不敢再上前直面唐将軍的刀刃。
望月士兵們生出了畏懼之心。戰場上的形勢已經強弱分明,大容士兵越發振奮,作戰也更加英勇。殺得望月士兵紛紛後退。
望月的主将知道雖然惠陽雖然攻下來輕松,但是它代表的意義非同尋常。如果現下再被大容搶回去,自己隻怕回去見國王也也會丢了性命。
他觀察那為首的将軍雖然身形健壯,但是比他年長,他咬咬牙,拿過自己的武器就躍上馬。
他高聲大喝一聲:“我是望月國金馬大将軍摩難多,讓我來會會你!”
唐将軍這會兒也是殺紅了眼,看到有人跳出來想跟他單挑立馬仰天長笑:“好好好!我正愁沒個對手讓我痛快痛快,放馬過來吧!我要用你的狗頭給我女兒當球踢。”
唐将軍身邊跟着的副将都是他的親信,知道他骁勇善戰,但是也仍然不敢松懈。
一邊警惕地打量着對面的主将一邊跟唐将軍說:“小心那望月人使炸,将軍當心。”
唐将軍這會兒殺意上頭,不管那麼多,看到對面是個使長槍的,耍得也兇猛靈活,更覺得合心意。
他騎着馬就沖上前去,摩難多剛看到唐将軍,他就飛馳到了自己跟前,舉刀就砍。
慌張地擡槍去擋,“噹”一聲響,摩難多已經覺得自己虎口發麻。再低頭一看,槍杆也被刀砍出了一個極深的口子。
他心中大駭,再擡頭時隻看到一道銀光閃過,下意識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長刀劃破了脖頸,寒光閃過,鮮血橫飛,失去頭顱的身體直接從馬背上載了下來。
唐将軍牽動缰繩上前,一彎腰,從地上撿起那顆頭顱,然後高高舉起:“主将已死!降者不殺!”
摩難多死不瞑目的頭顱是極可怕的存在,也是很好的震懾。
惠陽奪回的幹脆,再加上望月領兵的将軍還被斬首,剩下的敵軍早就沒有了鬥志,紛紛繳械投降。
唐将軍囑咐手下們收拾戰場,清點傷亡情況,他則帶着人往城裡去。
城門破敗不堪,這些望月國的人不僅在城中殺傷搶掠,還放火燒了不少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