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甚至不負責任地希望皇上直接修仙修壞腦子,完全不管政事,讓這惠陽淪為仙花公主的一言堂。
他越想越覺得與其讓惠陽成為仙花公主的一言堂還不如成為唐婉的大後方。
惠陽這地方說富不富,但是也絕對不窮。
唐婉那麼多生意,若是将據點設在這裡,雖然遠離京都但是這裡更方便對外的互市貿易,也不用擔心太紮眼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再加上有仙花公主在這裡,不管怎麼說這麼大的把柄握在唐婉手裡,她是絕對不可能翻出花來的。
“如果京都忙一些就好了。”
張翼的祈禱和唐将軍的惴惴不安為這場夜談畫了上句号。
第二天唐婉若無其事地來找唐将軍,說是來和她爹一起用朝食,實際卻是為了檢查要呈上去的奏折。
看到唐将軍的奏折果然是根據自己的“建議”寫的,唐婉這才放下心來。
“喲,還不放心我呢?”愁了一個晚上沒睡好的唐将軍看到女兒滿意地放下奏折,陰陽怪氣地說道。
“嗨,這不是幫你檢查一下有沒有錯别字嘛!”唐婉笑眯眯地将奏折遞給了一直等在一旁的折差。
折差是專門傳遞奏折的人,看着他将奏折封進木匣子裡離開了,唐婉才走到桌邊:“我們什麼時候回京?”
“待這邊收整了差不多就可以走了。”
一口氣把一碗粥幹了個精光,唐将軍抹了抹嘴感覺還沒飽,又伸手去拿包子。
“你悠着點。”唐婉毫不客氣地直接搶過盤子裡的手,她爹有個壞毛病,前一天運動量多了,第二天就會忍不住暴飲暴食。
這壞習慣很不好,對健康有影響。
在家的時候唐夫人負責監督他,現在出門在外,唐婉就自覺地當起了監督人。
很快這邊的父慈女孝被一封密信打斷。
六六六像個鬼魅一樣出現的唐婉身後,将标着紅色标記的緊急信息奉到了她面前。
唐将軍趁着唐婉低頭查看的功夫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盤子裡最後一個肉包子塞進嘴裡。
“别吃了。”唐婉表情嚴肅起來。
唐将軍坤了坤差點被咽死的脖子問:“怎麼了?”
“你還記得之前失蹤的三皇子嗎?”
出乎意料的問題讓唐将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那裡有信兒了?”
他一直都知道女兒在搞一些情報,沒有想到被埋得這樣隐秘的秘密也能被她找到,說不驚訝是假的。
“有信兒了。之前跟在貴人跟前服侍的嬷嬷已經找到了,從她口裡問到了那個孩子的去處。現在孩子也找到了。但是……”唐婉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我的人發現除了我們還有兩夥人在找三皇子。”
“皇上和誰?”唐将軍立馬會意。
“皇上和二皇子。”唐婉慶幸自己的暗衛們先得到了信息,不然隻怕現在被發現的就是她了。
“我讓他們先按兵不動吧,既然這個秘密已經被他們發現了那就應該由我們來決定這個秘密被誰先發現。”唐婉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中的茶盞。
若要問三皇子被誰發現最安全,那必然是皇帝。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二皇子找三皇子是為了什麼?
唐将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唉,生在帝王家真的難逃手足相殘。”
不屑地撇撇嘴,唐婉掏出随身的碳筆用秘語寫下指令遞給了六六六。
“不知道聖上會讓誰去接這位民間殿下回來。”看着六六六将信鴿放飛,唐婉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
戰後的修整情況其實并不複雜,不過敵軍的屍首卻不好處理。
仙花公主,哦,不。現在應該稱她為惠陽王。
惠陽王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一切還是由唐将軍來指揮。
看着被堆成小山一樣的屍體,衆人正準備挖坑就地掩埋。
唐婉站在那裡歪着頭看着地上跟大容百姓截然不同的五官相貌。
望月族的人怎麼這麼像猴子?
黝黑的皮膚和不同于大容人的外貌讓唐婉對于這堆屍體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唐将軍不知道女兒又在發什麼呆,隻以為她又在想壞主意。
“等會兒再埋。”
果然唐婉叫停了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