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楊慕的推波助瀾下,鐘棉棉上了林皙茂的車,後面的發展完全令人意想不到,原本是先送她回家的路上在酒意上頭的促駛下兩人就近在酒店開了房。
拿着酒店房卡進了房間,鐘棉棉才稍稍清醒了一點,剛剛在車上她和林皙茂都坐在後座,她暈乎乎的靠坐着。
林皙茂酒量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拿了兩瓶紅茶給她遞了一瓶過去。
鐘棉棉接過無意間觸到他的指尖就觸電似的接過他手裡的紅茶縮了回去,她順勢瞥了一眼林皙茂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他擰開瓶蓋微微仰頭喝了幾口紅茶,喉結跟着輪動,鐘棉棉大抵是真喝多了,她忽然覺得林皙茂的手好好看,臉也長得好好看。
“謝謝。”
她的聲音傳來,林皙茂将自己手裡那瓶水擰好,終于感覺好了點。
“是擰不開嘛?”
林皙茂看着她手上沒動過的水順手又拿了回去給她擰開遞過去,鐘棉棉又道了聲謝,代駕在前面平穩開着車。
“你人倒是客氣。”
一瓶紅茶的功夫謝了兩次,酒勁還沒過他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靠坐着。
下一秒鐘棉棉就毫不客氣,不小心将紅茶灑在了他大腿間,鐘棉棉頓時驚慌失措從包裡掏出紙巾幫他擦幹,剛剛代駕車沒開穩她一抖紅茶就灑了。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林皙茂連忙坐起來一頓手忙腳亂,“沒事沒事。”
褲子濕了,但她手的溫度隔着衣料在他腿上彌漫,那張清純甜美,因為喝了酒而醺紅的臉蛋在他面前愈發着急慌張。
林皙茂無端騰升起一絲異樣的沖動,他閉了閉眼,誰知下一秒鐘棉棉語出驚人,“要不然在這兒停車,我看附近有個酒店要不開個房……?”
她的本意是不小心弄髒了他的褲子,現下也很晚了也沒有店開門賣衣服了,不如先找個酒店先把褲子換下來。
總好過這樣回家吧……
要不是昨天和她相過親又知道了她是自己底下的員工,林皙茂真的會懷疑她是别有用心故意的。
因為他經曆過……好幾次。
“也隻能這樣了。”
他頗有點無奈的樣子。
鐘棉棉還想試圖解釋,張了張口最終咽了回去,省得越描越黑。
“老闆,我送您。”
說着她踉踉跄跄跟着下車,開好了房兩個醉鬼也不知誰送誰到酒店房間門口的,兩人互相扶着進了房間。
鐘棉棉本來是想扶他到沙發坐好然後開溜的,然而戲劇性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由于他太過高大坐下的時候,鐘棉棉一個沒站穩撲倒在林皙茂懷裡。
唇不偏不倚嗑在他微涼的唇間,“啵”的一聲在兩人之間尴尬的響起,林皙茂本能的攬過她的腰不讓她摔着,腰間的手掌散發着灼熱感燙得鐘棉棉無處可逃,她瞪大了眼睛兩手抵在男人胸膛前反應過來就要起身。
男人黑沉沉的目光不自覺落在她身上,見她要起來攬在她腰間的手一緊拉回去,咽了咽喉嚨,那才離開的軟唇被重新吻住。
林皙茂吻技并不怎麼好的樣子,更像是毫無章法試探她的反應。
鐘棉棉腦子一熱嘤咛一聲笨拙的回應起來,林皙茂似是受到了鼓舞落下一個深深的吻,炙熱的氣息夾雜着酒氣交纏在一起,兩個漸漸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陷進沙發裡。
*
醒來時已經中午了,鐘棉棉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她渾身酸痛惺松地睜眼,映入眼簾的是酒店房間淩亂的床。
昨天晚上她和一個男人睡了。
那男人還是她的老闆。
腦海裡浮現出昨晚的一幕幕,鐘棉棉意識回籠蹭的從床上坐起來,尋着水聲瞥了眼浴室的方向。
再看看自己身上,還好昨晚他還知道給自己套好衣服,鐘棉棉輕輕掀開被下床到沙發拿起自己的褲子穿好。
趁着林皙茂還沒從浴室出來悄悄拎包拿好手機趕緊跑,門被關上鐘棉棉看了眼手機時間,12點多了。
還好現在回家一趟再去上班還來得及。
上班。
林皙茂不會因為這個開了她吧?
鐘棉棉邊進電梯邊給閨蜜發微信,【嗚嗚,绾绾我攤上事了。】
她估計施绾還沒醒,連發了幾條過去。
棉寶:【我把昨天的相親對象,我的老闆給睡了。】
【你說他會不會開了我?】
【要不我還是主動辭職吧?】
【我該怎麼辦啊啊啊。】
施绾經常碼字到深夜,睡得晚起的自然也就晚了,身邊的人都知道她的生物鐘一般都是下午兩三點才找她。
床頭櫃上手機消息叮叮當當響不施。把還在美夢中施绾徹底吵醒。
她閉着眼伸手摸索着床頭櫃的手機,迷迷登登的睜了睜眼看手機,嘴巴嘟囊着,“誰啊,吵死人了。”
“我去。”
施绾看着她發過來的狗血炸裂的信息,瞬間清醒在床上坐了起來,她是知道鐘棉棉前兩天去相親了。
鐘棉棉相親回來還和她說了細節,可她沒想到這個相親對象還是她的老闆,現在她還和老闆睡了?
她直接打了電話過去,鐘棉棉出了電梯從酒店大堂出去秒接。
“什麼情況鐘棉棉?你演狗血劇情小說橋段呢。”
鐘棉棉把昨晚的事都和施绾說了,“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他知,你别和我哥嫂她們說。”
施绾和她多年的姐妹,彼此都認識并有對方家人的聯系方式。
鐘棉棉随便攔了輛的士車就上車離開了酒店。
“你放心,姐妹肯定幫你保密,不過你回去沒有,要不要我開車過去接你?”
施绾绾靠着寫小說買了輛車。
“不用,我已經在車上了。”她可等不了那麼久,她怕林皙茂發現她偷偷遛了。
她現在腦子亂糟糟的,還沒想好怎麼面對和老闆的一夜情。
“啊,我怎麼辦啊……”她在的士車裡仰天長嘯,她擔心她的工作不保了。
“你先别急棉棉,大家都是成年人酒後亂性也是建立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是不是?”施绾為了安撫她,開始胡鄒。
“說不一定人家也隻是一夜風流的事沒放在心上,你也安心啦。”
聽到施绾怎麼說,鐘棉棉也覺得是這麼個理,昨晚她也不虧。
那頭酒店房間,林皙茂剛吹幹頭發穿着裕袍出來發現人沒了。
鐘棉棉怎麼連聲招呼不打就走了?
他本來還想和她好好談談的,畢竟昨晚……他是願意負責的。
林皙茂拿起手機,滑下去找之前表姐周澄發的鐘棉棉的手機号碼打了過去。
半路上,鐘棉棉的手機振動響個不停,屏幕上顯示着着“開咖啡館的。”幾個字,這不是林皙茂的電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