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啟程,不适宜做下去,親熱一番就作罷的。
身體湧上陌生的燥熱,沖擊着,讓人幾乎難以控制,謝景恒想到什麼,看向桌上空空如也的藥碗。
“嗯。”他悶哼一聲,壓抑着的□□翻湧,抓着細腰的手掌收緊。
南星不滿他的走神,往脖頸突起處咬了一口,出現紅痕,又心疼地□□。
“藥……”謝景恒嘴角微微勾起,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雙手托起,抱着她走向床榻……
燭火閃爍,一室暖情。
院子中月亮高高挂起,照亮了牆角一處交疊的影子。
春天到了,貓兒開始發情,叫聲格外地大。
野貓騎在小貓身上,地上是它們交疊的影子。
第二天一大早,南星睡夢中被抱到馬車上的,床榻上沾染了紅痕的被褥隻能丢棄。
來時三人,走時雇傭了十餘人,趕着十餘輛載着慢慢貨物的馬車趕往京城,春日冬雪消融,無積雪阻礙,馬車行進速度快了許多。
擔心馬車颠簸驚擾了懷中人的好夢,謝景恒讓杜衡慢一些,如此一來,他們的馬車落在了最後。
出了城門,馬車速度降下來,最後停下。
謝景恒動作很輕,将懷中的人放在軟榻上,下了馬車,王麓淵、張鳴之等一行人等着他,見他下來,衆人朝謝景恒作揖行禮。
“今日公子返程,沒機會好好和謝兄踐行,特地過來送謝兄一程。”
他們曾在酒肆相談甚歡,都是屢次落榜的秀才,科舉舞弊案了結,他們的努力終于會有公平的機會。
期間隻有王麓淵和張鳴之二人知道其中要歸功于謝景恒,沒有他,他們可能苦苦念書、一年又一年地參加科考、落榜,直至暮年抑郁不得志。
“謝兄恩情我二人銘記于心,将來若有用得着我們二人的地方,我們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謝景恒回了一個禮,“山水有相逢,明年京城見。”
衆人目送謝景恒的馬車遠去,直至消失成一個黑點。
身邊的人問,“你們方才和謝兄說的什麼?”
王麓淵和張鳴之二人對視笑而不語。
直到日頭大了,臨近正午,南星方悠悠睜開雙眼,見到狹窄的環境,揉了揉眼睛,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在哪裡,還以為自己沒有睡醒。
謝景恒摸摸她的額頭,輕聲道:“現在是回京城的路上,早上你睡得沉,我沒叫醒你。”
“現在什麼時候了?”南星坐起來,下面酸痛的感覺襲來,昨夜的記憶湧來,南星臉一熱,兩頰绯紅,不敢直視眼前的男人。
“大概是午時一刻。”謝景恒關心地詢問,“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小解。”
南星肚子應時地咕噜一聲,臉更紅了。
餓了,也想上廁所。
不知怎麼的,明明兩人之前也有過親密行為,但是昨晚,兩人之間的關系一下子都不一樣了,南星需要時間緩一緩。
“嗯,停一下馬車。”
南星小聲說道,杜衡拉住了缰繩。
其餘的馬車都走在前面,路剛解封,路上的行人馬車不多,一眼望去,沒有什麼人。南星小跑着往旁邊的草垛跑去,慶幸過了一個冬天,雜草依舊頑強生長,遮擋一下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