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冬不由自主地想起來剛剛川柏的樣子，沉穩、聰明，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他很優秀……就像每次給他講題展現出來的氣質一樣。

他不太明白這是種什麼心情：胖子剛剛說的沒錯，川柏要當主席了，他應該為對方實現願望開心。可心裡怎麼，怎麼有點不開心呢？

徐天冬帶着這點失落，魂不守舍地挨過了幾個人的演講。

“還有多久才能出結果啊？”

常景勝問了問周邊的人，說是要等所有的人都說完，才會宣布結果。

徐天冬鼓了鼓臉，聽完主席的競選，會場裡已經有些學生走了。

“徐天冬，徐天冬！”

這邊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竟然是川柏偷偷從後面跑到了前面，還在不知不覺間坐到了他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我們還說什麼時候能結束呢？你的結果怎麼樣？”

“肯定是你吧，我們全都看了，沒一個講得比你好的。”

常景勝從徐天冬旁邊擠出頭來，川柏搖頭。他轉向徐天冬：

“要不要去校門口吃瞎子燒烤？吃完了過來應該就好了。”

“行啊！我好久沒吃烤肉烤茄子了，饞死了！”

徐天冬推了推胖子的大頭，輕聲說了一句滾，探身往後排看了看，正巧看到老是跟在石雨涵旁邊的一個女生。有些臉熟，就是不太清楚叫什麼。

“哎，那什麼，你是石雨涵的朋友嗎？能不能辦個忙啊？”

後面的長頭發女生嚯地一下站了起來，像是個被老師點名的人，臉上瞬間爆紅，結結巴巴回答：“啊，啊，那，那她，怎麼怎麼能……”

徐天冬朝他嘿嘿一笑，從川柏手裡的紙上扯下來一個紙條，低頭寫畫了幾下，越過座椅遞給她。

“這是我的手機号，叫她發短信給我。”徐天冬快樂地轉過頭，拍了站着的川柏，“走呀，吃燒烤去。”

三個人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人群裡擠出來，階梯教室裡還在回蕩着學生演講、同學讨論的聲音，他們已經從後面偷偷溜走了。

川柏回過頭望了一眼，所有人都專注地看着台上，那個長頭發的女生依然攥着那張紙條，回頭看向他們的這個方向。

……

“诶诶，出結果了！川柏，以後你就是川主席了啊！”

徐天冬揮舞着手上的烤串，眼睛還在盯着手機短信。

“還說了别的嗎？”

“說是通知你們明天下午去學校綜合樓開會，不用回去了。”

常景勝喝了一口可樂，滿足地打着飽嗝，又拿了一把烤鴨腸：“那可太好了，還想着這些沒吃完呢，老闆，再來兩串烤羊肉诶！”

“吃吃吃！胖死你。”

“哎，我這不是喜賀川柏成為主席嘛？來來來，我們來幹一口可樂！”常景勝爽朗的笑聲引得小攤上的顧客也磚頭，他一眯小眼睛，眼神裡充滿了探究，

“哎，說說呗，為什麼想做主席啊？”

徐天冬也放下了手上的烤串，目光灼灼地盯着川柏。

川柏低頭看着那起泡泡的可樂，今天他的心也被浸在這氣泡水裡。

“我……好像有一個喜歡的人……”

“哎喲！真的假的！那你是為了接近人家才當的主席嘛？情聖啊！”