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喲喂！這是啥？我看見了啥？”

常景勝誇張地喊起來，氣得徐天冬直直把數學書往他的胖臉上怼。

“這是數學書！”

看着徐天冬着急的樣，常景勝哈哈笑起來，立刻邀請對方去小賣部與他共進早飯。

“皇上，您自行用膳吧，我還要寵幸數學呢。”徐天冬将草稿紙上的草稿胡亂一畫，“哎！給我帶個手抓餅！”

常景勝搖着頭走了，徐天冬又埋頭看數學，一瓶純牛奶被放在了桌上。

“純牛奶好難喝。”

徐天冬朝着川柏吐舌頭，也不知道是哪天起，川柏總是拿來純牛奶分享給他們。雖說這純牛奶和他平常喝的不一樣，一股子香味，但……純牛奶就是不好喝好嗎？

“食堂賣的飲料沒鈣。”川柏摸清了徐天冬的脾性，他搖了搖牛奶，“不喝長不高。”

徐天冬哀嚎一聲，抱住川柏的手，臉貼在冷冰冰的牛奶盒子上。

“現在别說身高了，我小命都要不保了，大哥！川大哥！救我一命，讓我喝一輩子純牛奶都可以！”

川柏把手臂上那顆熱乎乎毛茸茸的小腦袋，撸了下去，不動聲色地傾下身看徐天冬手裡的數學題。

他拿起筆，快速地在草稿紙上演算起來。

偶爾有人湊過來看他們在幹嘛，見到是數學題也就感歎幾聲走了——真是破天荒頭一回，徐天冬這個浪蕩子也會關注成績了。

語文課上，胡老師正在激情飛揚、唾沫橫飛。徐天冬卻毫不受影響，他看着前面川柏的頭毛發呆。

川柏又低着頭不知寫些什麼東西，反正不會是語文作業。川柏的頭發又細，在陽光和灰塵中閃着光，徐天冬盯着那根翹起來的頭發……要是他有川柏的腦子就好了……

“我知道了！”

徐天冬眼睛一亮，講台上的胡老師也眼睛一亮，高聲道：

“好，徐天冬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徐天冬，這才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在同桌的提示下勉強拼湊了個答案，這答案有些可笑，川柏轉過頭來，眼睛含着笑意，和他慌亂的眼神撞在一起。

……

“什麼？我沒聽錯吧？”

面對常景勝不可置信的眼神，徐天冬點點頭，他把手上的數學書硬氣地拍到桌上。

“不管怎麼樣，我得混個及格，要不然我爸不讓我上吉他課了……川柏，行嗎？川大哥，求你了！”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啊！”

常景勝看到徐天冬低頭服小，又擠眉弄眼的樣子，哈哈笑起來，笑到旁邊的同學路過都刻意回頭看他。

“可以。”川柏拍了下一旁的常景勝，“你也一起來。”

徐天冬笑起來，兩個小酒窩露着。他一手拿起來數學書，一手摟住矮個的川柏：

“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