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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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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了,劉全安重新體會到了主子和下人的上下尊卑。

謝公子遠不是表面看上去的簡單無用。

劉全安看着地面上昏迷不醒的田七,又轉向面前端方矜貴的謝公子,不需一言一語,恐懼浮上心頭。

他大意了。

劉全安穩住心神,罕見地微微低了頭,“今天來櫃坊查看存的銀錢,好巧遇到了公子,出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找官府的人來看看,鬧出人命可不好說清楚。”

“劉管事,不,應該是劉老闆。”謝景恒喝了一口茶,淡淡開口,“當莊子的管事真的是屈才了,劉全安好本事,不過數年,靠着莊子積攢本錢,成了遼州最大櫃坊的老闆,全遼州近乎一半的賭客都從你手裡借過錢,田租連年拖欠,你積攢了上萬兩的銀子。”

劉全安臉上的表情維持不住,勉強維持着笑,“二公子什麼意思我聽不懂,這永順櫃坊的掌櫃姓周,我和他不過幾頓飯的交情。二公子和夫人不合,将莫須有的罪名安到小的頭上,夫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謝景恒手一擡,旁邊的杜衡将半人高的賬簿書信搬到他面前。

“劉管事,看看吧,看看這些東西熟不熟悉。”

劉管事剛開始尚能面色如常翻開上面一兩本東西,越翻臉色越發鐵青。

他藏得好好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沒有一絲察覺。

劉全安臉色繃不住了,看向二公子,頃刻之間明了他已經知道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再否認下去也是無濟于事。

“二公子意欲何為?”劉管事聲音有些發抖。

謝景恒笑而不語。

劉管事生出狠厲,轉頭對帶來的手下的人道:“快把東西給我搶過來!”

可惜他帶來的人太過無用,一兩招就被謝景恒手下的人拿下。

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濃重,劉全安知道不會咬人的狗是最狠的,若是繼續下去,恐怕他的性命會折在此處。

“二公子不清楚,我劉全安是挪用了莊子裡的田租地租,但是區區一個莊子,田租地契能賺幾個銀子,如今我掙下的東西都是靠我辛辛苦苦、我的能力一點一點得來的,和侯府沒有半點幹系,我劉全安問心無愧!”

杜衡不屑一笑,“劉全安,你不過是靠了榮親王和永昌侯府的名頭在外頭大肆攔财,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管事,誰會理會你,你賺下的錢财又能守得住?”

劉全安面色一僵,被逼到了極點,仰起頭威脅道:“你就是侯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子,夫人恨不得弄死你,我劉全安的父親、祖父一家三代跟在榮親王身邊效力,你若是讓我不好過。回到京,夫人不會放過你,你想藏拙也藏不了!”

謝景恒手指敲擊着桌面,似乎沒有将他的話放在心裡。

“我劉全安在遼州幾十年,将永順櫃坊經營成為全遼州最大的櫃坊,無數的達官顯貴在我這借銀房貸,你若是翻了臉,我敢保證,他們不會讓你活着走出遼州。”

謝景恒不語。

若不是南星出事,他不會此時出劉全安這枚棋子。

劉全安是個有能力的人,他憑借貪到莊子的地租作為本錢,憑借着榮親王和永昌侯府的名頭,将櫃坊做大做強,無疑是一個人才。

但他動了不該動的人。

“劉全安,你放心,你手上的賬簿記錄着全城達官顯貴的金錢往來,他們怎麼會放心讓你死呢?”

謝景恒的話像一把利劍插在他的胸膛。

劉全安額頭直冒冷汗,他費盡心力藏好賬本就是為了保證自己的性命,一旦賬本流出,官員私自放貸的消息傳出去,第一時間死的就是他。

“如此人才死了豈不可惜?”謝景恒繼續說道,“我那嫡母若是知道她手底下的親信給她招惹了如此之大的麻煩,你說,她會不會感謝我替他鏟除了如此大雷。”

劉全安臉色青白,膝蓋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謝景恒居高臨下地看着跪在地面,冷汗直冒的人。

“劉全安你是想和我賭誰先死嗎?”

劉全安不敢,他全家人都在遼州,公子如此手段定不是他想象中的如此簡單,若繼續下去,屋内的人不會讓他活着走出去。

砰、砰、砰!

劉全安用力磕頭,腦門上開始滲血。

“是小的豬油蒙了心,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公子,傷害了南星姑娘——”

偌大的空間裡唯有劉全安磕頭的聲和認錯的聲音。

額頭磕出了一個偌大的包,上面滲出血珠并在汗水一起流下到眼睛裡,又順着下來,臉上紅豔豔一道血痕,看着吓人。

直到劉全安将要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謝景恒方起身。

“劉全安,你是個聰明人,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應該清楚。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聰明,我的人會時刻盯着你,收好你的帳簿,它們是你的保護符,亦可以是你的奪命符。”

說完,謝景恒帶着手底下的人離開。

劉全安趴着向前扒拉着地上的賬簿,久久不能回歸神,傻傻地笑了,多年的積攢化為烏有,還好,命還在……

不知過了多久,劉全安方回過神,讓手下解開田七的身上的繩子,去請了大夫過來醫治。

晚上,劉全安坐着馬車回家,吳氏見到他頭上的打包,神情恍惚,一下子就吓住了。

知道他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吳氏扶他進屋,着急忙慌地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詢問他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半天,劉全安才将今日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吳氏氣得直捶劉全安,帶着哭腔罵道,“我早就和你說了,别貪、别貪,你看現下出事了吧。那些都是生來就有身份的人,我們就是身份低下的家生子,有再多的錢,就是芝麻大小的官都能讓你吐出來。我讓你小心、再小心,你看好了吧,我們家現在可怎麼辦才好……”

吳氏哭得他頭疼,劉全安大吼一聲,“好啦!”

吳氏方停下口中責怪。

“你聽好了,手底下的就錢估計留不住了,家中那些還好,放在櫃坊的錢保不住了。公子暫時放過他必定是有所圖謀,他還用得着我,一時間不會怎麼樣的。”

“難道要替公子做事了?”吳氏問道,“那夫人那邊,她那麼恨……”

“現在保住性命最重要。”劉全安苦笑,不投向公子,立馬就是個死,跟着公子或許還可以有一線生機,“你記住了,我和大姐兒就留在遼州,我在藜州有一商賈好友,他早前提過他有一兒子和巧兒年紀相仿,有結兩家之好的念頭,我改日就寫一封書信回他,開春了就将巧兒嫁過去。”

他停頓了一下,“他為人正直,養出的兒子定也是不錯的,巧兒嫁到那樣的人家不會受委屈。你也跟着過去,我給你寫了和離書,你就說身體不好去那兒養身子。”

吳氏呆楞住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以為二十餘年,她和劉全安隻剩下親人之間的情感。

吳氏搖搖頭,說道,“我不走,巧兒能照顧好自己,我不是離不開你,我是舍不得這個家,舍不得留下大姐兒一人在遼州。我留下公子也放心些,照你說的,公子不是沒有本事的人,不到最後,誰知道結果會是怎麼樣的。”

她原本就是榮親王府一個小小的家生子,性子直不會來事,不受主子待見,好在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劉全安護着,勉強過得下去。

劉全安一步步得到主子的賞識,漸漸爬了上去,她們的日子也越過越好,遼州那麼多年,她過得日子好得不能再好。

她滿足了。

劉全安握住她的手,看着一起長大的妻子,頭頂藏不住的白發。

他已經許久不曾好好握住妻子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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